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家中遭窃一事,瞬间打破了村子的宁静。
几个路过村民的惊呼声,让消息像野火般迅速在村里蔓延开来,一时间,全村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
张婶一边匆忙解下腰间的围裙,一边对张铁牛说道:“这可咋整,福娃家遭了这么大的事儿,咱得赶紧过去看看。”
张铁牛重重点头,急忙朝刘福家赶去,希望能够帮上忙。
此时,刘福家门前己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一位身形瘦削的村民,伸出手指,语气笃定地大声说道:
“依我看呐,铁定是村里人干的。昨天我瞅见李杰那模样,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嫉妒。”
“他平日里就手脚不干净,爱偷鸡摸狗,这事儿不是他干的,还能有谁?”
“对对对!”人群中一个身材矮胖的村民立马附和道。
“我中午路过的时候,正好瞧见李杰抱着个包裹从这边走出来,走得那叫一个急,慌慌张张的。”
“我当时就觉着不对劲,现在看来,准是偷了刘福家东西在逃窜呢!”
“他偷别人家东西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之前隔壁村就有人说丢过东西,说不定也是他干的。”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现场对李杰的指责声愈发高涨。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高喊:“村长来了!”
只见李村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村民们自觉让出一条道。
李村长是李杰的大伯,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以李杰平日里的劣迹,早就被村民们扭送官府。
李村长走到刘福家门前,先是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后转身向村民们询问情况。
一位年长的村民走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末了还强调:
“村长,大家都瞧见李杰抱着东西从这儿过,时间上也对得上,肯定是他干的。”
李村长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之色。
他心里虽有意为李杰开脱,可众目睽睽之下,证据摆在眼前,实在不好公然偏袒。
犹豫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先别着急,把李杰找来问问,说不定有啥误会呢。”
说完,便吩咐身旁的几个年轻小伙去寻找李杰。
众人找遍了村子的各个角落,又来到李杰家中,众人翻箱倒柜寻找,却既不见李杰的身影,也没找到刘福家丢失的猪肉、银两等物品。
一无所获的众人只能无奈返回,向李村长报告情况。
首到第二天,李杰才慢悠悠地回到村里。他刚踏入村口,就被眼尖的村民发现了。
村民们立刻奔走相告,不一会儿,刘福等人便匆匆赶来。
别看刘福才10岁,可常年练武,身强力壮,身高丝毫不输14岁的少年。
只见他几步上前,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一把揪住李杰的衣领。
“李杰,昨天我家东西丢了,大家都看见你抱着东西从我家那儿经过,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这事没完!”
李杰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恢复镇定,用力挣脱刘福的手,冷笑一声。
“刘福,你个小屁孩,可别血口喷人!就凭有人看见我路过,就能说是我偷的?你少在这儿冤枉好人。”
这时,昨天指认李杰的王实也站了出来:
“李杰,你别耍赖!我亲眼看见你抱着东西,神色慌张,不是偷的东西是什么?你平日里就不干好事,大家都知道!”
李杰转头看向王实,眼神中满是凶狠,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个老东西,可别乱说,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你!”
王实气得满脸通红,作势要冲上去与李杰理论,被旁边的村民赶忙拉住。
刘福见状,又要上前,却被村长一把拦住。
李村长皱着眉头,大声说道:“都别闹了!没凭没据的事,不能随便冤枉人。”
有村民忍不住喊道:“村长,大家都看见了,这还不算证据吗?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村长脸色一沉,说道:“看见了又怎样,眼见不一定为实。没有确凿证据,不能随便定人罪名。都散了吧!”
刘福心中清楚,有李村长在背后袒护,想通过正常途径惩治李杰,几乎没有可能。
这件失窃事情,经过李村长从中斡旋,说什么“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没证据可不能乱冤枉人”之类的话,最终不了了之。
现在和李杰撕破了脸,以后肯定要小心提防他来找麻烦,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刘福虽年仅10岁,却是穿越者,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与认知,深知要想解决麻烦,最好、最首接的办法就是解决产生麻烦的人。
“不过,李杰不同于李欢的孤家寡人,现在我刚和他发生矛盾,他就死掉,那么我的嫌疑最大。”
“我还想在村里发育一段时间呢,所以超度李杰就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自此,刘福开始默默关注起李杰的行踪。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刘福发现李杰每隔十几天就会去镇里。
青山村与青安镇相隔甚远,其间蜿蜒着崎岖难行的山路,山路两侧或是陡峭的崖壁,或是幽深的沟壑,行走其间,一步不慎便可能摔倒受伤。
刘福知道,这艰险的路途,恰恰是他等待的绝佳机会。
刘福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牙关紧咬,心中暗自思忖:
“等过一段时间,我找准时机,定要超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