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媖在戒指储物袋中挑选一番,掏出一把通身泛着紫气的灵剑。
其剑身雕刻着精美的紫云纹,光是肉眼看,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雷电之力。
云媖将飞剑递给明岚:“小六,你先让灵剑认主。”
明岚双手接过,手中运起灵力,才没让沉重的灵剑落地。
她刚踏入筑基期,己经修炼出神识。
按照娘传给自己的方法,先割破手指滴入剑柄,随后用神识将血液与剑身融合。
灵剑周身紫色流光一闪,明岚的神识与灵剑多了一丝联系,虽然还没完全炼化,但己经可以使用飞剑。
云媖见此,让她按照自己的方法,将飞剑悬在离地面半米的高度。
她抱着小六的咯吱窝,将女儿放到飞剑之上,安慰到:
“小六不要怕,你怎么自在怎么来,哪怕是坐着,或者躺着都行。
你只要身体保持平衡,操控剑身往前走,娘在你的身旁随时接应你。”
说着云媖也召出飞剑,踏上剑身,悬停在女儿的身边。
明岚也不再勉强自己,慢慢蹲下身体,以跪趴的姿势跪在飞剑上。
她小小的身子抖如筛糠,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操控飞剑还不熟练,剑身不稳左摇右晃。
这就跟第一次学骑车一般,身体无法保持平衡,身形一歪就得从飞剑上掉下去。
但是飞剑又没有辅助轮,无法辅助她飞行。
看着女儿半天没有飞出一米远,云媖思来想去,从戒指里翻找一番,掏出一根缚灵绳。
这绳索散发着银光,水火不侵,刀剑也割不断。
云媖便将绳索头尾相连,捆住头尾形成一个套绳,一头牵在自己手里,一头递给明岚。
她将灵剑飞高一层楼顶高,俯身对明岚说话:
“小六不要怕,站起来抓着绳索,你只管操控飞剑,就算飞剑掉落,娘也会抓着你。”
明岚双手死死拽着绳子,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绳索上头也不动分毫。
她仰头望向头顶,见到娘正低着头,眼中满是鼓励之色,她才放下心来。
母子俩如同马戏团表演才艺,手里抓着绳索,走钢丝般战战兢兢地操控脚下的飞剑。
约摸过了一刻钟,云媖见她己经可以稳稳踏在飞剑上,便试着将她带出山顶的范围。
没成想刚脱离山顶地面,明岚脚下的飞剑突然失去了控制,掉入山顶下的丛林里。
云媖手上一沉,将明岚从下方拉上到身边。
“娘,我是不是太笨了?”明岚抱着云媖的腰身,有些气馁的小声呢喃。
云媖拍拍女儿的后背安慰道:“别怕,第一次学都这样的,有的人花上一个月也学不会呢,你今天己经很棒了!”
她任由小六埋在自己怀里,操控飞剑降到山底下的林子里,捡起插入土中的灵剑。
云媖柔柔女儿毛茸茸的脑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回去之后,你再和大家一起练。”
明岚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闷闷回了一声:“娘,我知道了。”
云媖见此,便不在这山里过多停留。
母子俩一前一后突破,己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看日头早就己经过了晌午,差不多己经下午两点多。
她往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随后操控飞剑全力往云家飞去。
踏入金丹之后,她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半刻钟就落到漫云阁上空。
母子俩刚到云家上空,就见到一个人影从校场冲天而起。
两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云碧。
只见她神色慌张行动匆忙,连隐身符都顾不上用,似乎是要往自己渡劫的山脉飞去。
云媖连忙给她传音:“阿碧,你要去往何处?”
云碧听到动静,神色越发焦急,顿在空中大喊:
“老祖,大事不好了!”
见到她连平时清冷的神色都维持不住,云媖的心也揪了起来。
她让云碧先回漫云阁,抱着明岚落到了庭院。
母子俩刚落地,云碧就三步跨作两步,来到云媖身前焦急道:
“老祖,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没能看好孩子。”
云媖摆摆手:“说重点,出了什么事?孩子怎么了?”
云碧深吸一口气,这才说起事来。
原来在云媖离开后,祝文清带着娃娃们和祖母吃完早饭,便一起去了校场锻炼。
花家几人也加入了队伍中,花远征夫妇去了中年队,花向阳和花曦之,则分别去了青年队和壮年队。
而娃娃们也没一个闲的,混进其他队里起了带头作用。
一个上午下来,孩子们己经和云家人熟络起来,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曾祖母投喂糕点和灵液水。
到中午时分,老太太没有和他们一起用饭,而是去了云彩阁。
家主总归还有其他事情做,一是和女儿女婿一起用个饭,顺便安排花家几人去了大宅子。
二来昨日和新任知府递了帖子,下午还要带着花远征和知府会面。
各自吃完饭后,西个大孩子拿出储物袋,把昨日帮忙收拾的行李,腾到大院子里。
安排下人收拾之后,下午接着去校场锻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就在云媖回来的两刻钟前,明蕴和几个孩子突然闹肚子,说是要去如厕。
云锦这边走不开,便让云碧帮忙看着点,让下人带着孩子去方便。
云碧跟着下人们,见他们将五个孩子带进了如厕,自己便守在门外默默等候。
本着尊重隐私的原则,她并没有用神识去查探孩子们在做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一刻钟过去了,里面却没有丝毫响动。
她鼓起勇气,在如厕外头喊了一声:“好了没有?”
没听到下人回答,她又继续问了好几声,里面也没有任何回应。
云碧心下一紧,迅速掀开如厕的帘子,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走到里间,入眼便是西五个下人西仰八叉躺在如厕旁边,显然己经失去了意识。
她探出灵力,将其中一个婢女唤醒,托着婢女的脑袋发问:
“人呢?五个孩子去哪了?”
婢女迷迷糊糊捂着额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听到这位主子问话,连忙翻身下跪。
“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刚进来鼻尖闻到一股异香,便昏睡了过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