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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虚无法则该有的力量，而且远不止如此……
在夏倾月、黎娑、器灵箐儿三人的注视下，云澈取出了宙天珠。
随即向之前夺取凌万倾修为一样，将虚无法则覆盖其上——
嗡嗯！！
在陡然闪耀的莹白玄芒中，一圈圈神力涟漪荡漾开来。
但也仅此而己。
“果然，暂时还做不到么……”
云澈幽幽一叹，随即又将宙天珠收了起来。
见云澈的这一系列动作，夏倾月试探问道：
“你该不会是想……”
云澈坦然回应：“我看能不能像吸纳旁人玄力一样，让玄天至宝的法则之力，也彻底成为我的一部分。”
“……！”
夏倾月、黎娑同时一惊：“将玄天至宝的力量彻底收归己用？这……真的能做到么？”
“至少有这个可能。”
云澈稍稍活动了下身体：“毕竟虚无法则可融其他一切力量，只不过当下的我，对虚无法则的运用，还远达不到可以容纳玄天至宝的地步而己。”
黎娑：“……”
夏倾月隐隐觉得，在并不算遥远的将来，己孱弱无比的神界，或许将会因云澈的存在，而重归辉煌与巅峰……
既然短时间内做不到，云澈也就不再理会玄天至宝的事儿，转而抬眸，看向头顶那只羽类渊兽。
“你在想什么？”
见云澈陷入沉思，夏倾月开口问道。
“你说……”
云澈眸光微敛，沉吟片刻道：“雾海的渊兽上限，为什么会被卡在神极境巅峰，而无法达到真神的层面呢？”
“神魔时代，因各种缘由罪责被坠下深渊的神兽不在少数，就像我初入深渊所接触到的始祖麟神，他们在被渊尘彻底同化之后，实力也都会下跌至神极境，从没有哪一只神兽可保留原有的真神位格……”
“此外，还有神界灵气的流失问题，东西南北西大神域之中，唯有北神域可供魔人生存。在流向深渊的各种灵气中，黑暗玄力的流失速度，也远远大于其它元素，
但，
按理说黑暗玄力与其它元素的总量，应该是持平的。可就连在深渊之中，主修黑暗的神国也仅仅只有一个，而且还是最为边缘弱小的一个……”
闻言，夏倾月眸光微动：
“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有过思虑，但并未细细深究，不过现在经你提及……”
夏倾月想起云澈说过，深渊几乎无处不在的渊尘，是由原始灭之力，与神界流失来的灵气中和之后的产物，
如果神界与深渊的黑暗玄力，都远不如其它玄力的话，岂不是说明……
“莫非在自然状态下，灭之力的中和会更偏好于吸收黑暗玄力？”
黎娑猜测道。
“不对……”
但旋即，她又马上否认了这个猜测。
夏倾月也摇头说道：
“云澈的灰炎【灭渊】，便是以永劫魔炎和渊尘的产物。换句话说，被禁锢在渊尘中的灭之力，也就是由黑暗玄力所引出的。
单凭这一点，灭之力的中和就不可能偏好于黑暗玄力，相反……”
夏倾月顿了顿，抬眸看向云澈：
“要激发和控制灭之力，才真的需要黑暗玄力……”
“控制灭之力……”
云澈低眸轻念，随即想到了什么，眸光猛地一动：“死渊之女？！”
“不是没有可能。”
夏倾月淡声道：“下次她来找你的时候，可以试着问问她，这一切……是否与她有关。”
“……嗯。”
云澈轻轻颔首，但仍着下巴，表情一脸的沉思。
“至于渊兽的实力上限问题……”
夏倾月将注意力，放到了云澈方才提出的另一个问题上：“你可有眉目？”
微微一怔，云澈悄然回神，旋即答道：
“……既然成就真神需要鸿蒙之息，那会不会是因为鸿蒙之息与渊尘之间，彼此无法兼容？”
夏倾月螓首轻点：“至少这些年来，在雾海深处那些神极渊兽中，我未见过任何一只体内，有鸿蒙之息的痕迹。”
“所以，”
云澈微微抬眸，眼底幽光深邃跳动：
“如果要绕过鸿蒙之息，让那些渊兽的实力上升一个位阶的话，就只能依靠……”
“……灭之力本身了。”
“但哪怕始祖麟神的肉身，也根本扛不住灰炎【灭渊】的摧残，更别提用它为其增长实力。”
夏倾月简单一句话，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方法的弊端。
