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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权看似到了方梨手里，可只有她知道，这个选择有多危险。
简直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池乘渊看着那两只拉在一起的手，没有阻止，只淡淡说了三个字，“随便你。”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警察局。
这可比直接骂人还令人恐惧。
方梨连忙向何述道歉，“不好意思啊学长，我还有点事和池乘渊说，我先走了，你早点回酒店吧，今天谢谢你来帮我，明早咱们直接在公司见。”
来不及等何述回应，她已经跟了出去。
剩下何述一个人站在门口，仿佛成了个笑柄。
他快气疯了！
这已经不是方梨第一次跟着池乘渊走，以前只怀疑他俩之间有旁人不知道的关系，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他俩绝不只是“关系不正常”那么简单！
何述不了解池乘渊，难道还不了解方梨吗，她在池乘渊旁边的眼神都不一样！
那个样子，说不定两人早已经睡过了！
一想到这个，何述整个人止不住在颤抖，他渴望了那么多年都没得到的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了其他男人！
不行，他不能忍！方梨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大马路上，池乘渊脚步很快，方梨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大晚上麻烦你过来一趟，实在不好意思。”她喘着气，先表达了自己的抱歉。
池乘渊突然停住脚步，方梨没收住，直接撞了上去。
砸得她头晕目眩。
“才几个小时不见，没想到你都有儿子了。”池乘渊扭头看她，玩味的表情，说着风凉话。
这话够让人生气的，可方梨却气不起来。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淡淡的香气。
是池乘渊身上的味道，他刚洗过澡，清冽干净，竟然意外有了让人心平气和的力量。
方梨很是委屈，“好好的散个步也能遇到这种事，我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吧，这云城和我八字不合。”
“这么晚还和何述在一起，和云城八字不合，和他倒是绝配是不是？”
他又在计较什么？
方梨耐着性子解释，“我本来不想麻烦你，才找了学长，没想到……”
“何述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能做成什么事，没必要多此一举。”
池乘渊压根不想提这个名字，每次说出来语气都硬邦邦的。
“我只是不想再欠你人情。”
“怕还不上？真就那么着急要还清？我到底有多让你生厌，迫不及待要离开？”
说来说去，怎么又回到了下午的话题上。
方梨也累了，没精力想什么解释的话，所以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池乘渊，就算你和钟幼灵的婚约是被逼无奈，你总有一天是要有女朋友，要谈婚论嫁的，不是她也会是别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对她不公平，对你也不好，能早点结束就早点结束吧。”
池乘渊皱眉，听得莫名其妙，“这么冠冕堂皇，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那你就当我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吧，”方梨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前被拉长的影子，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一直和你是这种关系。”
“那你希望是什么？”
面对池乘渊直来直往的一句质问，方梨心口一颤，没有回答。
不敢回答，也没有立场回答。
“对不起，”她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示弱，可怜兮兮，“我又越界了，今天下午不应该在餐厅和你吵架，晚上也不应该说这些话，你就当没听到，别放在心上。”
不能往前，只能退到现有的位置上，保持基本的平衡。
再忍忍吧，方梨心想，等这次的项目做完，把债还清，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池乘渊是生气的，但看到她这副可怜到任人宰割的模样，又被激起了同情心，对她总是很容易心软。
他竟然主动解释，解开了方梨的疑惑，“两年前我到云城出差，因缘巧合，为他们警察局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帮助他们抓到在逃的嫌犯，所以他们对我一直很客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刚警员看到池乘渊后毕恭毕敬，非常给面子。
“没想到还有这种故事，你在千里之外的云城都有人脉，真是了不起。”方梨夸得一点也不走心。
池乘渊语气幽幽的，是威胁的意思，“所以你老实点，别在我面前玩花样，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让你的亲亲学长也小心点，除了正常工作之外，不要打别的主意，没用。”
“他能打什么主意，他现在的所有精力都在项目上，”说到这个，方梨趁机说，“既然你在云城也有人脉，能不能再帮忙多介绍点工作，我接下来半个月应该没那么忙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小心思根本瞒不过池乘渊的眼睛，既然如此，还不如更直接一点。
趁着两人还是“交易”的关系，要一点资源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拿什么来换？”池乘渊比她更直接。
说到这个，方梨心里又是一阵苦涩。
又陷入最不愿意的循环中去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她刚抬头，突然唇上一热，池乘渊的吻突如其来的压了过来。
深夜的马路边上，两个刚起过争执的人，这个吻实在不合时宜。
方梨甚至有些心虚，生怕再被路过的人看到，她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实在没有精力再惹事端。
正在走神的时候，池乘渊放开了她，手还扣着她的后脑勺，“想什么呢，接吻都心不在焉。”
方梨小声嘟囔，“接吻是有感情的人做的事，我们这样的，算不上吻。”
不过是池乘渊发泄的一种手段，谈不上感情。
“本来这个吻可以抵五万的债，但因为你的心不在焉，算了。”
池乘渊放开了她，转身要走。
方梨连忙拉住他的衣角，“五万？刚刚是我不好，咱们再来一次。”
那可是五万块啊！对池乘渊来说连零花钱都算不上，方梨不要白不要！
但池乘渊已经不会再给她机会了，扯开了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冷哼了一声，“你的聪明劲都只用在了对付我上吗？怎么不动动脑子想想，从哪冒出个小男孩非要认你做妈，还把你带警察局去了，你不觉得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