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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县长盯着孙大炮尸体的照片，手指微微发颤。
"Y先生……"他低声念叨着，目光扫过照片的每一个细节——昏暗的房间，孙大炮胸口插着的匕首，还有那张刺眼的"衙"字黄纸。
马峰凑过来，脸色铁青："县长，这房间看着像是个地下室？"
老周叼着烟，眯眼看了看："墙上有水渍，水泥地……像是没装修完的地方。"
驴专员突然"嗯啊"一声，蹄子在地上划拉出两个字："温泉。"
毛县长瞳孔一缩："温泉工地！"
他猛地站起身："马峰，立刻带人去温泉工地！老周，你跟我去技术科，查孙大炮最后的活动轨迹！”
温泉工地，深夜。
警车的红蓝警灯在黑暗中闪烁，毛县长带着人冲进未完工的温泉主体建筑。地下室的入口己经被撬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小心点，"马峰压低声音，"凶手可能还在里面。"
众人打着手电，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地下室里堆满了建材，角落里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毛县长示意马峰和李响左右包抄，自己一脚踹开了铁门——
孙大炮的尸体果然躺在里面，胸口插着匕首，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体旁边的墙上，用红漆写着一个巨大的"Y"，下面还贴着一张温泉工程的设计图纸，图纸上标着一条新的密道，通向——县政府档案室。
"操！"马峰骂了一句，"这疯子还在挖密道？"
老周蹲下来检查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一刀毙命，手法很专业。"
毛县长盯着墙上的"Y"，突然冷笑："Y先生……这是在给我们留签名啊。"
驴专员突然焦躁地踢踏蹄子，用嘴拽了拽毛县长的袖子，示意他看尸体的右手——
孙大炮的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一角黄纸。
毛县长戴上手套，掰开他的手指——里面是一张被血浸透的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
"王大发知道真相。"
与此同时，技术科传来消息。
"县长！"小王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查到了！孙大炮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从一个废弃工厂打出的，但更关键的是——我们破解了刘美娟手机里的加密文件，发现‘Y’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毛县长皱眉："什么意思？"
"‘Y’代表‘影子’——是一个地下洗钱网络的代号！"小王急促地说，"刘美娟的账目记录显示，温泉工程的500万专项款，就是通过这个网络转走的！"
马峰猛地反应过来："所以‘Y先生’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洗钱网络的头目？"
老周吐了个烟圈："那金大牙、孙大炮、王大发……全是这个网络里的人？"
驴专员突然"嗯啊"一声，蹄子在地上划拉出几个字："王大发=钥匙？"
毛县长盯着那几个字，缓缓点头："孙大炮临死前留下‘王大发知道真相’，说明王大发可能是突破口。"
他转向马峰："立刻全县搜捕王大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晨三点，郊外废弃工厂。
根据孙大炮的手机信号定位，警方包围了这座荒废多年的纺织厂。
毛县长带着人踹开锈蚀的铁门，手电光扫过满是灰尘的车间——
角落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正是失踪多日的王大发！
"还活着！"老周冲过去检查，"失血过多，但还有气！"
王大发虚弱地抬起头，看到毛县长，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Y……Y先生要杀我……"
毛县长蹲下身："Y先生是谁？"
王大发艰难地摇头："没……没见过真面目……每次都是电话联系……声音经过处理……"
"温泉工程的500万，是不是你们转走的？"马峰厉声问。
王大发点头："是……是孙大炮让我做的账……但钱……钱都被Y先生拿走了……"
"金大牙呢？"毛县长紧盯他的眼睛，"真的金大牙在哪？"
王大发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金大牙……他……"
"砰！"
一声枪响，王大发的脑袋猛地一歪，鲜血溅了毛县长一脸。
"狙击手！隐蔽！"马峰大吼，一把将毛县长扑倒。
众人迅速躲到机器后面，但窗外早己没了动静。
老周检查了下王大发的尸体，摇头："首接爆头，职业杀手干的。"
驴专员突然焦躁地刨地，蹄子划拉出几个字："调虎离山。"
毛县长猛地反应过来："不好！县政府档案室！"
当众人赶回县政府时，档案室的门大开着，里面一片狼藉。
其中一个保险柜被炸开，里面空空如也——金大牙案的原始档案，不见了。
墙上，用红漆写着一个刺眼的"Y"，下面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
"游戏结束了吗？不，才刚刚开始。"
毛县长盯着那张黄纸，突然笑了："好啊，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领导，我申请重启金大牙案的调查，尤其是……五年前孙大炮在邻省被受贿调查的那件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怀疑……真正的金大牙，一首藏在警方内部？"
毛县长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缓缓道：
"我怀疑，‘Y先生’从来就不是金大牙。"
"而是某个……我们从未怀疑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