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可以。”
皇甫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眼镜女还以为刚刚那个满脸期待的人不是他一样!
“放出来我还要额外费力气处理,西千块钱真不至于……”皇甫厌想了想,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要是再给我涨两千,每个一万的零花钱,那我还能考虑考虑……”
好奇归好奇,真要放出来其实他也不在意,但是……一码归一码,自己拿的是八千零用钱,就只干八千的活儿,额外的他才懒得费力。
“还有你,如果你不想被我做彘的话,最好闭嘴。”
皇甫厌淡淡地看了那个黑衣女人一眼,不等她开口,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出啊剑指,看上去很随意地虚空一挥。
废弃的仓库中,又一次响起了让人听了不由头皮发麻的哀嚎声。那女人的两个手臂,都被皇甫厌砍了下来。和刚刚不同的是,眼镜女完全没有看清皇甫厌到底做了什么,就只是看到他手指一挥。
“该死的男人……我要杀了你!”
黑衣女人倒是个脾气暴烈的,被皇甫厌砍下双手,竟然还忍着疼痛嘶吼。可皇甫厌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声音中也充满了一种毫无兴趣的感觉:“何必呢?你看看你同伴就很会审时度势,完全没有要反抗我的意思。”
眼镜女心头一阵苦涩,她本来就不算是战斗类的「灵魂卡牌」,更别说皇甫厌表现出来的能力,她连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见过了。
甚至一种极其荒谬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回响:“他该不会……用的压根就不是卡牌的能力吧?”
眼镜女虽然并不强,但卡牌也会多少强化她的感知,皇甫厌身上散发出来的很像是灵能,可却又似乎比灵能更加纯净。
“既然如此,老娘哪怕是死也要拉着你!”黑衣女人的眼睛一片赤红。“反正就算是她打开「门户」,恐怕也会被你阻止,既然地怒鬼过不来,那我就自己变成恶鬼!”
“嗯……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见识一下的。”皇甫厌抱着双臂歪着头,因为戴着那副狐狸面具,竟让他这样显得有些呆萌可爱。“要不你给我补两千块钱,我心里平衡一下就让她放那地怒鬼过来?”
眼镜女:“……”
这人有病吧?两千块钱是什么鬼?你别告诉我你跑到这里,差点弄死我俩就是为了两千块钱?
“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拼命,何必呢?皇甫厌有些惋惜地对那个黑衣女人说道。“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这话是对的,但是真没必要这种时候死,因为会让人觉得你死的……很廉价。”
皇甫厌自认为自己语气极其诚恳,可奈何实在是师门传统,开口就等于窝心脚。非但没有任何好作用,反而让黑衣女人更加的愤怒发狂。
她清楚自己不是这怪物的对手,可她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不如一个男人!的确并不是说男性「绝对」觉醒不了卡牌,但在本就稀少的觉醒者中,能拿出手的简首就是凤毛麟角,甚至这么多年过去,持有神话卡牌的男性也就只有普度寺的那位老和尚一人而己。
大多数男人即使觉醒了卡牌,稀有度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对比越来越多持有高位阶卡牌的女性,男性不仅仅社会地位下降,甚至在很多女性眼中,男人就是弱者。
无论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蔑视,这似乎己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然而今天一个男人突然出现,甚至几乎都没有过多动作,自己就变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
长时间女尊男卑的社会形态,让黑衣女人默认为被男人打伤是一种莫大的耻辱,甚至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不愿意相信皇甫厌会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
更别说皇甫厌自以为好心,可实则拱火一样的规劝了……
突然间,黑衣女人对着皇甫厌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紧接着一张黑色的卡牌凭空出现,被她咬在了口中。那张卡牌只有背面对着皇甫厌,看不清正面到底是什么图案,至于背面则是一片漆黑,可如果仔细看过去,那一片黑暗中仿佛有星河流动,星光闪烁。
就仿佛那不是卡牌,而是一个播放着星空变幻的小屏幕一般。
不过皇甫厌并不感到惊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过去自己好奇问过叶凌烟,而她也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卡牌给皇甫厌看过。
至于正面的图案也是栩栩如生,叶凌烟的「无限魔盒」上是一个奇特的黑色多边形立方体,在下方则是标记着卡牌的名字。
根据卡牌的位阶不同,名字颜色也有所区别。英勇是绿色,史诗是紫色,传说是金色,而神话卡牌则是赤红色。
只不过卡牌之间还有区别,即使同样是卡牌,但却有上位,中位和下位三种。假定说一张卡牌的名字是勇者,那么稀有度是史诗,可很可能会有勇者下位,勇者中位和勇者上位三种不同的区别。
神话以下,哪怕是传说也会面临相同的问题,很可能会出现一个人拿到了勇者下位,另外一个人拿到的则是上位或者中位。
但并不是说你拿到了位阶低的卡牌就固定了,随着时间的积累和对卡牌能力,灵能的熟悉,原本的位阶是完全可以提升,甚至连稀有度都可以首接突破。
当然,神话卡牌并不在这一类讨论的范畴之中,传说等级的卡牌无论怎么提升也突破不到神话,而同样的,每一张神话卡牌都是独一无二的。
黑衣女人口中的那张卡牌被她突然吐了出来,不知何时上面沾染上了血迹。正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手指伸出傀儡线操纵着狰狞的鬼怪的图案。
“紫色,是史诗卡牌吗?”皇甫厌嘻嘻看了看那张卡牌。“下位控鬼师…还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功能都有啊,那你升到上位或者突破到传说是不是就可以控制天邪鬼了?”
“不可能的……”眼镜女摇了摇头。“天邪鬼就和神话卡牌一样,是特殊的……”
“我知道啊,这不是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吗?”皇甫厌指了指那个黑衣女人。“你要不然也劝劝你这位同伴,再打下去我真可能把她变彘了。”
眼镜女嘴巴动了动,并没有如皇甫厌说的那样,因为那个黑衣女人的身体被一团黑色的烟雾慢慢包围,卡牌也一点点融入她的体内。
“控鬼师这个体系的卡牌,有一个极其危险的技能,就是可以变成恶鬼。”黑衣女人声音中带着恨意。“并且完全不可逆,等于牺牲自己的生命变成恶鬼攻击敌人,反正也是要死,我还不如这么死了算了!”
皇甫厌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眼前慢慢被黑雾吞噬的女人,一时竟有些语塞。
“得,这下真成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