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梨拼命眨眼,卷翘的睫毛似乎能当扇子用,贴近仔细感受的话,能感受到凉风。
求生意识强烈的她,心里却把沈妄礼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一圈。
这禽兽,简直变态。
杀人魔都比他善良。
不论她的眼睛有多大,怎么挣扎,沈妄礼似乎都不在乎。
下一秒,将她的身体倚靠在栏杆上。
昆梨心一惊,只要略微出现差错,她就可以去死了。
她的任务还怎么办?
神的生活她还没过够呢。
谁料沈妄礼脱掉她的上衣,细长的指尖勾着衣领,身体暧昧地贴上来,挽着袖子的小臂亲密无间贴上她的腰窝。
昆梨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胸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空气凉飕飕的。
“我今晚看到一个身材和你一样有料的女人呢……”
沈妄礼贴着她耳珠低吟,热喷喷的气息激起她的小绒毛。
“不过,我向他们撒谎了,说你的身材没她的好。”
昆梨不懂他要说什么。
心中只有一个疑问,难道她刚穿上的小马甲,就这么碎了?
死男人还真是有毒。
就在这时,沈妄礼低哑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想好了,我们洗鸳鸯浴。”
说着,他又单手抱起昆梨,进到浴室走了一路,衣服就掉了一路。
她躺在空空如也的浴缸里,亲眼看着沈妄礼放水,宽衣解带。
直到最小的那件落地,昆梨属实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控制不住嘴角肌肉的走向,差点飞起来。
这是鱼自已咬钩了吗?
不用她勾引了?
天上掉馅饼了吗?
要迈出第一步了?
虽然她不能做大动作,但看起来比沈妄礼还要兴奋。
浴缸放满水,沈妄礼才迈着长腿坐到昆梨对面。
他用小腿把昆梨勾了过来。
昆梨任他摆弄姿势,脸颊贴着男人紧实的胸膛,甚至还能听到心跳声,被他搂在怀里。
现在不应该疯狂火热起来吗?
怎么这么温柔?
昆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沈妄礼低沉的嗓音道:“你说我和你睡了,再娶了你妹妹会不会更刺激?”
闻言,昆梨潜在水下的指尖僵硬地蜷了蜷。
这傻逼,神经病啊?
“看见你,我有种特殊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见过你,熟悉又陌生,可惜了……”
沈妄礼欲言又止,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
“你的生母是涂惠,而我家里的老糊涂们,绝对不会让你这种身份进门的。如果你是昆伶阿姨的女儿,我会很乐意和你尝试一下莫名其妙的婚姻。”
对他来说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结婚,就是莫名其妙。
但昆媛,沈妄礼只从她身上看到了市井之气,还有一张与生俱来的蠢感。
“你陪着我吧。”
他这段怪异的发言,弄得昆梨心慌慌。
她怎么觉得他好悲伤。
真想挖了这颗没用的同情心。
浴室窗外的路灯照的古梨树,树影婆娑。
沈妄礼手掌捧着昆梨沾满水珠的脸,浴缸靠窗,树影斑驳落在她脸上。
“你不是想睡我吗?同意你就眨眨眼。”
昆梨眼睛睁得圆咕隆咚,还没反应过来。
时间缓慢地过了两秒。
这不是给她完成任务助力呢吗!
昆梨自然乐意,省了她不少劲。
小扇子扑簌簌落下再抬起。
“你同意了。”
废话,她现在要是能动,早就把他榨成白骨精了。
昆梨心情美滋滋,却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可惜我不同意。”沈妄礼又说。
昆梨:我请问呢???
她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沈妄礼运筹帷幄的姿态,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敢戏弄他,他也会。
两个人的的确确是洗了一个正经的鸳鸯浴。
将她擦干后,被沈妄礼放进他的被窝。
沈妄礼好歹穿了睡袍,而她就不一样了。
赤条条的。
既然沈妄礼耍她,昆梨也没什么可期待的,不如早点睡觉,把力气养回来。
清晨六点,沈妄礼躺的笔直,身上搭着一条女人的腿。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响,他接通。
苏柏延说等会要带未婚妻来他家,有事咨询。
沈妄礼瞳孔平静无波,只盯着腰间的软被和。
回了句“一会见”挂断了电话。
他躺转了个身,半张脸陷进枕头里。
对面的女人睡得酣甜,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两颗可爱的门牙,像豚鼠。
沈妄礼觉得新奇好玩,伸手捏住她的鼻翼。
很快被昆梨一巴掌拍开,不耐烦地说:“别碰我。”
语气贼骄横,还转过身去,给他留了一张光洁的美背。
她跑,沈妄礼就贴过去。
沈政烜和续弦生了个女儿,他碰都没碰过。
也从来没觉得那个女孩可爱过。
甚至,那个孩子令他讨厌所有女孩。
他的爸爸应该只属于他的妈妈。
现在的任何都是多余的。
他的家里即便妈妈不在了,也不应该有多余的女人出现。
昆梨烦得很,直接拉起软被盖住脑袋隔绝一切骚扰。
沈妄礼乐了,休息了会儿,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
苏柏延和未婚妻进门的时候,沈妄礼系着围裙正在厨房煎蛋。
“太阳打南边出来了。”苏柏延放下给沈妄礼带的礼品,安置好冯娇,也进了厨房,“怎么还自已下厨了?”
他这个表弟是真真正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沈妄礼但笑不语。
看的苏博妍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
锅里有两只煎蛋,岛台上也备了两个餐盘。
备好的牛奶也是一对。
“谈恋爱了?谁啊?”
苏柏延最近倒是听说小道消息,舅舅安排沈妄礼和昆媛见面来着。
不过以苏柏延对沈妄礼的了解,他未见得会服从安排。
从小他这个表弟就是一身反骨的角色。
“等会你就知道了,她还没睡醒呢。”
“这么神秘?”苏柏延更好奇了。
“你去陪你老婆,别影响我发挥功力。”沈妄礼开始赶人。
苏柏延倒是听劝了,让走就真走了。
冯娇怀孕闻不得油烟味,他一过来就开始捂鼻子。
苏柏延见状紧急挪开身位。
冯娇这才好转了些,她更好奇,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沈家少爷,怎么会在厨房做早餐。
“他在做什么?”
苏柏延傻呵呵地笑:“给他情人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