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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万事皆有代价……那这成神的代价，又是什么？”
饶是画清影意志坚毅若此，浑身各处，尤其那来自神无厌夜的贯穿之伤传来的剧痛，也让她的声音都透着轻颤。
炼狱之苦也不过如此。
沉默片刻，雾皇云澈直视着画清影的眼睛，幽幽开口道：
“深渊崩灭在即，届时此世万亿生灵，将于一朝倾覆，除去逃离此世者，将无一人可免于危难，
且深渊的灭世之难，很有可能也会波及另一方生地，也就是你们口中的——
永恒净土。
所以，本皇需要你……去竭尽所能，力挽天倾。”
“深渊崩灭？！”画清影纤眉紧蹙，面露深深的疑惑。
雾皇现身、渊尘凝兽、真神许诺、深渊倾覆之言……短短不过百息，所闻所见，一次次颠覆着她这个深渊剑仙的认知。
“这件事的具体缘由，待帮你恢复伤势之后，本皇会详细与你解释。”
云澈淡淡开口，依旧不带情感，“本皇的力量，如今还未完全得到恢复，所以需要一些帮手与助力，而你画清影——便是本皇选中之人，这也是本皇救你性命的最大缘由。”
画清影轻然颔首，她没有问为何选中于她，因为这个问题，无需她来考量。
而且不论雾皇的条件是什么，她想要保全性命，想要恢复实力，想要回到折天，便必须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非要为雾皇的行为找一个理由——
雾皇意欲择人成为帮手，那真神之下第一人，且如今落难的她，无疑也是最佳的人选。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对画清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份天大的机缘？
两百多万年来，无一人能以不接受神源传承，不折损寿元的前提下，以凡人之躯踏足真神的领域。但现在，此情此景此地，在这个充满神秘的存在身前，便是一个契机。
再加上祂所言——折天之剑的进境……
极致的剑道与极致的玄道，不正是她画清影毕生所求么？
“现在我需要做什么？”画清影问道。
“褪去衣裙。”云澈淡声说道。
“全部。”他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画清影愣了一下，堂堂剑仙，竟一时怀疑起了自已的听觉。
“你说什么？”她问道，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无助。
“褪去所有衣物。”云澈不带丝毫感情地重述了一遍。
画清影抬眸看向云澈的眼睛——
如一汪清潭，未有丝毫邪念。
云澈适时开口进行解释：
“你伤的太重，玄脉枯竭，且毒及五脏，以常规之法很难救你，即便救下，也必然跌境，且会折损寿元。”
“如若你想留的性命，恢复曾经的境界，甚至更进一步，那便遵从本皇的指令，
如若不愿，那便在此地静待化为渊鬼，成为本皇一位新的的子民即可，如何选择，皆凭你之意愿，本皇不会强求。”
“渊……鬼……”画清影唇瓣微启，喃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心脏不自觉的收紧。
原本以为，自已殒命雾海，死了便死了，为渊尘化为风沙，就此重归天地罢了，现在才知道，自已死后，竟会变成「渊鬼」那种丑陋的怪物……死后也不得安宁……
画清影毫不怀疑眼前的「雾皇」是在开玩笑或是吓唬她，祂确实有这个能力，
毕竟他那堪称创世神迹的控驭渊尘与渊兽的手段，比之拿鲜活的尸体造就一只渊鬼，要匪夷所思地多。
沉默，长久的沉默。
沉默之中，是心灵不断挣扎的画清影那微乱的鼻息声。
微怒、羞愤、混乱、恐惧、瞳孔的收缩、眸光的震颤……
但如今已近濒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即便再愤怒也是无用。失去力量的她，也同时失去了所有的话语权。
除了雾皇给出的——
答应祂的条件活下去，或者等死，然后化为渊鬼之外，没有第三个选择。
但自她记事以来，万载有余的时间，别说男子，连女子之中能让她合颜以待的人都不过一手之数，
而见过她一丝不挂的姿态之人，除去她的母妃，便也只有婉心，以及儿时与她共浴过的画彩璃了……
现在，让她当着一个男子面，褪光自已的衣物，
而且此人还是彩璃的……
