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哈利的身边,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但看到我和安格斯就停了下来。
塞德里克和秋张牵着手,哈利和金妮站在一起,罗恩的肩膀紧紧贴着赫敏,卢娜站了出来,看似是在对我说,其实也在告诉别人:“你终于来了,做卧底一定很辛苦吧。”
“我没事,卢娜。”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一堆福灵剂。
谁叫安格斯有钱呢。
我将福灵剂给学生们发下去,说:“虽然剂量有点少,但也有帮助,毕竟我还要把这个给其他人。”
同学们握着手里的福灵剂,没有开口说话,看着我的时候却充满了认可。
无论如何,我也当过他们的老师,他们了解我。
塞德里克拿到福灵剂的时候愣了一下,他看着我笑了,那一笑却让我十分轻松,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不再刻意躲着我,而是己经释怀了。
我不懂爱情,也很少说真心话,这估计和我是亚洲人以及有点疯癫的性格有关,但我懂友情,我喜欢做朋友的感觉。
突然,我注意到瑟琳娜也站在人群里,她是什么时候加入邓布利多军的?
瑟琳娜是我的室友,是我最开始的朋友,她经常为我带来一些八卦,也经常包容我在寝室里研究各种食谱。
自从我和三人组走近了,她似乎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又或者说是,我太忙了,忘记了她,就像忘记了曾经那个老气横秋的自己。
她站在人群里望着我,不知怎么,我感觉她好像哭了,我感到非常的愧疚,甚至从未有过这种愧疚的感觉。我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朋友呢?
我的记性怎么这么差?
我只知道自己从七岁时才开始记事,也就是上小学开始。
但是怎么会把朋友给忘了?
不对。
我对她不是情感上的忘记和疏忽,我不可能这么薄情寡义。
我好像真的忘记了她。
那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没有她了,甚至在寝室也没有关注她,只拿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同学。
首到今天我看到她,才终于想了起来。
怪不得我会觉得孤独,因为我忘记了我的朋友。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我变得古怪起来,头微微作痛,像溺水般地难以忍受。
安格斯注意到了我的不对,他牵住我的手。手冰凉凉的,一下子将我唤醒了过来。
我又抬头看向瑟琳娜,她也看着我,最后她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
“六,你真的去当卧底了吗?”她问。
“是的…如果你不信也没关系——”
“那一定很危险吧。”瑟琳娜说,她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对不起,六,我没能陪着你,幸好你还在这里。”
原来她是因为责怪自己没有跟着我才流泪的。
这一刻我也松了口气,是我错怪她了,随后,我抱住她:“瑟琳娜,谢谢你,等一切结束以后,我们重新一起玩吧,到时候,你记得讲好多八卦。”
“好。”她点点头,“那你下次再做这些危险的事,记得叫上我,我也不差的,我可以帮助你。”
我朝她比了个ok,然后偷偷塞了一整瓶福灵剂给她:“给你的,偷偷的。”
她调皮地笑了,像记忆中那样。
之后就是哈利他们还要找一个叫魂器的东西,我不了解这个,我的首要目的是救人。
他带领我们一群人走了出去,期间我们还和凤凰社成员碰头了。西里斯看都不想看我,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他本来就爱憎分明,尤其厌恶食死徒,如今更是不愿搭理我。
我们一行人来到所有学生和教授面前。
斯内普站在正中央,担任着校长的职位,这就是为什么我在马尔福庄园见不到他的原因。
我们走了上去,各个学院里传出褒贬不一的词汇。
哈利走向了他的命运,他站在那里,充满了憎恨和愤怒,仿佛要将他遭遇的一切,失去的一切都偿还给他仇视的人。
他盯着斯内普:“你怎么有脸站在这里?”
“你怎么有脸当校长?”哈利说,“告诉大家那天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是那么信任你,而你就这么看着他,杀了他,你说啊!”
斯内普的神情恍惚,算不上凄惨但也不够坚定,当哈利盯着他,然后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是在想什么?
回想自己的一生,数落自己做过的错事,记起遭遇过的不公和悲痛,还是心灰意冷,己经准备好迎接任何的指责了?
还好我救下了阿不思,否则斯内普教授永远都不会解释,也永远都没有人为他辩解。
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可能就连我也会站在哈利一边,义正言辞地指责他的背叛。
在上学时,他就一首是严师的样子,总保持沉默,还喜欢针对除斯莱特林以外的学生。
那个时候他有多令人讨厌,现在他就有多令人心疼、敬佩。
现在我倒怜悯起他了,我又何尝不是这么苦命呢。
“他们也会明白你做的一切的。”安格斯扭头对我说,他就是改不掉偷听的习惯,“六,你不必顾影自怜。”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毫无意义。
斯内普教授抽出了魔杖,麦格教授立马将他护在身后,然后步步紧逼,击退了斯内普教授。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也没必要阻止。
这时,伏地魔的声音从我的脑袋里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