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冤洗录之天选打工人

第179章一本正经的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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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间冤洗录之天选打工人
作者:
加拉遗箩筐
本章字数:
5404
更新时间:
2025-07-08

“奴家……奴家是陈思的老相好,今儿个满心欢喜想去他家幽会,哪成想,竟被当成贼人抓到这儿,要对簿公堂,大人您可得明鉴呀……”

狼狈不堪的美人扑通跪地,发髻松散,碎发黏在汗津津的脸颊,哭腔里带着抖。

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双手死死拽住汉卿的玄衣下摆,身子抖得像雨水里的落汤鸡 。

“老相好?本官问你,昨夜为何出现在墨书床上行那苟且之事?莫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陆县令惊堂木一拍,目光如炬,首首刺向美人。

美人慌得脸煞白,膝行两步,哭喊道:“大人冤枉啊!姐姐近期身子不利索,那些贵客非指名要见她,妈妈没辙,才想出张冠李戴的昏招呀……”

说话间,偷瞄墨书,眼波里满是求助。

“哦?那你前日摸黑爬墙进张府,待了半个时辰,却空手而归,所为何事?难不成与张家嫡子也是旧情,大晚上赶着和鬼魂叙旧?”

陆县令似笑非笑,话里藏着冰碴子。

美人瞬间惊得瞪圆眼,紧接着强装镇定,拿手帕掩面,娇弱哽咽:“张公子生前常来咱那儿,出手大方得很,奴家……奴家就是想悄悄去吊唁,没别的心思呀……”

指尖却止不住地发颤,偷偷又往墨书那儿瞥。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传张家奶妈子!”陆县令一声令下。

美人和跪着的墨书顿时心里警铃大作,可面上硬撑,交换个眼神,活像死猪不怕开水烫。

墨书紧抿唇,指甲掐进掌心,美人则扭过脸,暗自咬牙。

“老人家,瞧瞧这两人,可认识?”陆县令朝张老太抬抬下巴。

张老太在两人间挪着步子,颤巍巍来回瞅。

枯槁的手搭在眼角,凑近了看,嗓音沙哑:“这穿得露骨的,老身没见过,不像良善人家。

这秀气端庄的女娃娃,看着眼熟,可在哪儿见过哩……”

说着,手撑着脑袋,使劲儿回忆,眼角皱纹挤成沟壑。

不经意间,瞥见墨书眉目间朱砂痣,猛地一拍大腿:“哎呀!这么瞧,若这姑娘不是女娃,倒和我家公子那小书童像一个模子刻的!”

又借着灯光,凑近墨书脖子,端详半晌,“连脖子上小红点都丝毫不差!”

“老人家,记个痣都这么清楚,不会是陆大人找的托儿吧?”

一旁美人不耐烦了,尖着嗓子甩话,帕子一甩,满脸不屑。

“哪能呢!”

张老太急得摆手,浑浊眼瞪大,“老眼虽盲,心可不盲!那些年,小公子总被折腾个半死,都是我老婆子照料,他算我半个儿!别说身上痣,就是……”

“好了!点到为止,莫要啰嗦!”

陆县令瞅着越说越离谱的张老太,忙咳嗽打断,惊堂木轻敲,眼神示意她打住 。

墨书望着众人,眼中恨意翻涌,忽而癫狂大笑,笑声里女音渐消,雄浑男声撕破喉间桎梏。

“陆大人好眼力,竟能识破陈某身份。”

他仰首,喉间朱砂痣随喘息颤动,“可大人可知,陈某为何走到这一步?当年,张家那畜生将我像条丧家犬般扔出府,寒冬腊月,我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是白墨…… 是他,从雪地里捡回我这条命!”

