即便是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尽管沈小梨想方设法地磨蹭,两人终于还是来到了别墅门口。
女孩看着二人紧紧相握的双手,正琢磨着要不要松开,一道洪亮而激动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衍哥!小梨!你们回来了!”
自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起,叶航双眼放光,一张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小梨,真的是你回来了!”黎瑞兴奋地探出一个头,声音甚至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而隐隐破音。
视线突然被两人紧握的双手所吸引,黎瑞震惊地看着自家队长如沐春风的模样,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不会吧?出去一趟就确定关系了?
对上小梨有些羞赧的眼神,黎瑞这一刻悟了,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毫无眼力见的叶航,用力一拉就将人扯回了身边。
黎瑞咬着牙用肩膀撞了撞他,小声地用气音交谈着:“你没看到吗?两人都快贴到一块去了。”
“我说衍哥怎么这么开心,原来是终于抱得美人归了,你瞧瞧这春风得意的模样,就差没把眼珠子黏在小梨身上了。”
“啧啧啧,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瞧见了两人眼中的八卦气息,小梨倏地一下松开了手,白玉般地脸颊上泛起云霞般的红晕,低着头不敢面对他们揶揄的表情。
手中的温软蓦地消失不见,贺清衍不悦地瞥了正在挤眉弄眼的两人,如实质般的威压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后肩搭着肩哼着歌进去了。
小梨咬着唇,脸上带着些歉意不好意思地看着贺清衍。可能是从未谈过恋爱,她总觉得在熟人面前牵手有些尴尬,尤其那人还是她朝夕相处那么久的朋友。
贺清衍并未说什么,只是温和地看着她一脸沮丧的模样。可小梨知道——他生气了!
小梨有些抓狂,为什么她会在黎瑞他们面前松开自己男朋友的手啊?衍哥不会以为自己是嫌弃他吧?呜呜呜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到熟悉的人她下意识就松手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哇!
……
晚饭时,大家都举杯畅饮、高谈阔论,小队成员全员在场,无不在为朋友的归来而兴奋。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里,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先会到来,大部分人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及时享乐。
当然,这一大桌子是众人齐心协力在小梨的指导下完成的,全程都没让她动手。
在得知小梨觉醒了精神系异能后,最开心的还是属于黎瑞了,他高举着手中的酒杯爽朗地对着小梨一笑,被酒精染红的脸颊在灯光的照映下泛着淡淡的光。
“小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这一杯我敬你。”他一仰头,”咕咚”一声将整杯子酒一饮而尽。
女孩喝了些酒,整张脸颊早己变得红扑扑的,美丽的眼眸早己在酒精的作用下盈满水光,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软软地靠在椅背上。
“喝……”她糯糯地开口,举起一旁的酒杯作势要喝光。
贺清衍冷着脸看着喝得东倒西歪的一众人,在女朋友又一次拿起酒杯时狠狠皱了皱眉,修长的大手一把夺下了她嘴边的杯子。
小梨一脸懵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疑惑为什么刚才还在手中的杯子为何一瞬间消失不见。
一杯白开水递至她手中,瞧着“酒杯”又回来了,女孩开心地眯起眼睛小嘬一口。
奇怪?味道怎么不对?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己经放弃思考,生气地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贺清衍头痛到扶额,都怪这个起哄的黎瑞,若不是他非遇到喜事说要喝酒庆祝一番,贺清衍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队员在末世喝得稀醉。
他偏头看了看一旁的队友,除了司涟其他几人都醉得不成样子甚至己经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贺清衍淡定地收回目光,哄着旁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人儿多喝了几口水,小人儿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既明亮又动人。
“呵,我们的贺队长什么时候也这么体贴了?”司涟没喝多少,因此也是少有的保持理智的人。
天知道他看到队长牵着沈小梨的手进来时有多吃惊,巨大的震惊过后又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心中的落差感不知从何而来,在看到两人五指相扣时达到了巅峰。
“司涟,她是我的女朋友。”贺清衍替她擦了擦不小心洒在手上的酒水,抬起头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眼中的占有欲十足。
掷地有声的话语顿时让他哑口无言,是啊,贺清衍与她己经确定了关系,情侣之间做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或许只是从未见过冷心冷情的队长对其他的女人这么好过吧,司涟这样安慰着自己。他单手搭在餐桌上支起下巴,安静地看着两人之间温馨的互动,薄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眼底的苦涩被脸上故作的云淡风轻掩盖着,眼神却时不时落在女孩的脸上。
真好,相互喜欢的人终于穿破阻碍在一起了。
如果她选择的人是贺清衍,那他甘愿认输。
司涟望着头顶的水晶灯脑袋发晕,明明没有喝多少酒,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己经醉了,这份苦涩的、隐蔽的感情还未破土就被狠狠地连根拔起。
罢了,就这样吧,这份本就见不得光的感情就该死死埋葬在深处,永远永远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一只拿着酒瓶的手蓦地搭上了司涟的肩膀,冲鼻的酒气一瞬间钻进了他的鼻腔中,他下意识地偏头,一个响亮而浓烈的酒嗝对着他打了过来。
“嗝~司涟,喝、喝酒。”
黎瑞半个身体靠在他的椅背上,醉醺醺地将酒瓶伸到了司涟的嘴边,站起来左摇右晃的,活脱脱一个酒鬼。
司涟嫌恶地离他远了点,恶狠狠地对着他威胁道:“黎瑞,你要是敢吐我身上你就完了!”
黎瑞早己醉得不知今夕何夕,连面前的人是谁都己看不清,一个劲地将酒瓶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