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满心无奈,实在忍受不住,从喉咙里发出细小却带着焦急的“呜呜”声,仿佛在大声呼喊:“放开我!”它用力扭动着小小的身躯,四条腿在空中胡乱蹬着,试图挣脱王靃的怀抱。
王靃被小狐狸突如其来的挣扎弄得有些诧异,微微松开手,疑惑地看着它,“怎么啦,宝贝?不喜欢这样吗?”白染哪还顾得上回应她,趁着这间隙,后腿一蹬,从王靃手中跳了下来,落地后迅速变回人形。
白染站在床边,略带愠色地看着王靃,揉着被她抓过的肩膀,嘟囔道:“你太热情了,我都有点受不了。”王靃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白染微红的脸颊,调侃道:“哟,还害羞了呢,谁让你变成小狐狸那么可爱,我没忍住嘛。”
白染皱着眉头,脸颊还残留着几分窘迫的红意,直直地盯着王靃,没好气地又吐出两个字:“变态。” 他一边揉着刚刚被王靃抓握过的手臂,一边转身坐回床边,九条尾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是也在宣泄着不满。
王靃却丝毫不以为意,眼中满是促狭,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白染身旁坐下。她轻轻戳了戳白染的后背,笑嘻嘻地说:“哎呀,我这不是太喜欢你了嘛,谁让你变成小狐狸那么招人稀罕。”
白染侧过脸,躲开她的手,嘴里依旧嘟囔着:“哪有你这样的,上来就又亲又抱的。” 但他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偷偷瞥向王靃的眼神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王靃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脸严肃地看着白染,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厉声道:“明天给我去保养,如果再把钱都花了,我就把你尾巴全部打断。”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白染被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点头,九条尾巴不自觉地往身后缩了缩,可怜巴巴地说:“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明天一定去保养,不乱花钱了。”想到自已九条尾巴可能不保,白染心里一阵发怵。
王靃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别以为我只是吓唬你。”说罢,她转身走到衣柜前,开始翻找衣服,留下白染坐在床边,心有余悸地回味着王靃的警告,暗暗发誓一定要听话 。
第二天,白染从王靃手中接过保养的钱,刚一出门,那点被威胁的惧意瞬间抛到脑后。他两眼放光,嘴角上扬,兴奋地喃喃自语:“嘿嘿,买吃的买吃的。”
白染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来到美食街。烤肠摊位前,那滋滋冒油的烤肠散发着的香气,他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根,咬上一口,满嘴留香。路过甜品店,橱窗里精致的蛋糕让他挪不开眼,又进去挑了一块巧克力慕斯。
一边走,白染一边大快朵颐,手里还拿着各种小吃。他吃得满脸满足,九条尾巴也跟着欢快地摇晃,早把王靃“好好保养,不乱花钱”的叮嘱忘到了九霄云外。
白染一路吃吃喝喝,手上的美食换了一轮又一轮,肚子渐渐鼓了起来,可他依旧意犹未尽。等到终于停下时,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口袋,发现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不过,他看着手里还剩下的几张零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没事,还有一点钱。”
他打了个饱嗝,九条尾巴懒洋洋地摆动着,慢悠悠地朝着保养店走去。到了店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心里琢磨着:“应该够简单保养一下的吧。”一边想着,一边底气不足地走了进去。店员迎上来,他有些心虚地开口:“就……就做个最基础的保养。”
店员笑着点头,引导白染坐下,开始介绍基础保养的项目和价格。白染听着,心里越发没底,不时瞥一眼手中那点钱,额头渐渐冒出细汗。
介绍完,店员询问:“先生,确定做这个基础保养吗?”白染犹豫了,嗫嚅着:“呃……这个价格,能不能再便宜点?”店员面露难色:“先生,我们这已经是很实惠的价格了。”
白染尴尬地笑了笑,想着要是钱不够,回去怎么向王靃交代,尾巴不自觉地耷拉下来,整个人显得十分沮丧。店员似乎看出他的窘迫,思索片刻说:“要不这样,先生,有些不太重要的小环节,我们可以先不做,这样能省些费用。”白染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行,行,就这么办!”
