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
夜晚。
司清在宿舍里换好剪裁得体的西装便推开了房门,此时宿舍里只剩她一个人,所以她也不用顾忌着什么了。
司清出了宿舍楼,拿出手机便开始上某APP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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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世庄园是一座标准的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围住式院相结合的宅子,来自希腊的白色大理石构成了优雅的券柱式造型的庭院,庭院的中央还有一个小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的水滴溅落在玫瑰花上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到达牧世庄园后,司清被惊的嘴巴微微张了起来,她嘴巴又张又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的妈妈妈妈妈妈……呀,牧世这么有排面……?】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司清的身旁响起。
“司……司清,好巧……你也刚到吗?”
司清听到这道声音,她闻声望去,原来是景槐。
司清礼貌的点点头,她看着景槐拘谨的模样,问他:“要一起进去吗?”
景槐听到这话紧张的内心好受了一些,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二人便一起进去了庄园别墅。
因为这是牧闻野从记事起开的第一个生日宴会,所以来的人不仅仅只有班级上的那些人,还有很多家族慕名而来,他们都想在牧家凑个眼熟,以便于之后在京城更容易站稳脚跟。
司清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西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但她观察了半天,一个都没有,这里的人脸上只有对金钱的美好幻想。
而就在这时,景槐被一个冒冒失失的人撞到了,酒渍全都溅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对方高定的西装瞬间便染上了污渍。
司清见状连忙扭过头来,她皱了皱眉刚想问怎么个事,就见景槐己经开始低声下气的道歉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撞到你了……”
本就是那男人太冒冒失失先撞到了景槐,他刚开始见景槐长着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是谁家的小少爷,都己经准备好了道歉,但他没想到景槐先一步的道歉了。
而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这次生日宴还会有几位圣蒂斯学院特招生来,他本就目中无人,现下见景槐这副模样心中的惧意己然消失,他勾了勾唇,上下打量着景槐。
随后她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了:“我这西装可是花费三百万定的,现在你把我的礼服撞脏了,洗的话我就会觉得它不值三百万……”
“你————”
“要么赔,要么让我玩几天。”
此话一出,景槐的心猛地一紧,三百万他还的起,毕竟景家每个月给他卡里打的钱都比这多,但他这次来圣蒂斯学院是偷偷来的,他花费那些卡,景家的人会第一时间知道。
景家人从来不允许他回Z国,理由是,他们怕自己捧在手心的小儿子看见与他七分像的人站在他面前会让他不高兴。
就在景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司清的声音响起了。
“赔。”
话落,她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但没递给那男人。
“卡里有六百万,密码八个八。” 司清此时眼中满是不屑,段天杨那日嚣张不屑的模样,她在今日学了个九分像。
话落,还没等那穿着西装的男人反应过来司清到底是在羞辱他还是可怜他,就见司清拿起一杯酒递给景槐,随后她握着景槐的手就将酒倒了过去。
景槐被司清这一举动搞的一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司清。
“六百万,一个三百万是赔你西装的钱,一个三百万是我单纯看不惯你。” 话落,她便将黑卡砸在了那男人的脸上,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他被他们羞辱了!
但西装男见司清那嚣张模样也不敢惹她,生怕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景槐注意着一旁司清的脸色变化,他低下头去攥紧拳头:“六百万,我会还给————”
没等景槐说完,司清便打断了他的话。
“哎呀,我那会问了别人,我知道是谁得错,我们是朋友,你遇到困难我一定会帮你的呀!你既然都是特招生了,家里肯定没什么钱!这六百万单纯是因为我看不惯他。”
“不是……” 景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鼓掌声打断了。
“不愧是我的跑腿小弟!我的英姿形象被你学到了六分!” 景桉一边鼓掌一边来到司清的身旁。
司清挠头笑了笑:“哈哈……”
【老子刚才这么,怎么说也得有一个九分吧。】
景桉本就因为司清方才的模样逗的想笑,现在听到这句心声他是彻底笑了出来。
司清看着面前突然莫名其妙就开始笑的景桉脑子中有了一个想法突然蹦了出来。
【怎么突然就大笑了,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正笑着的景桉听到这句话瞬间收了笑,他尴尬的清咳几声,随后就开始打量司清身旁头压的很低的高个子男人。
而此时的景槐背后己经冒出了一层冷汗,他怎么会认不出景桉呢,他和景桉这么相像,怎么会认不出呢……
景桉打量着景槐,似是想到什么,半眯了眯眼,随后他又恢复了平常里笑嘻嘻的样子,他一把将胳膊将手搭在景槐的脖子上。
景槐被景桉的这一举动搞的身子都僵了起来。
而景桉只是大大咧咧的开口:“司清你身旁的这小子我怎么从没都没见过!居然和我长的这么像!?司清你小子不会是因为见不到我太想念我了就找了个替身吧!哈哈哈哈!”
司清听到这话很想白景桉一眼,但她还是克制住了,她一把将景槐拉过来护在身后:“景老大,你就别吓他了,人挺内向的一个人都被你吓到了,他是我们班这几天才转过来的,跟你像也就是长的像点。”
“嗯嗯!” 景桉乖巧的点了点头:“玩去吧你们,我还有事。”
司清听到这话,也没什么留恋,转身就带着景槐离去带他换一身衣服了。
司清转身的瞬间,景桉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他眼睛死死定在了景槐的身上,似乎是在想什么阴招对付他。
这里人多,景桉阴鸷的眼神只是存在了一秒就恢复了往日里乖巧的模样,随后他便去往了后花园。
他靠在假山上,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眼神深邃的仿佛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一道语气略带调皮的声音响起了:“怎么?被你爸妈养在国外的哥哥回来跟你争家产了?”
景桉听到这句话转头看向言周随,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改往日乖巧模样,掏出了一支烟,将它点燃,他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眼神冰冷:“家产?就他一个被养在外面上不得台面的儿子,也配和我争?”
没错,他一首都知道景槐的存在,不仅如此,他也知道,景槐被自己的父亲母亲养在国外根本就不是什么放弃他,而是为了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为以后的继承而做准备。
而他景桉,从小到大,一首都在装傻,只是为了让父亲母亲放松戒备。
你问他为什么景槐不被景家正名?那是因为景父景母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大儿子,让他们的小儿子给大儿子做一切的挡箭牌。
言周随看着景桉这副阴鸷的模样,他 “呵呵” 两声,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他真是越来越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