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的大言不惭说出这种的不要脸的话。
方梨刚刚还正直的姿态,此刻全被浇灭。
她可没这禽兽那么厚脸皮,顿时语塞。
“你不也很享受吗,我也不懂,双赢的买卖,你究竟为什么要拒绝?”池乘渊咄咄逼人。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睡一次睡两次可以解释为失控与放纵,如果真的长期保持情人的关系,那方梨就真的是把自己扔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她不愿意。
她垂眸,思绪万千。
刚想要开口,听起来池乘渊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他说。
堂堂池少竟然需要自己这种无名小卒帮忙?
方梨疑惑抬头,“什么?”
“你知道的,我和钟呈集团的独生女钟幼灵有婚约,池老头一直逼我和她早点订婚。”
这事儿方梨隐约知道,从池鹤之和他的聊天里听到过,多个碎片组合起来,便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方梨还是不解。
“我并没有和她订婚的打算,所以需要一个女人,做挡箭牌。”
池乘渊说得坦然,看着方梨。
原来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也有商业联姻的烦恼。
方梨只觉得好笑。
“一个包养的金丝雀,也能做挡箭牌吗?”她反击了回去。
真好,能在口舌之快上压过池乘渊,也算是报仇了。
方梨顿时心情大好。
可池乘渊哪里输过,勾了一下唇,“看来你不太满意这个头衔,难不成想让我直接公开和你的恋爱关系?”
七分玩笑,三分认真。
方梨听进去了,心脏顿时漏跳了半拍。
“你……”
只是片刻,池乘渊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你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吧,希望你明白,选择我,比选择池鹤之更有胜算,还是那句话,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
今天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方梨心里的厌恶和抗拒明显少了几分。
她有了一丝的动摇。
如果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那她也不算低人一等,这个深渊并不是黑暗无尽头的。
想了想,她问了一句,“你知道乘风集团吗?”
话音刚落,池乘渊的脸色明显一暗。
“问这个做什么?”
“棠梨花圃是我的命,我不允许任何人碰它,乘风集团一直打花圃的主意,我需要找一个可以和他们对抗的靠山,”方梨把心事和盘托出,“池少你是吗?”
池乘渊舔了一下牙,没有回答。
见他这样的态度,方梨长叹一口气,“不行就算了,我知道乘风集团势力强大,要和他们斗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再想想办法吧。”
池乘渊没想到方梨对花圃如此执着。
他没有接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花圃与他而言,也是势在必得的重要一环。
两人相争,必有败者。
池乘渊从来没有输过,这次同样不会让步。
如果他要胜利,意味着受伤的一定是方梨。
想了想,池乘渊说,“我不确定能不能和他们斗,但能保证一点,棠梨花圃不会落入其他人手中,我能让它焕发新的生机。”
模棱两可的话,怎么理解都行。
方梨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眼前一亮,“真的吗,你能保住花圃?”
两人眼神交缠,池乘渊刚要点头,扔在客厅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方梨的手机。
两人一齐回头看过去,方梨立马起身走进客厅。
进了水的手机停了一夜一直是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今天水干了,竟然能自动开机了。
可是方梨正要接起来,那铃声戛然而止。
虽然能开机,好像还是不能正常打电话。
方梨看到了来电的名字,是何秀。
这女人每次打电话来都没有好事,但方梨又不能不管,生怕何秀找不到她,疯起来会去找奶奶的麻烦。
“我手机用不了,借你的给我打个电话。”方梨向池乘渊求助。
这场景似曾相识,说来也好笑,每次和池乘渊在一起,手机都会出问题,都要借他的用。
“下次换个好点的牌子。”池乘渊把手机扔过去。
“喂,哪位?”何秀接到陌生的号码时很有礼貌,知道对面的人是方梨,态度立马一变,“搞什么鬼,给你打电话不接,在预谋着怎么对付我吗?”
神经病!
方梨简直懒得理她,“不管你又想用什么手段威胁我,我都不会再借你一分钱,别想了。”
“我不要钱,”何秀仿佛胜券在握,很是得意,“只是提醒你一下,别忘了种苗繁育专利证书还在我手里,你不想拿回去了吗?”
方梨心里一沉。
都怪以前爸妈对何秀夫妻俩太好,只当是世交,把棠梨花圃好多机密的东西都交给他们保管。
这下可好,连种苗繁育专利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被何秀当做了威胁方梨的筹码。
“专利证书写的是爸爸的名字,你没有权力占有!”方梨咬着牙,扔出这句话。
“我没想占有,但无奈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了之后记住了,再口授说给别人,被别人学了去,可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说完,何秀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梨拼命压着自己的情绪,愤怒到极点的那一刻,真想和这夫妻俩同归于尽!
何秀笑得奸诈,“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见想和你聊聊天,下午四点,我在棠梨花圃的后山等你。”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方梨气得直接扔了手机!
手机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巨响。
池乘渊走了过来,“借的东西你也敢这么糟蹋,手机一万块,记在账上。”
方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扔掉泄愤的手机,是他的。
“你……你敲诈啊!”方梨眼眶顿时红了。
池乘渊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怎么了,谁给你打的电话?”
“没谁,”方梨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我有点事得马上走,解约函我不会签的,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想善始善终,如果你非要用手段强行解约,那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她上楼换衣服拿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上穿着的甚至还是昨天被雨淋湿又烘干,皱皱巴巴的脏衣服。
这女人,是真的倔啊!
池乘渊只剩下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