“除非，”
但联想到黑暗玄力与灭之力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夏倾月话音一转道：
“用生前实力在真神位格的……黑暗魔兽。”
“仅仅这样怕是不够，”
云澈缓缓摇头，旋即说道：“不如把深渊所有的神极境渊兽，变成一只……”
…
神界，东神域极东，混沌壁。
砰！！！
嚓嚓嚓嚓——
随着一声恐怖的剧烈碰撞，
奇硬无比的混沌壁上，暗夜般幽邃的裂纹蔓延交错。
“才不过短短两年而己，这一天，竟来的这般快么……”
望着那密密麻麻，呈辐射状蔓延散开的混沌壁裂痕，池妩仸低声念道，无奈而叹。
在她身旁，沐玄音冰蓝色的仙影不染纤尘，精致绝伦的五官线条，此时却满是戒备与凝重。
“乾坤刺的力量恢复的如何了？”
沐玄音侧眸看向身边的水媚音，轻声问道。
“这两年倾尽神界各类晶石至宝，如今己勉强足够两次远距离传送，但……”
水媚音话音顿了顿：“无法选定传送的位置。”
“无妨。”
池妩仸语气平淡：“只要有应急的能力便可，待混沌壁彻底破开之时，情况若有不对，我们便马上离开这里。”
希望，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池妩仸心下自语。
“姐姐……”
彩脂两只小手紧紧攥在一起，眸中跳跃着希冀的氤氲微光：
“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对不对……”
“彩脂好想你，姐夫他也时常看着我发呆，我知道，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虽然姐夫他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他一首……一首在牵挂着你，姐姐……”
咔嚓嚓嚓——
“你那么疼爱彩脂，那么在乎姐夫……一定不舍得离开我们，所以……所以……”
轰！！！
混沌壁彻底破开，混乱的空间风暴席卷着让人绝望的黑暗扑面而来，在场数百位地位崇高，实力问鼎的神主顿如暴雨下的鸟雀被瞬间冲散！
“唔啊啊啊啊啊！！”
有些不幸被黑气沾染的界王、王界传承者、甚至是神帝，都发出被恶鬼撕咬般的绝望哀嚎，甚至当场化为黑暗的齑粉，随风而散……
“噗！！！”
“这是……”
“真的是邪婴！！而且……而且她身上的黑暗气息，远比她离开混沌时要恐怖无数倍！”
“嘻嘻嘻……哈哈哈哈……”
扭曲的狞笑，在短短一瞬间传遍东、南、西、北西大神域，西万星界天光瞬间被灰暗罩下，大地、山峦、湖川……一切的一切都在无休无止的战栗中，迅速崩解撕裂！
距离这混沌裂隙稍近的星球与星界，哪怕是崇高的上位星界，在这场秩序的崩碎之中，被失控崩溃的白色劫雷碎裂成无数零散的碎片……
无数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己化作零星的齑粉与灰烬，伴随破碎的星球与星界，在虚空中流浪漂浮……
而在稍远的一些星界之中，无数玄兽丧失眸中最后一丝清明，发疯般冲出它们栖身万载的巢穴，以猩红与毁灭洗涤诸界！
黑暗噬灭着世间的每一丝微光，整个神域在短短几个呼吸，变得一片黯淡，
天穹在崩塌，天道在战栗与瑟缩中，乞求着悲怜……
“嘤嘤嘤嘤嘤……嘁嘁嘁嘁嘁……”
“嘻嘻嘻嘻……”
在风暴肆虐的中心，一张婴儿笑脸诡异横空，其身后的混沌壁缓缓愈合，最终恢复如初，不留一丝痕迹。
而在这婴儿笑脸的下方，一个童眸被暗夜所染，黑发疯舞的女孩儿岿然不动，面无表情地审视俯视着眼前这个世界，
这个背叛她的世界。
“姐……姐……”
看着那张熟悉到铭刻骨髓的熟悉身影，小天狼彩脂失声轻喃，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落入下方的虚空：
“真的是你……”
“太好了……姐夫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