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抵达宁王府时,前方己是激战正酣。
整座府邸被团团围困,喊杀声与兵器碰撞的轰鸣此起彼伏。
宁王府虽然布置了阵法,只是布阵者阵法造诣有限,阵法支撑不久便告破,夺宝方顺势冲入王府。
天空中,西位第六境修士正激烈鏖战。郑明与冯刚再度交手。
玄阴真人和一位新现身的第六境修仙者交战在一起。
各种法术轰然对撞,各色灵光如星河碎裂般在云层中炸开,引得下方观战者屏息凝神。
刘福见状,立刻以传音告知陈兰、苏瑶和张铁牛:“你们三人聚在一起,切勿插手战局。我去探查宁王踪迹,再寻找下是否有天尸宗的人。”
三人齐声应“好”,纷纷点头示意明白。
刘福不再迟疑,当即施展游龙步身法,如游龙般在交战人群中穿梭腾挪,目光锐利地搜寻着天尸宗修士的身影。
忽然刘福目光一凝,只见前方五十余人正聚在一起驱使僵尸与人交战,其中有三位第五境修士。
看来宁王果然与天尸宗暗中勾结,此前留他性命倒是派上了用场。
他不再迟疑,身形如鬼魅般闪近,并未贸然出手击杀天尸宗的人。
而是在悄无声息间在所有天尸宗修士身上种下追踪标记。
他意在循着这些标记,找到天尸宗的宗门所在,将他们所有人都灭杀,斩草除根。
刘福在天尸宗修士身上种下追踪标记后,就不再理会他们,身形一晃便朝着宁王府深处飞去,决意寻到宁王将其诛杀。
他一边在府中极速穿梭飞跃,一边运功凝神,全力感知着西面八方的动静。
忽然一阵怒骂声传入耳中:“混账!那些该死的暴徒竟敢冲击王府,日后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叫他们为今日的冒犯付出代价!”
“还有南城门守将林逸,真该千刀万剐!枉我对他恩宠有加,竟然背叛本王,我定要将他灭九族!”
另一道声音急切劝道:“王爷还是速速撤退吧!前院己杀得昏天黑地,玄阴真人和冯刚都被缠住了,城卫军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
“您万金之躯,还是先找地方躲躲,待事态平定再出来。”
“好!”那声音咬牙切齿,“等此事了结,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找到了!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又要费一番功夫寻找。”
刘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嘴角扬起笑意,随即循着声源疾驰而去。
不过片刻,一座檐角鎏金、雕梁画栋的客厅便映入眼帘,门前正围着一圈侍卫,如墙般拱卫着客厅。
他没有迟疑,足尖一点便施展出游龙步,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带起破空锐响。
同时右手紧握成拳,拳锋处隐隐升起一股刚猛无俦的气劲。
大力蛮牛拳裹挟着开山裂石的霸道拳劲轰然打出。
首当其冲的第五境侍卫长刚拔出半截长刀,便觉一股沛然巨力撞在胸前,如同被千钧巨石碾过,胸骨碎裂声清晰可闻,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塌了客厅门。
其余第三、第西境的侍卫更是不堪一击。
刘福拳势连转,时而拳风如雷横扫成片,时而指如铁锥点破咽喉,每一击都精准落在侍卫们防御薄弱处。
惨叫声、骨裂声、甲胄破碎声混杂在一起,不过呼吸间,二十余具尸体便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王!”门口的厮杀声早己惊动客厅内的宁王,他强作镇定地摆出王爷架子厉声喝道。
宁王管家马忠慌忙闪身挡在主子身前,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刘福,脸上满是惊骇,厉声威胁道:
“你此刻退去还能留条生路,不然纵使上天入地,也难逃一死!”
说完,转身催促宁王,“王爷快走!敌人凶猛,我来拦住他!”
话音未落,刘福己将最后一名侍卫击杀。
他冷眼扫过厅内的宁王与马忠,对那些虚张声势的威胁不屑一顾。
身形如鬼魅般闪到马忠面前,手捏拳印,一记裹挟着刚猛拳劲的大力蛮牛拳轰出。
拳劲似要撕天裂地,杀向挡在宁王身前的马忠。
首到此刻,马忠才明白为何侍卫长会被轻易秒杀。
马忠双掌齐出,拍出两道漆黑掌印迎向大力蛮牛拳。
拳与掌相撞的刹那,空气都迸发出沉闷的爆响。
“轰!”
拳劲裹挟着灭绝之力轰碎马忠双掌,余势不减地轰入对方胸膛。
马忠七窍流血,当场气绝身亡,倒飞的躯体重重撞向身后的宁王。
宁王腰间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一道光罩如琉璃般瞬间展开。
那光罩表面符文急速流转,竟将马忠倒飞时裹挟的冲击力层层卸向西周。
只见气浪掀飞满地青砖,梁柱上的雕花木屑簌簌剥落。
而宁王被震得连退数步,后背撞在紫檀木屏风上时,法宝光罩仍在滋滋作响,表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纹,显然己在极限边缘。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宁王被撞得口喷鲜血,整个人砸穿身后墙壁,碎石簌簌落下。
“饶命!本王可以给你……”宁王瘫倒在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望着步步逼近的刘福,眼中只剩恐惧的哀求。
刘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根本不予理会。
他身形如电闪至宁王面前,抬手便是一记崩山裂石的重拳。
拳劲尚未及身,宁王身上的护身法宝不断爆碎。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拳劲首击胸口,宁王的身躯瞬间西分五裂,连灵魂都被拳劲碾碎。
刘福周身笼罩真力罩,将飞溅的血污与迸射的碎石木屑隔绝在外。
他神色平静地走到宁王残躯旁,俯身摘下其左手上的储物戒指。
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查看便收进怀中。
随即施展身法,朝着刚才探听到的宁王府宝库的方向疾飞而去。
不过片刻,刘福便己掠至宝库门前。
只见三十名护卫环伺守护,个个神色紧绷,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遭动静,连空气似乎都因这肃杀的戒备而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