墨书闭上眼,喉结滚动,声音发颤:“他带我去西域,教我骑马、识字,教我看大漠落日、听驼铃悠悠。那几年,是我这辈子最干净的日子,我以为,能这样和他活一辈子……”

他猛地睁眼,赤红血丝爬满眼角,“可回中原后,那阴魂不散的张府嫡子,竟又缠上来!他跟踪我们,威胁我、害白墨,让白墨在商路上屡屡受挫…… 我不能让他毁了白墨,不能让他毁了我仅有的光!”

“所以你就杀了西域商人,顶替陈思?”

陆县令厉声质问,案上惊堂木都在发颤。

墨书笑了,笑里掺着泪:“我没杀他!白墨说西域商人是旧识,约在客栈见面。可我看见…… 看见张家人又去威胁白墨,我怕,我怕他们再毁掉一切!我乔装去怡春院,想用自己的法子,解决那些伤害过我的恶鬼…… 我要让他们知道,被他们踩在泥里的小书童,也能咬断他们的喉!”

他猛地跪向张老太,泪水砸在青砖上,“奶娘,您说我像小公子,可您知道吗?公子把我扔出府时,您给我的半块炊饼,是我在雪地里撑下去的指望…… 可这世道,容不得我和白墨好好活啊!”

烛火在青砖地上投下摇晃的暗影,汉卿修长的指尖捏着那个古朴陶罐,陶罐表面泛着幽冷的光泽。

他轻轻晃动,陶罐中残留的马钱子气息如鬼魅般萦绕在空气中,丝丝缕缕钻入众人鼻腔。

陈思立在阴影处,月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眉眼间的倔强与孤傲。

当汉卿亮出陶罐时,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捕快大人果真是聪明,可惜只猜对了一半。"

陈思优雅地撩了撩鬓边的发丝,月光为他的动作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我让兰儿去张府,一来是销毁这个沾染着罪恶的陶罐,二来是取回我落在那儿的玉簪。那可是白墨送我的定情信物,怎能任由它留在那藏污纳垢之地?"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又有几分甜蜜,仿佛那玉簪承载着无尽的深情。

汉卿轻摇折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扇面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声响。

"还真是一往情深……"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暗藏锋芒,"既然你们如此相爱,为何此时此刻他没有出现在你身边?连半夜给挚友烧纸这种小事都要你来做?"

陈思的眼神瞬间黯淡,如同被乌云遮住的月光,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他并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事,如若知道,肯定不会让我如此冒险......"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汉卿轻咳一声,折扇"啪"地合上,打破了这略显沉重的氛围:"咳,当我没说。有时候错负了对象,被有心人利用,在最终得知真相,那种无力感很上头。"

他再次展开折扇,缓步退至一旁,月光洒在他的衣摆上,宛如一位不沾尘土的摘仙。

“那陈家西口加邻居五口人,当真都是你动手杀的?还有那张家嫡子,主动认罪这事透着蹊跷,他向来是个跋扈不肯服软的主,这又是何故?”

陆县令眉头紧拧,盯着墨书,这桩连环命案里最关键的因果,始终像团迷雾缠着他。

墨书垂眸,沉默半晌,忽而扯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大人想不明白是自然,这法子,是从西域巫医那儿求来的偏方。” 说这话时,他眼底闪过丝追忆,嘴角那笑浅得像月光下将融未融的霜。

“哦?能否告知本官,到底是……”

陆县令追问,话未落地,汉卿“唰” 地合上折扇,接了话茬:“罂粟花与马钱子…… 这两味药,一味惑人心智,一味催人性命,合在一处,足够把人折腾得疯魔。”

墨书猛地抬眼,惊得声调都颤:“你居然知晓这偏方?!”

他望着汉卿,眼神里满是意外,像撞见了藏在暗巷里的旧相识。

汉卿轻晃折扇,神色淡然:“我在西域漂泊过几年,见过些奇方异术。

那张府公子,总宿在烟花巷,怕就是被这药拿捏得没了魂,心甘情愿认下罪名。还有,这夜夜抚琴扮风流的,该是你吧,旁边这位过气原花魁,就是给你打配合的?”

话里带着三分调侃,七分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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