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杨戬、雷震子三人率领八百余人,沿着道路前行,即将到达潼关境内。
刚到城下,徐远觉得人太多,就把他们分成几十人一队,然后,分批次进入潼关城。当徐远领着第一队人到达时,守城的士兵看他们穿得破破烂烂,感觉都是些逃生的奴隶,就盘问了几句,然后放他们进了城。
进城后徐远发现,这里的民风和朝歌大为不同。人们都穿着粗衣麻布行走在街上,但个个精气神十足。做工的、种地的、放牧的、经商的人们都充满活力,谦逊有礼。
一个多时辰后,分成小队的所有人都进了潼关城,徐远让他们在人多的地方拉开距离,沿着街道缓缓向前,以防引起官兵的注意。
正在前行时,徐远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小孩街头卖艺,他个子不高,身上背着乾坤圈,身着混天绫,手持火箭枪,脚踏风火轮,来回在人群中穿梭。时而腾空跃起,时而绕城墙滑翔,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徐远想到,哪吒是佛道儒并尊的降魔天神,被称为三坛海会大神。小时候曾闹海杀龙,因此流传有哪吒闹海的传说,为托塔天王李靖与殷素知的第三太子,兄为金吒与木吒,师为太乙真人与如来佛祖。
哪吒表演结束后,徐远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哪吒忙停下了手中的活。
“小兄弟是哪里人,怎么来到这里街头卖艺?”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你管!”
“我知道你是谁,你叫哪吒,你父亲是托塔天王李靖,也是陈塘关总兵,你母亲是殷素知,对你疼爱有加,你兄长为金吒与木吒,你师父为太乙真人。你看我说得对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我父亲派来抓我回去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路过此地,我还知道你早年大闹龙宫,随后削骨还父,割肉还母,了却了血肉之躯,从此自由自在,莲花化身之后,便进入了生命的高级形态,如今己是家喻户晓的神明。”
“我命由我不由天。别人都说我是天生的叛逆者,也只有你这样夸我好。”
“其实那都是世俗的偏见,你反对的礼教束缚,追求的是人格自由。后世将会把你和二郎神、孙悟空都当成天生的叛逆者,但你们反抗暴政,追求自由的性格,将被万世景仰。”
徐远说完后,拉过杨戬向哪吒说道,然后又介绍了身边的雷震子。
“我看他怎么像个普通人,就是个子大了点!”
“对,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巅峰,就像你。有的人需要经过后天的历练,才能成为和你一样的神仙,就像雷震子。等杨戬到华山后,历劫成功后,将会肉身成神。”
徐远对哪吒讲,纣王无道,残暴嗜血、贪婪好色,重用奸臣费仲尤浑,逼死忠良,修建摘星楼,整日沉迷酒池肉林,他命人赤裸着身子在大火之中表演,熊熊大火将人活活地烧死,他不仅无视,还将其当作食物吃,其行为让人发指;他还令人修建鹿台,为了修建鹿台花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使得在他统治之下的百姓民不聊生。
徐远接着讲,西伯侯姬昌在渭水遇姜尚,得到其辅佐,现在国富民强,将来便会讨伐纣王,这是以有道伐无道。因为,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所有人共有的天下。能同天下所有人共同分享天下利益的,就可以取得天下。最终,姬发将会带领军队攻占朝歌城,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
哪吒听后点点头,跟随着徐远他们前行,不日便到达华山脚下。
己是傍晚时分,华山下的守军见到他们后,拉开了阵势,将徐远他们围成一团。原来,他们进入潼关后,最初所有人是分开行动的,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等所有人汇聚在一起时,足足八百多的人的队伍,加上外地口音,便有人报告了官府。
这时官府派出大将土行孙带领众兵前来,就是要阻止徐远他们进入西岐。看到土行孙又矮又瘦又丑的样子,徐远差点笑出声。
雷震子、哪吒、杨戬看到徐远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在笑土行孙,于是都跟着笑起来。这下子可把土行孙气坏了,他大声嚷道:“你们笑什么?说你呢,大个子!”
杨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土行孙就指挥着手下人开始向徐远他们进攻,这下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杨戬指挥大黑狗冲上去,立刻就有人被狗按在地上,咬得浑身是血,其他的士兵见状忙后退。杨戬看到地上一块巨石,举过头顶扔向敌阵,在一声巨响中,听到敌军的惨叫。丁北和戊中命人拉开弹弓对敌军打去,只听传来阵阵哭喊声。雷震子、哪吒趁机冲上前去,然后飞在空中,同敌军战在一起。徐远命令甲东、乙西、丙南带人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后,弩箭便发挥出了优势,敌人在箭雨下倒地一片。
此时的徐远觉得有点乱,这是动物、人、冷兵器、科技、神话之间的较量。整个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乱哄哄的场面才安定下来,徐远他们凭借绝对的优势,除土行孙遁地逃跑外,他们将前来的五百多敌人消灭殆尽。
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炸雷,电光石火间,杨戬在一束光的笼罩下,身体渐渐飞升,然后在空中转着圈,接着,身上穿上了金光闪闪的盔甲,手中持三尖两刃刀,活脱脱的天神出现在大家眼前。
众人正在惊呼之际,只见杨戬额头生出一只眼,射出金光,照亮了黑夜里前行的路。
至此,杨戬渡劫成功,化身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