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男孩可以忍受孤独,忍受委屈,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已可以抗,可往往情绪崩溃往往是一瞬的,突然的。它或许是被台阶绊了一跤,它或许是陌生人突如其来的一句关心,或许也是一句“强子,妈可想你了……”。
李长安慢慢的蹲在树旁,一时间那种无法言语的孤独涌上心头,可再也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真正的内心世界。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最后才缓缓往李白白那边走来。
他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了?”
江晚凝眼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公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个啦?曲子也好动人啊,白白我啊都要哭了……”李白白崇拜盯着自家公子,眼色发光。
“唉,比起我的其它“长处”,这只能算平平无奇啦,以后慢慢展示给你看你就知道了。”李长安色眯眯的揉揉小白的脑袋。
每一处风景,都成为了这段旅程中熠熠生辉的独特记忆。
接下来他们准备渡河过岸,当他们想找看有没有船夫能渡他们过河时,才恍然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前坐着一位车夫,车旁有两位看着像仆从的人。
李长安本想过去询问一下,可看了眼车子的档次,还是让他犹豫了一番,像这种非富即贵的主,一般都不太好惹,谁知道他们是好是坏,冒然过去会不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李长安拽上了江晚凝一起过去,管你好不好惹,打得过我家这位武林高手吗?
见两人都去了,小白也从后面跟了上去。
李长安走到马车前面被拦了下来,李长安也不生气,行礼作揖。
“兄台,在下李老攻,这是我的妹妹和路上偶遇的侠客朋友,在这荒郊野外相聚即是缘分,敢问兄台也是要过河?”
车厢黯然无声。
“我们只是想问个路,可以告诉我们哪里能过河吗?”
马车依然没有反应。
李长安有些气恼,不说就不说,好歹给个反应啊,什么毛病?他正要转身就走。
就在此时,一张纸从车厢内递了出来,仆从接过手纸后,仆从又恭敬的把纸递给了李长安,眼神中透露了些许歉意,没想到这个仆从还挺有礼貌的。
李长安看着眼前的手纸,什么情况?
他打开一看。
“这里只是一处湖泊,如果想坐船,还要继续往前走一段路,那边的城镇上有码头。”
李长安收起来手纸,看向马车道了个谢,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个哑巴?
李长安领着二人就要离开,没想到几人刚走出一段距离,另外的一个仆从追了上来。
“几位,请等一下!”
三人都有些疑惑,回头看向他。
“几位不要再往前走了,小姐请你们回去。”
小姐?竟然是小姐,李长安心中一震,说错话了,毕竟荒郊野岭,料谁也很难想象是个小姐出行。
李长安朝那位仆从靠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了个亮闪闪的东西暗中递给他。
“这位小兄弟,你看你家小姐……”
仆从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藏进袖子里。
“你就放心回去,肯定没事的。”
就这?你妈卖批的。
三人带着疑惑的心理,反正有江晚凝在,有什么好怕的,李长安三人返回了刚刚的地方,正好看见马车下来了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美貌女子。
女子见李长安看过来,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礼貌性的轻轻点点头,又饱含深意的看了两眼李长安身旁的两位女子,都是独一档的美人。
她的眼神充满小心和谨慎。
在刚才李长安好像明白了她的做法,之前她的行为看似奇怪,实则合理,一个女子出门在外当然要保护好自已,古代在野外要是出事,存活的几率很低,还真是小心谨慎的女人啊!
毕竟不是谁都是像李长安他们这样,一男的带两个美女,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在马路上,当然也遇到过麻烦和骚扰,不过李长安也不管,等他们自已惹到江晚宁头上,他们的日子就到“头”了。
不随便开口说话当然是减少不必要麻烦出现,她把车厢搞的那么华丽估计也是为了吓唬人,欺软怕硬在什么时代都一样,普通车子随便碰,撞上个法拉利玛莎拉蒂之类的你就老实了。
不过她为什么给了张纸告诉我们呢?难道就是检验他们几个是不是坏人吧,毕竟如果真的只想渡河,那张纸告诉他们就够了,那为什么又叫我们回来呢?
鹅黄衫女子先是道了个歉,简单解释了一下刚刚的行为,基本都和李长安想的差不多。
“那个小镇还有很远,而路上是没有驿站的,你们现在过去恐怕来不及。”女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语气平淡。
和李长安第一次见江晚凝时的感觉很像,不过整体给人老练、成熟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大姐姐。
“那额……小姐……”
“我姓萧。”
“哦!萧小姐,那你的意思是?”
“这湖很大,湖的那边靠近城镇。”他指向湖的一个方向。
并且我听说最近城镇附近那边不大太平,走这边的水路过去能省下大量时间也更加安全,而不远处住着一位纤夫,一直在这为别人引路过河,不过那个纤夫老了,时间不固定,我刚刚已经叫人去喊他了。”
李长安点点头,虽然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不过能早点到金陵还是不错的。
“萧小姐孤身一人出门,这是要去往何处?”
“游山玩水罢了。”萧小姐答道。
好一个游山玩水,糊弄谁呢?
“李公子你呢?”
“我啊,我也游山玩水……”李长安脱光了他也能一本正经说瞎话,一旁的小白拼命捂住自已的嘴,自已也没瞎说啊,他们三人跟游山玩水也差不多啊。
“李公子还真是好雅致!”萧小姐淡淡瞥了两眼李长安身旁两人,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小白在一旁认真听着两人讲话,而江晚凝从听完曲子就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人心照不宣,也懒得相互试探了。
“彼此彼此。”
等了一会,那位有礼貌的仆从赶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六七十的老人,老人皮肤黝黑,虽然看着有些瘦,不过却依旧气力十足,拉起船来犹然一种老当力壮的感觉,不像是萧小姐说的那般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