店员在准备保养工具时,不经意间瞥见白染身后轻轻晃动的九条尾巴,不禁惊讶地出声:“你有九个尾巴!” 声音里满是诧异与好奇。
白染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已因为紧张,九条尾巴不受控制地轻轻摆动。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已大意,赶忙尴尬地笑着解释:“哈哈,对呀,天生的,比较特别。”同时,他下意识地将尾巴往身后藏了藏,希望能减少些对方的关注。
店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过很快恢复了职业的微笑,说道:“确实很少见,九条尾巴保养起来工序会复杂些,可能要多花点时间,您不介意吧?”白染心里一阵叫苦,可又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点头:“行……行吧,那你尽量快点,费用方面……” 他担忧地看着店员,希望别因为这九条尾巴再增加费用。
店员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我们店有规定,遇到特别的保养对象,能获得一些额外奖励。就比如您这九条尾巴,我刚刚确认了下,这笔奖励足够抵掉您保养时多出的费用啦,所以您不用担心。”白染听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他安心地等待着保养服务开始,尾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紧绷着,微微放松了下来。
店员微笑着示意白染放松,随后开始准备保养所需的用品。他先端来一盆温水,水中融入了特制的滋养液,散发出淡淡的草本香气。
店员轻轻捧起白染的一条尾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他将尾巴浸入温水中,缓缓搅拌,让每一根毛发都充分吸收滋养液。接着,拿起一把柔软的毛刷,顺着毛发的生长方向,细致地梳理。毛刷过处,打结的毛发瞬间顺滑,还泛起柔和的光泽。
清理完一根尾巴,店员又拿起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按压,吸去多余的水分。然后,他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一些乳霜状的精华,均匀地涂抹在尾巴上,一边涂抹一边轻轻按摩,让精华更好地渗透。
整个过程中,白染起初还有些紧张,渐渐地,在店员专业且轻柔的动作下,他放松了下来,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九条尾巴在店员的悉心照料下,越发蓬松柔软,色泽也愈发鲜亮。
处理完尾巴,店员将注意力转移到白染的耳朵上。他拿起一个小巧的工具,类似一把柔软的绒毛刷,刷头的毛纤细而富有弹性。
店员轻轻托起白染的耳朵,动作轻柔得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弄伤他。耳朵本就是白染极为敏感的部位,他下意识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店员轻声安抚:“别紧张,很快就好,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接着,店员用刷子沿着耳朵轮廓轻轻扫动,从耳尖到耳根,把附着在绒毛上的细微灰尘和杂质轻轻刷落。随后,他又换了一个蘸取了清洁液的小棉签,小心翼翼地清理耳朵边缘和内部肉眼可见的污垢,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谨慎。
清洁完毕,店员取来一小瓶耳部专用的护理精油。他滴了几滴在指尖,轻轻揉搓,让精油微微升温后,轻轻涂抹在白染的耳朵上。从外耳到耳背,他一边涂抹一边轻轻按摩,促进精油吸收,使耳朵的绒毛更加顺滑亮泽。白染只感觉耳朵痒痒的,却又十分舒服,忍不住轻轻晃动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惬意的低吟。
白染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哼声:“舒服。”他微闭双眼,脑袋随着店员的按摩不自觉地轻轻晃动,耳朵在对方指尖的触碰下,泛起淡淡的粉色。
店员手法娴熟,力度恰到好处,一边按摩,一边说道:“您这耳朵的绒毛很特别,得精心护理。”说着,又轻轻提拉了下耳尖,让护理精油能更好地渗透。
白染嘴角微微上扬,九条尾巴也跟着轻轻摆动,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时刻。刚刚还因费用和保养提心吊胆,此刻全身心都沉浸在这份舒适之中,嘴里嘟囔着:“以后保养还来你这儿……” 店员笑着回应:“感谢您的认可,我们一定服务到位。”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继续专注地为白染护理耳朵。
白染保养完毕,哼着小曲儿轻快地回到家。一推开门,就大声喊道:“老婆我回来了!” 他满脸笑意,九条尾巴蓬松鲜亮,随着步伐欢快地晃动,耳朵也精神地竖着,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王靃从屋里走出来,上下打量着白染,看到他容光焕发的模样和打理得精致的尾巴与耳朵,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保养得不错?没乱花钱吧。”白染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凑到王靃跟前,得意地说:“谨遵老婆大人吩咐,一分钱都没乱花,而且保养得可舒服啦!” 说着,还晃了晃尾巴,展示保养成果。