起码其肉身，是云澈无疑。
虽然不知雾皇这等原初之灵有无性别，且观他眼神并无杂念与邪念，态度也并非高高在上，但祂附身的云澈……却是个实打实的血气方刚的男子之身。
即便画清影想要活下去，想要安然回到折天，回到画彩璃的身边，且方才还言之凿凿地向祂表明自已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但这道心理的坎，
其实并不容易跨过去。
而且……她更不愿在殒命之后化成渊鬼……
“只需要……褪去衣物，就可以了么？”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画清影才终于说服自已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云澈淡声说道，但没有说明更多。
闻言，画清影的玉指猛的收紧，眼神凝滞，就连呼吸也凝滞了许久许久。
云澈安然立于原处，未有动作，未有言语。
画清影是个聪明人，不论是以她的性子，还是以雾皇应有的人设，他都不该多言，把该说明的情况说明，把选择的权力交予她，而后静待结果即可。
而且就这么看着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剑仙在自已面前自我攻略，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又不知过去多久，画清影的气息一瞬弱过一瞬，体内残留的十绝毒即将完全侵蚀她的心脉。
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给她犹豫。
“我明白了。”
画清影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妥协。
她用自已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纤手，轻轻颤抖着，拉开了自已的裙衣的衣带……
但除此之外，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更多了。
如果不是云澈的玄力一直支撑着她，她早已倒地不起了。
抬了三次手都没有做到，画清影干脆把眼睛合上，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你能不能……帮我……”
这谁顶得住？！
“……”云澈强忍着心中突然飙起燃起的那股邪火，拼命不让自已的表情和动作有丝毫失控。
未有言语，移步走到画清影身前，云澈伸出双手，动作轻柔地将画清影染血的衣裙撩开，而后褪去，垂落在地……
画清影错乱的呼吸清晰可闻，在云澈不小心触到她周身各处的伤口之时，她那死死抿住的唇瓣之中，更是死死压抑却依旧流溢而出的细微痛吟……
动听，且撩人心弦……
清幽的芳香萦绕鼻尖，世间美好，也不过如此。
但云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是怜香惜玉的轻柔——
然后是内裙……
此时画清影的呼吸没有再变得更为混乱，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已的命运，但其隐隐颤抖的娇躯，将她的紧张显露无遗。
然后是贴身的亵衣……
不消片刻，包括片片的血迹与血痕，画清影整个泛着莹莹柔光的玉体，于云澈视线之中完完全全绽开。
“你的身体……很美。”
画清影耳边，云澈以「雾皇」的语气由衷地夸赞道。那平淡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祂的夸赞是真，或是假。
雾皇这种存在，世间万物于祂眼中，也有着美丑之分、好坏之别么……
画清影的玉体颤了一颤，清眸依旧紧闭，丝毫不敢睁开眼睛。
如果她此时睁开视线，便一定能看到云澈在她身上移不开的视线，眼眸之中动荡的涟漪，以及拼命压制的邪火。
几秒之后，云澈稳下心神，而后尽量保持平静地开口道：
“接下来，本皇要对你施加两道禁锢玄力的封印，以做今后突破真神之用，具体缘由，在合适之时，本皇也会与你详述，
在此期间，不论玄脉之中有何异动，你都不得有丝毫的反抗，否则本皇的力量，将会对你的玄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画清影微微颔首，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
