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怒,手指韩氏便不禁冷声斥责:“朕一向处事公平,从来都没有因为私情而偏袒过任何一个人,倒是你韩氏自己因为妒忌长得比自己好看的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我没有!”韩氏因为受到刺激,胆子极其的大,竟敢与皇帝叫板。
皇帝知道她不到黄河心不死,竟把手往后招了招把珍珠召了出来:“你来说说你家主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韩氏顿时脸色发白,珍珠可是她看着断了气的,怎么又活了过来了!
珍珠一身狼藉,扑通一声便含泪跪着地:“王妃娘娘一向敏感多疑,因为得知虞小姐和二皇子在花从边上闲聊几句,就觉得虞小姐是在勾引二皇子,盛怒之下,她竟让奴婢给虞小姐下迷情丹,奴婢想要劝说,却被娘娘打了一巴掌,无奈之下,我只能照她的话做。”
“可当奴偷偷潜进虞小姐的营帐,发现她在竟留着泪与己故的大皇子絮叨自己的日常时,奴婢的怜心却动了,怎么也下不去手,可奴也知道我要是实话和主子说的话,一定会挨她的罚,于是为了让娘娘不打奴婢,奴便只能骗她说自己己经下了,而实际上呢,奴却把那瓶药藏在了桌底旁,我本以为这样事情也便完了,可谁想到王妃娘娘却怕我偷偷走漏风声,竟把奴婢的脸划破后,丢在乱葬岗里,也幸好奴婢命硬没有真的死,得到奴婢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事态变的更加严重了,也不知道其他姐妹是弄错了还是怎样,竟把那迷情丹放在了二皇子和贵妃娘娘的茶水里,才有了如今的祸事呀!”
“你撒谎!我什么时候叫你干过这些事了!!!”韩氏眼神如刀,心里不禁窝着怒火,上前便对着珍珠又踢又踹。
皇帝瞧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敢如此放肆,一时间竟黑了脸:“韩氏你陷害朕的侄女,误伤朕的贵妃和皇子,我瞧你也不用活了,现在就去地府告罪去吧”。
韩氏闻言,顿时双腿打颤,脸色一白:“父皇,儿媳是冤枉的呀!你不能杀了我!”
皇帝挑眉,不禁连连冷笑:“冤枉!?韩氏你还敢说冤枉二字,现如今都证据确凿了,你还敢狡辩!”
“来人呀,把她拖下去砍了,死了之后丢乱葬岗里!”
韩氏闻言,顿时激动起来:“父皇,儿媳,真的是冤枉的呀……”韩氏疯狂嘶喊着,但皇帝却没有半分怜惜,转回头去瞧见自家侄女脸上的红印,眼里便不禁满是愧疚:“晚晚受苦了。”
虞乔晚眼眶微红,像是突然找到了支柱,眼睛顿时泪如雨下:“舅舅,你说嫂嫂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可是真心把她当亲人看待的,平日里有什么好的也紧着她,她怎么能这般陷害我呢?”
皇帝瞧着她,不禁叹了口气:“哎,你呀你,自小就被我娇宠长大,平日里又没吃过什么苦,到底不懂得人心嫌恶的道理,现在舅舅还在你都逃不过别人的算计,要是等舅舅死了以后,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呀!”
“舅舅!”虞乔晚瞧他这般说不禁有些气恼。
皇帝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姑娘,舅舅迟早都是要死的,可护不了你一辈子,听说你在自己的营帐里为你大表哥点长明灯是不是?”
“嗯”虞乔晚点头:“大表哥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理当为他做些什么?”
“我家晚晚是个好的。”皇帝不禁感慨了句,说来也实在惭愧,他身为大皇子的父亲,竟还没有晚晚这般上心。
虞乔晚瞧自己被夸,不禁唇角上扬,小心翼翼问道:“舅舅,我听闻礼部己经把大表哥的葬礼料理好了,要不然我们明日就归京吧。”
皇帝点头,爽快的便答应了她的请求,一时间他竟愈发觉得自家侄女懂事的很,理当有所赏赐,只瞧他伸出手勾了勾,便让六公公把自己早己写好的圣旨拿出。
众人瞧了纷纷跪地,皇帝却让虞乔晚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阳大长公主之女虞乔晚,毓粹仙宗,婉娠有仪,其性纯善,贵气天成,有李氏皇族风范,朕甚悦之。
今朕特降恩谕,封其为和清郡主,封地青州,实食封六千户,赏金万两,良田千顷,以彰其贤。着内务府拨银修缮郡主府,一应礼仪服饰,皆按郡主之例供给。
六公公读完后,脸上不禁扯住一抹微笑,只瞧他上前走了几步,恭敬低着头,双手把圣旨奉上:“恭喜郡主。”
虞乔晚眉眼微弯,把手上的圣旨塞到玉婵手里后,便不禁满脸激动的挽着皇帝的手腕:“舅舅,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晚晚最喜欢你了。”
皇帝瞧着她这模样,也不禁满眼宠溺。
其他人瞧了,不禁满目震惊,这哪里是在册封郡主呀,明明是在册封太子才对,一时间众人竟纷纷对虞乔晚改观,可不敢用之前的态度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