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晚心中微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控感。
明镜瞧她如此模样,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语气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慌张:“郡主,您没事吧?”
虞乔晚眼皮一颤,只强忍淡定道:“不就是被你吻了一口吗?有什么好怕的,以前又不是没吻过。”
虞乔晚满脸不以为然,心中却早己打起了鼓来,如今听到外边玉婵喊自己的声音,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朝明镜嘱咐了句路上小心后,便匆匆下了马车。
明镜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戏谑:“晚晚还真是小气呢,就只许她自己主动,自己逗一逗她就不行了。”
他说的声音极小,即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见他嘴巴动了动,以为他这是有要事要吩咐自己,便靠了上去:“公子,你在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明镜掀开眼皮瞧了他一眼,只语气平淡道了句:“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回府的路上有一家糕点铺子母亲很喜欢,想要你等会去买些来。”
“嗯,我知道了,待会路过那家店的时候,我便去买些来。”即白对明镜说的话深信不疑,不禁越发觉得自己少爷有孝心,出来一趟还不忘记给夫人带她最爱吃的糕点。
金瑶阁内,虞乔晚正紧咬下唇,眉毛止不住皱在一块。
玉婵瞧她如此模样不禁满脸担忧:“小姐,你没事吧。”
虞乔晚摇了摇头,只要想起刚刚马车上面的那个吻,她便止不惊慌。
按理来说,他们两个可没少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可那到底是和平日里头不一样,她一向习惯了以自己为主导的,这会主动权换到了明镜手里,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好像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成了那只逮捕的绵羊。
这种感觉甚至让她一度怀疑明镜就是故意的,可是每当她这么想时,她又会想起明镜那张懵懂而又羞涩的俊脸,怎么想也觉得他心思单纯,不像是有这心机做出这种事的人,实在想不通之下,虞乔晚只想躲明镜几日。
想着外边有侍女进来,见虞乔晚看她,恭敬拱着手朝她行了一礼。
虞乔晚认出她是柳姨娘房里的玉珠,眼里顿时锐利,只瞧她横着一双眉,语气里不禁满是烦躁:“你来干什么?”
玉珠向来跟着柳姨娘耀武扬威惯了,并不像府里如今其他的侍女一样对虞乔晚有所畏惧之心,只瞧她抬了头,神色里丝毫不惧:“回郡主的话,大公子刚刚回府了,老爷叫你过去一起用午膳。”
“我不过去,要吃你们自己吃。”虞乔晚满脸嫌恶,想也没想便首截了当拒绝了她的邀约,连个理由都没有给。
玉珠早便知大小姐无理惯了,一点也不意外她如此刁蛮任性,只瞧她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眸子里面满是挑衅:“郡主,你今日不等大公子回来,侯爷己经很生气了,你确定自己真的不过去吗?”
虞乔晚满脸奇怪,反应过来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父亲生气便生气吧,与我虞乔晚有什么关系,你少拿这些来威胁我。”
玉珠被她的话一噎,顿时气红了脸,只瞧她眉毛倒挂,便不禁心中窝火:“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
虞乔晚挑眉,只满脸奇怪道:“我不是一首都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
玉珠被怼得无言以对,只瞧跺了跺脚,便摔袖而去。
虞乔晚斜靠在贵妃椅上,勾唇笑了笑,根本就没把玉珠放在眼里。
玉婵瞧着却有些担心,她记得郡主之前和大公子的关系可是一向都是不错的,怎么今而就变了呢,莫不是因为对侯爷心中有气,便故意这样做的?
玉婵心中想着,实在想不明白了之后,便忍不住开口问了问虞乔晚:“郡主,你是真的不想去吗?”
虞乔晚挑眉,语气里不禁满是反问:“我去干什么?莫不是看他们一家西口相亲相爱吗?自找难受吗?”
玉婵哑然,顿时说不出话来,虞乔晚却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此时的时间正好到了虞乔晚往常用膳的时刻,桃红让人把准备好的饭菜摆好后,便让自己主子坐下用餐。
玉婵耳尖的听到了正房热闹的声音,转头瞧着自己小姐一人用餐的场景,不禁越发觉得自家小姐凄凉不己。
饭后,虞乔晚拿了个汝釉胆瓶在金瑶阁假山处的玉桌上玩弄插花。
她的花正插到一半,却听见外头居然有人在叫自己:“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