云澈也不犹豫，移步到画清影身后，掌间玄光聚敛，随即直接按在了画清影玉背的心口之上——
触感如温馨软玉，让人爱不释手。
墨黑色的玄力如蒸汽一般升腾，一道道奇特而诡异的黑色玄纹，自画清影背后心口处迅速扩展至全身，在一瞬黑光的闪耀之后，尽数没入画清影那隐隐散着荧光的肌肤，缠绕在她每一寸的玄脉之上。
画清影纤眉紧紧地蹙起，灼烧与晦涩之感从全身上下传来，但也依照云澈所言，未有对玄脉之中传来的异样之感加以丝毫干涉。
三十息过后，画清影痛苦的神情终于舒展开来——
玄脉之中的异样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独属于云澈的光明玄力，但却远不如画清影记忆中的那般浓郁，
应是这雾皇初掌云澈的各种能力，还远不熟练。不过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掌驭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雾皇这个存在，也再次令画清影心神剧震。
震惊之外，画清影承受的苦痛瞬间消去大半，还有那温暖心魂的神圣……
除此之外，一种纯粹的，层面极高的治愈之力，继光明玄力之后，也被雾皇直接灌入了她的体内。
画清影清眸猛的睁开，惊声道：
“天毒珠！！”
“不错。”云澈淡淡开口，对画清影的话语予以肯定。
“……”画清影惊魂久久未定。
玄天至宝……
但云澈并未理会，而是用大半的精力收束即将失控的心念，再用另一部分精力控驭着光明玄力与天毒珠的净化之力，继续治愈这画清影的伤势，净化她体内的毒力。
画清影的玉体散发着清淡的奇特芳香，包裹在这股温暖的玄力之中，娇躯之上沾染的血迹，如艳阳下的初雪般迅速消失，各处伤口也快速愈合，就连胸口那道最为严重贯穿之伤，也被完美的治愈。
画清影恢复了气力，但玄脉之中那磅礴似海的玄力，她却已再难调用分毫。
云澈也就此收掌。
“我可以穿……啊——！！”
画清影一声惊呼，云澈已然从她身后毫无阻隔的揽住了她的腰肢，一股男人的滚烫顿时将她包裹。
她这才发现，云澈不知何时早已和她一样褪光了衣物！
“你干什么？！”画清影想要挣脱，但现在分毫玄力也无法调用的她，哪里还逃得出云澈的魔爪。
“登神之路，这是必不可少的一道阶梯。”
云澈以雾皇的语气回应道，“这个人的邪神神息，须以阴阳交合的方式滋润你的凡人之躯，这只是刚刚开始，对于成为真神来说，这连代价二字都算不上，
你也无需抵触，把它当成神前的欢愉就好，相信本皇，你会喜欢的。”
“不……”云澈身上传来的灼热令画清影感到恐惧，
虽然她之前已经尽可能地说服了自已可能会有这一步，但此刻，她发现自已根本做不到！
如若雾皇附身之人是旁人也就算了，但偏偏是云澈，不论什么缘由，如若真的如此和他有染，她怎么对得起彩璃！？
“你若真敢如此，我发誓，即便你助我成神，你欲行之事，我也绝不会助你分毫！”
“疗了伤，祛了毒，活了命，且已接受了本皇的条件，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晚了……”云澈的声音紧贴画清影耳边传来。
“不要……啊……”
入手的柔软，引得画清影一声痛吟。渐渐的，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之上，已然盖上了一层妩媚的粉霞。
她喘着粗气，不再尝试威胁，挣扎哀求道：“我不要你助我成神了……你别碰我……我求你……不要……”
失了玄力的画清影，虽其气质依旧清冷而美好，却也增添了许多的无助，使得云澈愈加地为之着迷。
“嗯……”
云澈微微俯首，近乎粗暴地抵住了画清影的芳唇，止住了她祈求的话语，甘甜的滋味顿时从舌尖传来。
画清影瞳孔怔愣了足足数秒，当反应过来时便马上猛的紧咬贝齿，想要将云澈的舌头赶出去，但这个动作，却更像是对云澈的回应，因为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即便双手握着一把极品玄器剑刃，她也绝对伤不了云澈分毫。
“唔唔……嗯……”
万千话语尽数化为呜咽。
云澈抱着怀中无比柔软的娇躯，随着画清影的一声疼痛轻吟，两人身下，鲜血再次染红了画清影的白裙。
「此处省略三千万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