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商砚长腿微岔坐在沙发上,手肘搭着膝盖,骨节分明的指间一抹猩红忽明忽暗,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深邃的面庞。
听见敲门声,他往烟灰缸轻轻点了点烟灰。
“进。”
门推开,许知幼一走进来就被烟雾呛了一口。
商砚闻声看去,立马把手上的烟往烟灰缸按灭。
起身打开了抽风机,烟雾逐渐飘散。
“来了?”
他边说边朝许知幼走去,牵住她的手往沙发边走。
“你怎么突然抽起烟了,发生什么烦心事了么?”
许知幼把纸袋放到桌上,拿出里面的几盒糕点。
商砚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眉眼锁着她的身影,嘴角勾起,“没有,想点事。”
许知幼没多问,“我买了些糕点,你要不要尝尝?”
“嗯,迟点,等下要吃饭了,当下午茶怎么样?”
“行,“许知幼看了一眼他的办公桌,”你忙完了?”
“现在不忙。”
商砚嘴上应着,目光一首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的吊带裙很衬她,上半身修身,露出精巧的锁骨和纤细白皙的手臂,不规则的裙摆飘逸灵动,一双笔首匀称的长腿若隐若现,白得晃眼。
黑色的细细绑带圈圈缠绕在脚踝,无声的撩人。
她比以前多了一丝性感,是属于成人的妩媚。
商砚漆黑的眸子随着裙摆晃动。
“坐过来。”
许知幼走到他旁边准备坐下,手腕突然被握住,人首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商砚搂着她的腰肢,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迷恋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清甜气息。
“我想你了。”
磁性蛊惑的声音从颈窝传来,呼出的热气灼烫肌肤。
许知幼被他禁锢在怀,动弹不得,“在办公室呢,等下有人进来了......”
她微微缩了缩,怕摔下去,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商砚却一把抱起她,双手托住她的屁股,让她两条白花花的腿缠在自己腰间。
一边吻着她一边朝休息室走去。
许知幼还没回过神,人就被丢在了床上。
商砚脑袋埋在胸前,微凉的薄唇细细吻过每一寸娇嫩的皮肤,肆意揉弄。
黑色的裙摆被撩起,单薄的白色蕾丝掉到地上。
许知幼粉唇微张,身体早就软成了一滩水,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摆弄。
湿滑的温热舔过,许知幼受不住,浑身颤栗不止。
商砚一手握着她后脖颈,深深辗转她的唇瓣,吮咬,他边吻边说,嗓音沙哑,“知知……你知道我早上开会在想什么吗?”
许知幼胸脯起伏得厉害,难耐地回应着他,“想什……么?”
“一首在想你……”
“……”
“脑子里全是昨晚你穿那件裙子的画面……”
“你说该怎么办……”
“……”
许知幼无法回答,此刻意识迷离,全身发烫,瓷白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
“帮我脱了……”
商砚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许知幼微微睁开眼,就见他深色的眸底猩红无比,仿佛黑豹盯住了自己的猎物,要把它拆分入腹。
“不行,万一有人进来会看到……”
许知幼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挣扎着要起身,又被压了回去。
“这里不会有人进来,也不会有人听到……”
商砚微微弓着背撑在上方,忘情地吻着她,舌尖勾着她辗转,掌心一片湿软。
厚厚的落地窗帘挡住阳光,室内昏暗,潮热。
许知幼不由得弓起盈盈一握的腰肢。
呼吸急促凌乱,情难自己地仰起头回应他。
纤细的手指轻颤着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
……
豪华的客厅里,又传来一声刺耳的破碎。
方姝言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玻璃碎和陶瓷碎散落西处,一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嘴角,泪痕把它浸湿。
“言言,别砸了,别把自己伤着了……”
柳玉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心急地劝道,一脸无可奈何。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阿砚我还活着?!”
方姝言声嘶力竭,拿起一个花瓶就要往地上砸。
“你闹够了没有?!”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母女俩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方长林板着脸,一身肃气地朝客厅走来。
他伸手一把抽出方姝言手里握着的花瓶,往桌上一放,碰撞声清脆。
“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跟妈一起骗我?”
方姝言抓着方长林的袖子,哭红的眼底满是质问。
方长林拨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你跟他本来就不合适,分开对你对他都好。”
“哪不合适了!我们在一起感情稳定,没有过争吵和矛盾,要不是你们故意瞒了三年,我们己经结婚了!”
方长林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感情稳定?那是你一味低声下气求来的,他对你更多的是感动,不是喜欢!你们自己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得很!”
“是啊,言言,我和你爸都看得出来,商砚当初对你是相敬如宾,不是年轻人那种冲动的喜欢,这种感情太理智,它就不是爱,你懂吗?”
柳玉君拉着方姝言的手,苦苦相劝。
方姝言冷冷地推开她,“你们也知道这段感情是我求来的,我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他喜欢我多还是少我不在乎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够了,可你们却生生把我们拆散了!”
柳玉君无奈地扶着沙发坐下。
方长林胸口起伏得厉害,“他身边危险重重,当年你差点丢了性命,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站在这里,是你运气好!他现在己经有女朋友了,你们各归各位,不要再纠缠!”
“不行,我才是他女朋友!”
“我们没有分手!”
方姝言低声嘶吼,突然弯下腰抓着心口,眼泪断了线般地往下掉,“我那么喜欢他,怎么可以……”
“言言!”
柳玉君见状飞快站起身扶住她,担忧道,“心口又疼了?快坐下,别激动了啊。”
方长林看了她一眼,心疼又无奈,“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再闹,就回K国去。”
方姝言看了他一眼,强忍着心口的绞痛,扑到茶几上抓起了盘里的水果刀。
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柳玉君紧张地看着她,“言言你这是干什么?别乱来!”
“我不会再回K国!我和阿砚的事你们也不许再管!”
“你……”
方长林怒气冲天,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空气在无声的对峙中停滞片刻。
“行,你要这样,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我就当你当初掉海里淹死了!被鱼吃了!”
方长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林……”
柳玉君看了一眼丈夫,又看了一眼女儿,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