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农院
“雪姐,秦啸天逃脱了。
或许他的身份,远不是我们了解那么简单。”
洪胜男将港口监控截图递给秦洛雪:
“他避开所有缉查点的时间误差不超过两分钟,对警方布控规律太熟悉。”
“你再看这个。”随后抽出一份旧档案补充道:
“系统显示他十年前,在边境缉毒队待过三个月,但所有任务记录都被抹除了。”
“他居然还有这层身份?”秦洛雪颇感意外。
“是啊!而且接应他的那艘货轮,属于缅甸一家空壳公司。
实际控制人,曾为某国情报部门提供过航运掩护。”
“这情况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想,看来我们还真是低估了秦啸天。”
秦洛雪站起身来,“继续深挖秦啸天的身份,
如果他真做了,危害国家安全的事,那我们就真的只能大义灭亲了。”
——荒州城外·筑路现场
烈日当空,荒州城南官道上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
“王爷!流民把压路机围了!”
李靖奋力挤进人群,玄甲上沾着泥浆,
“说咱们不仅断了他们村的水源,还扣押了他们的赈灾盐粮。”
“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在暗中阻拦我们修路。走,去看看什么情况!”
萧楚云蹲在干涸的引水渠边,指尖捻了捻龟裂的泥土:
“水车三天前才检修过,怎么突然就坏了?”
“让开!”
蒙恬的吼声炸响,推土机轰鸣着碾过土坡。
百姓们慌忙退散时,有个戴斗笠的老汉突然扑向压路机轮底。
“官爷逼死人了!”人群顿时骚动。
萧楚云箭步上前拽住老汉后襟,却摸到块硬物。
粗布口袋里露出半截银票,墨色“大乾通宝”的印章眏入眼帘。
“带这位老丈去喝碗凉茶。”
他给李靖使个眼色,转头对百姓拱手:
“今日酉时开闸放水,若不见水流,本王亲自去各村挑水!”
地牢里跳动的火把,映着老汉惨白的脸。
李靖把银票拍在木桌上:“说说吧,赵家许了你多少银子演戏?”
“军爷冤枉啊!”老汉哆嗦着指天发誓,“小老儿真是赵家村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瞪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
蒙恬冲进来时,正看见黑血从老汉七窍涌出。
“口中藏了毒囊。”
李靖掰开尸体的嘴,指尖沾到些紫色粉末,“这毒...像是南疆的蛇涎草。”
“去查赵氏商行。”他扯下玉佩扔给蒙恬,“带上我的亲卫,遇到阻拦首接捆了!”
赵氏商行的鎏金匾额,被蒙恬一斧劈成两半。
账房先生抱着账本要往火盆里扔,被亲兵一脚踹翻。
“大乾十七年春,赠赵待郎纹银五千两...”
李靖念着泛黄的账册,定睛一看,“这墨迹怎么还没干透?”
突然,后院马厩传来嘶鸣。
士兵们掀开草料堆,二十口贴着“官盐”封条的木箱里,全是打磨锋利的制式刀具。
最底层的箱子,用油纸布裹着三本密账,赫然记载着与京城赵侍郎交易的明细。
“报——!”
传令兵闯入议事厅,“王爷,洛水渠上游漂来好些麻袋,里面...全是死人!”
“来人,叫上忤作,一同前去查看。”
月光照在三十具的尸体上,仵作掀开草席的手在发抖:
“都是熟面孔,王铁匠、李木匠...上个月还来王府领过修渠的工钱。”
萧楚云用布裹住手,抬起一具尸体的右臂。
肘关节处靛青的刺青还在渗血,是条缺了眼睛的龙——前朝余孽的标记。
“刺青,伤口不对。”
他突然用匕首挑开尸体的衣襟,“看这刀口,是死后被人刻上去的。”
山道上,忽然亮起火把长龙,刺史带着衙役气喘吁吁跑来:
“王爷!这些匠人分明是通敌...”
“通敌的人会在指甲缝里藏这个?”
萧楚云晃了晃证物袋,半粒黄澄澄的稻谷粘在袋底。
“这哪是逆贼!”
萧楚云剑尖挑起尸体破衣裳,“胳膊肘都磨烂了,分明是拉船的苦力。”
“蒙恬,带人沿河搜查上游,看看是否有何线索?”
“是,王爷”蒙恬招手,“你们几个跟我走。”
蒙恬举着火把沿河岸疾行,靴底突然踩到块软物。
扒开芦苇丛,二十个鼓胀的麻袋被铁链捆作筏子,随波撞在拦河桩上。
“这些麻绳结扣手法...”
他用刀尖挑起半截断绳,“是军中专用的水手结。”
突然,上游传来重物落水声。
亲兵张弩欲射,却被蒙恬按住:
“留活口!”
十丈外礁石后,两个黑衣人正将最后五具尸体推入急流。
蒙恬冷笑着劈断锁链,尸体顺流而下,
“连夜杀人补数,是怕三十具不够定罪?”
蒙恬踩着湿滑石头猛追,钢刀“当”地劈开射来的冷箭。
黑衣人甩出铁爪想荡过河,却被士兵一箭射断绳子。
“扑通!”
落水的黑衣人刚要拔刀,就被蒙恬一脚踩住喉咙:
“赵家养的打手,连游水都不会?”
芦苇丛里又窜出个黑影,举刀就砍。
蒙恬甩出铁链缠住他手腕,猛地一扯——刺啦!
袖子撕裂,露出整条青黑龙纹刺青,龙眼睛上还点着颗红痣。
黑衣人突然咬破毒囊,蒙恬捏住他下巴时己经晚了:
“等着瞧...明天朝堂...”话没说完就口吐黑血断了气。
——荒州王府·凌晨
“王爷,这是刚才从黑衣人搜到的令牌。蒙恬双手将令牌奉上道。
萧楚云接过青铜令牌对着烛火:“户部漕运司的牌子,果然有鬼。”
李靖“啪”地摔下账本:“赵家商船夹层里全是毒草,押运的个个都有龙纹刺青!”
窗外“扑棱”飞来信鸽,刑部公文写着参奏萧楚云五大罪状。(重点,伏笔,看不明白就对了)
他冷笑:“连私藏玉玺都能编出来。”
——荒州城门
三十口薄棺当街陈列,蒙恬持斧立于棺前:
“昨夜子时,赵家商队运棺出城被截。”
他劈开棺木,白花花的官盐倾泻而出,“诸位不妨看看,你们领的赈灾盐粮去哪了!”
一名老汉挤出人群,颤抖着捧起盐粒:“这...这是我儿用命换的抚恤盐啊!”
“赵氏克扣工钱七成,买凶杀人再盗盐换粮。”
萧楚云剑指刺史,“大人要不要解释下。
“嗖!”
冷箭破空而来,李靖挥刀砍断箭杆,刺史喉咙却己插着毒镖
——和地牢老汉中的毒一模一样。
“这些狂徒,真是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居然敢当街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