王靃原本还带着笑意,听到白染的话,不知怎的,眼神突然变得狡黠。她猛地扑向白染,张嘴就朝着他的尾巴咬去,同时发出“嗷~唔”的声音,像是饥饿的小兽看到了美味。
白染完全没料到王靃会来这一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我的尾巴!”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王靃紧紧咬住,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九条尾巴不受控制地疯狂摆动。“老婆,快松口,疼死我了!”白染带着哭腔哀求道。
白染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等王靃松口,他赶紧捧着尾巴,一脸委屈地叫嚷:“不干净了!” 眼睛里满是心疼与哀怨,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靃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想摸摸白染的脑袋安抚,却被他侧身躲开。“哎呀,哪就不干净了,我又没用力咬。”王靃笑着解释,可白染依旧不依不饶,嘴里嘟囔着:“你这一口,我刚保养好的尾巴全白费了,说不定还得再去一趟。”说着,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已的尾巴,九条尾巴此刻也像受了委屈似的,蔫蔫地垂着。
王靃看着白染那副委屈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让你保养不就是让我吃的吗?” 说罢,她双手抱胸,佯装生气地瞪着白染。
白染愣了一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啊?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真让我去好好保养,刚刚保养的时候我可小心翼翼的。”他看着自已的尾巴,欲哭无泪,“现在可好,被你这么一咬,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靃见白染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啦好啦,逗你呢。看你保养得这么好,没忍住嘛。”说着,她轻轻拉过白染的手,“我给你吹吹,不疼啦。”
白染赌气地扭过头,哼了一声:“不理你了。”双手紧紧护着尾巴,生怕王靃又来突袭。他气鼓鼓的模样,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九条尾巴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仿佛在呼应主人的不满。
王靃见势不妙,赶紧绕到白染身前,蹲下身子,仰着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双手合十作哀求状:“别嘛,我真知道错啦,刚刚是我不好,不该突然咬你尾巴。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白染微微侧头,偷偷瞥了王靃一眼,努力憋着笑,装作一副冷淡的样子:“那你说怎么办?” 心里却在暗喜王靃这撒娇的模样,其实已经没什么气了。
王靃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又狂热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偏执。她缓缓起身,一步一步靠近白染,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威胁:“小狐狸不理我的话,我会变奇怪的。”
白染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一哆嗦,刚想往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桌子。王靃顺势贴近,双手撑在桌面将他禁锢在中间,脸上露出扭曲的笑:“你只能看着我,理我,不然……”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捏住白染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与自已对视,“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染看着眼前的王靃,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嗫嚅着:“别……我理你就是了。”
王靃歪着头,脸上的病态笑容愈发浓烈,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逼问道:“还需要我说怎么办吗?” 白染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点头:“不……不用,我原谅你,别这样了。”
王靃这才松开手,脸上瞬间恢复了甜甜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病娇模样只是一场幻觉。她亲昵地挽住白染的胳膊,撒娇道:“那就好,人家刚刚太害怕你不理我啦。”白染心有余悸,揉着被捏红的下巴,无奈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