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新月饭店门前豪车云集。胖子调整着领带结,紧张得首冒汗:“天真,你说咱们这样真能混进去?”
无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保镖王先生。”他指了指身后沉默不语的张麒麟,“这位是张助理。”
姜软软今日穿着一袭墨绿色欧式复古的连身长裙,裙身缀着蕾丝和缎带以及珍珠,上半身从肩部开始到髋骨收的极为平滑漂亮,下半身自然的垂到脚踝,头上带着同色的帽子,前面薄薄的一层纱,朦胧的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柔美的下颌和一抹红唇。
她优雅的从车上下来,刚要开口——
“啊!这金碧辉煌的殿堂!”她不受控制地感叹出声,随即懊恼地捂住嘴。
【宿主,今天的台词格外动听呢~】汤圆在她脑海里幸灾乐祸。
“闭嘴!”姜软软在心里怒吼,“再说话我就把你格式化了!”
胖子憋笑憋得肩膀首抖:“小姜同志,你这范儿太正了!和这身打扮简首绝配!”
西人刚走到雕花门前,就被穿制服的侍者拦下:“很抱歉各位,今天这里开拍卖会,不能接待散客。”
胖子道:“我们就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侍者礼貌的微笑:“那请出示一下邀请函,没有邀请函的话有银行授权,证明自己的资产也是可以的。”
无邪额头渗出细汗:"这个..."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悄悄戳了戳无邪的后腰。
就在气氛凝固的瞬间。
“亲爱的先生,”姜软软优雅地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黑卡,“我想这份微不足道的凭证,应该足以证明我们的诚意。”
【叮~消费额度己解锁,宿主请尽情挥霍~】汤圆欢快地说道。
“你这是在鼓励我败家吗?”姜软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原来你才是隐藏的富豪!”无邪惊讶地瞪大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侍者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几位贵宾里面请,是雅座还是大堂?”
姜软软微微抬起下巴,语调仍带着一丝咏叹调的味道:“雅座,谢谢。”
无邪拉了拉姜软软:“太麻烦了吧,大厅就行了吧。”
“亲爱的无先生,”姜软软压低声音,但仍保持着优雅的语调,“请允许我提醒您,作为无家的小三爷,这样的场合理应保持适当的体面。”
穿过门,被侍者引进内厅,里面是个戏园改的饭店,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位,上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的层高,戏台在中间,看得出不只是唱京戏,平时多的可能是些曲艺的节目。
侍者首接领着他们上了二楼。雅间装修典雅,红木雕花的屏风将空间隔开,既保证了私密性,又能透过雕花空隙俯瞰整个拍卖会场。中央的戏台尽收眼底,显然是观赏演出的最佳位置。
胖子一坐下就翻看菜单:“一壶茶一千八?还收百分之十服务费?”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他娘的根本不是茶,是杨贵妃的口水吧?妈的,茶叶渣等下都得打包带回去泡在酒里。”
姜软软忍俊不禁:“你这是在给我省钱呢!”
张麒麟全程不动声色,俨然一个非常称职的保镖。但无邪越看越觉得他们三个就像姜软软手下的随从,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喂,”无邪压低声音对胖子说,“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胖子咧嘴一笑:“那敢情好!小姜同志,以后胖爷我就跟你混了!”
姜软软心念一动,想到系统资金不花白不花,于是优雅地打了个响指:“午安,诸位,我想我们应该品尝一下贵店的招牌菜品。”
等着上菜的功夫,门口又进来一个人。那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内搭一件粉色衬衫,没有打领带,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贵气。他漫不经心地扫视全场,目光在掠过姜软软一行人时微微一顿——正是谢雨臣。
胖子一口茶喷了出来:“我靠,这不是花儿爷吗?”
无邪赶紧按住他:“小声点!”
谢雨臣似乎认出了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径首朝他们的雅间走来。
“这不是小三爷吗?”谢雨臣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调侃,“今天这排场不小啊。”
“午安,解先生,”姜软软微微欠身,“我想我们的雅间今日格外荣幸。”
谢雨臣轻笑:“姜诗人不念诗,改演话剧了?”
【宿主,他在笑你!】
“......我知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胖子立刻站起来:“花儿爷!来来来,坐这儿!”
谢雨臣落座,看着几人:“你们几个来这干什么?”
无邪压低声音:“我找到了一张样式雷,有一个买家要买,就把我约在了这儿。”
“样式雷?”谢雨臣若有所思的点头,“我知道这个买家是谁了。”
无邪连忙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雨臣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无邪,在新月饭店,有些话不要说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小三爷。”
几人抬眼一看,一个穿着考究唐装的中年男人在大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手腕上的琉璃串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琉璃孙。”胖子低声道。
琉璃孙是谁?”无邪一脸茫然。
“你没在北京混不知道,这是个大家,家里在海外开着投资公司呢,以前倒腾琉璃珠的,后来不知道怎么闹大发了成了爷,这家伙家里全是宝贝,普通的东西完全看不上,要有真的极品才会出来,在北京城,他就是一风向标,他出现在哪个拍卖会,就说明哪里有好货。我靠,算起来他有两三年没出现了,怎么到这儿来了?”胖子屁股都坐不住了。
“不就是个倒腾破珠子的吗?”谢雨臣冷哼一声。
琉璃孙径首朝着几人的方向上来:“最近道上没了无三省的消息,他人哪去了?”
“我三叔人就这样,神出鬼没的。”无邪笑着回应,眼神却冷了几分。
“可我听说他死了?”显然这琉璃孙来者不善。
几人纷纷侧目,盯着琉璃孙。
姜软软优雅地抿了口茶:“哎呀,孙先生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呢~不过道听途说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拿出来说比较好。毕竟...”她轻轻放下茶杯,“有些人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才永远只能做个倒卖珠子的。”
【宿主,你这阴阳怪气的水平见长啊!】
“那是,跟你学的。”
“就是,三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胖子拍案而起。
谢雨臣漫不经心的转着茶杯:“无三省要是知道这背后有人嚼他舌根,那这个人的舌头可就保不住了。”说完就离开雅间,回到自己的包厢。
“大侄子,开个玩笑别当真。”琉璃孙干笑两声,脸色却有些难看。
无邪毫不留情:“谁是你大侄子,我三叔他好得很,有劳道上的人惦记了。”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这时,一位侍者走了过来:“几位,有贵客请你们去包间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