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微光。
这些青苔像是大自然精心铺设的吸音毯,苏晓的登山靴踩在石阶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她身形矫健,一头利落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手中紧紧握着激光笔,那束光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亮。
突然,苏晓停住了脚步,她的目光被墙上的抓痕吸引。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是我爸的标记!他教过我用莫尔斯码留……”
她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父亲踪迹的渴望与期待。
就在这时,锈蚀的铁门“吱呀”一声洞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数十具悬浮在绿液中的活体标本缓缓转头,那动作僵硬而诡异。
祝谣站在最前面,当她看清那些面容的瞬间,只觉得喉咙一阵酸涩,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因为那些面容,全是不同年龄段的祝雪青,她们的眼睛紧闭,仿佛沉睡在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中。
14:30 PM
时砚迅速上前,他身形高大,肌肉紧绷,手中的消防斧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他用消防斧卡住门轴,目光冷峻地看着这些标本:“这些是失败品。”
他指向最近的一个标本,那女人的颈部增生着鱼鳃状器官,模样十分恐怖,“认知污染的初期实验体。”
程真的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他的机械义眼发出过热报警的声音,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他踉跄着扶住培养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这里...我来过...”他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似乎这段记忆里隐藏着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苏晓的平板自动播放起加密视频,她的父亲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老人的眼神中透着忧虑和疲惫:“2003年7月,祝雪青博士开始人格分裂治疗,但实验方向逐渐失控...”
话音刚落,标本们突然集体睁眼,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绿液瞬间沸腾成血红色,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祝谣的青铜戒指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吸引,吸附在控制台。
全息投影显示出三十年前的手术记录——祝雪青的脑组织被移植进少女躯体,这一真相让众人震惊不已。
15:17 PM
“现在的祝雪青是第七代容器!”苏晓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她冲上前去,砸开液氮柜,取出日志本,手指飞快地翻阅着,“我爸记录了她每次转移意识的日期...”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程真突然暴起,双手如钳子般掐住她的脖颈。
他的机械义眼闪着乱码,声音冰冷:“清除...入侵者...”苏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掰着程真的手。
时砚反应迅速,他的战术笔如同一把利剑,精准刺入程真后颈接口。
祝谣趁机将程文彬的军牌按上去,数据流如洪水般涌入。程真的身体剧烈颤抖,他跪地干呕,吐出一块黑色芯片。
与此同时,标本舱接连爆裂,血水中爬出半机械的祝雪青复制体。
它们的身体扭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时砚见状,立刻拽着众人退向暗门:“她们在找新容器!”
16:03 PM
应急通道里,荧光涂料发出微弱的光,指引着逃生方向。苏晓突然刹住脚步,她的目光被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悲痛:“等等!这是我爸的怀表!”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岔路尽头的骸骨,在腐化的实验服口袋里,找到了那块银怀表。怀表内页嵌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一家人笑容灿烂,与此刻的恐怖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程真挥舞着机械臂,奋力劈开追兵:“你们先走!”
时砚却没有退缩,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火场里我抛下过队友,这次不会了。”
他甩出消防钩缠住复制体,火光中,他后背的旧疤狰狞如蜈蚣,那是他曾经经历生死的见证。
祝谣将青铜戒指嵌入骸骨手中的密钥,刹那间,整条密道开始坍缩。全息投影重现最后的实验记录:
祝雪青将脑组织移植进女儿克隆体,手术台编号S - 00,这个真相让祝谣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17:30 PM
众人跌跌撞撞地跌出密道,此时正值放学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史馆上,将其染成了血色。
苏晓攥着怀表,喃喃自语:“所以五年前我爸是来销毁...”她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程真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倒计时亮起红光:“72小时后,我将启动自毁程序。”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
时砚将染血的战术背心甩上肩,眼神中透着决绝:“足够端掉三个据点了。”
祝谣望向泳池方向,水面倒影中的自已突然勾起母亲式的微笑,那笑容让她毛骨悚然,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