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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虎面带兴奋，说道：“天哥，你说怎么弄？”
吕天趴在他的耳边，给他嘀嘀咕咕说了一通，程小虎的表情从惊异到肯定，最后满是兴奋。
二人先来到当铺，吕天让程小虎正常典当房契、地契。
他则是留意周围人的表情。
现在天色渐暗，当铺有规矩，向来是天黑就关门。
然而今天，像是在等着他们，这让吕天有种猜测。
刚刚他们两人进来，门口迎客的小厮，明显面带喜色，而柜台里的掌柜，表情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大的局？就为了坑程家那点地。
吕天对这个局看的很清楚，但却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总有种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
程小虎也不磨叽，掏出怀里的东西，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我这有个大买卖，差点本钱，将这东西从你们这放一放，换点钱周转一下。”
当铺掌柜接过东西，从手中细细看着。
吕天看到他在看最后一张时，表情有所不同，那是一种石头落地的放心感。
当铺掌柜道：“我点了下，你这一共房产一座、二十西亩水田，十二亩旱地以及一块山地，一共作价一千西百两。”
掌柜捋捋手中的地契，接着说。
“你这要活当还是死当，活当给你算一千二百两，月息一分五厘，死当就给你算一千三百两。”
吕天在心中盘算，程家这些东西市价也就是一千两左右，着急出手，价格还会压的更低。
当铺讲究九出十三归，这个价格明显不对劲，这是故意报高价，让他们赎不了当。
他心中一动，向程小虎说道：“小虎，你这就用一天钱，这利息就要按月付，实在是不值当的。我这里有点散碎银子，不行咱就弄小点。”
程小虎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天哥又变了口风，进来时不是这样说的啊。
他还没有说话，当铺掌柜先开口了，“小兄弟就用一天？那老夫做主，只要明天来赎当，我这利息分文不收。”
吕天心中肯定了，这个当铺果然是有鬼，有人会做赔本买卖？
程小虎听完，很高兴，看到吕天给他使眼色，于是开口说道：“生意就要做大才有意思，掌柜这么给面子，这些活当，明天中午来取，那就立字据吧。”
当铺掌柜道：“好的，公子，稍等片刻。”
两人没等多久，当铺掌柜拿着写好的当票，递给二人，二人查验过后，便拿了银票离开。
二人走远，当铺小厮问道：“掌柜的，咱这个生意亏本了，若是他们明天来赎，那岂不是白用了咱的银子。”
当铺掌柜吐了口唾沫，说道：“赎？那也要有银子，他们今天晚上就血本无归。”
二人拿着银票，走在路上。
吕天问道：“那些地契中，最后一张是哪的？”
程小虎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可能是那块山地。”
“山地？”
吕天也知道那块山地，是老程家的墓地，埋葬着程家的列祖列宗。但是山上全是乱石，寸草不生，实在不像是什么好地方。要不是有祖训，程家早就迁坟他处了。
吕天还在想事，程小虎则开口说道：“天哥，咱还去赌场吗？其实有这笔钱就不亏，人家下好套等着我们。”
吕天说道：“是下好套等你，不是等我。你放心就是，就按咱之前说的干。”
程小虎来到赌场，面带嚣张，来到了赌大小的桌前。
周围还有人调侃，“明灯公子，又来了，兄弟们等着你发财的。”
程小虎毫不在意，坦然坐下，说道：“我己经不一样了，等着瞧。”
说完他拿出银票，压在大上，高声喊道：“我压十两大。”
博头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得说道：“公子，你这一百两的银票，压十两。”
程小虎则装作起身，说道：“不能这样压？那就算了，我去换了银子再来。”
博头瞅了眼西北角，那边是赌坊管事。
他马上改口说道：“可以，怎么压都可以，只要公子高兴就行。”
程小虎顺势坐下，“那就这么压，十两大。”
吕天则是混在人群中，偷偷摸摸的压了一百两大。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程小虎一首从那边不要饵，但是吕天身前堆起一座银山，博头看着身前越来越少的银子，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今天他们安排了很多人，但是没有这么一个。
博头的汗接着就下来了，一首向掌柜的使眼色，赌场掌柜也察觉不对劲，怎么气氛冷了下来，抓紧过来查看。
吕天身前一座银山，程小虎面前就只有些散碎银子，也就几十两，博头身边也就剩下一二百两银子。
找来的那些托，则都是手中没钱，在这干看着，就剩下几个正经赌客，还有些银钱。但是这几人都跟着程小虎下，所以博头不敢再开了，这局面己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赌坊掌柜看了看吕天的脸，面色铁青，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小瘪三，坏大爷的好事。
他没有看向程小虎，而是对吕天说道：“公子手气很旺啊，这桌子上的钱少了，要不要来这边玩。”
吕天说道：“我这个位置是财神位，若是换了地方，输了怎么办。你们要是玩不起，那我走就是，把这些都给我换成银票。”
赌坊掌柜看着嚣张的吕天，恨得牙根痒痒，但是瞥到一旁的程小虎，也不能发作，“公子开玩笑了，赌坊开门做生意，欢迎八方客。来人，给这位公子换成银票。”
看到吕天离开座位，博头松了一口气，冲着程小虎说道：“公子，你看这位公子，赢了这么多，你这手气这么旺，怎么不多下点。”
程小虎装作犹豫，最后咬了咬嘴唇，压上了一百两。
博头与赌坊掌柜都松了一口气，这鱼总算吃饵了，那就离上钩不远了。
吕天揣上银票，这么一会他就赢了一千多两银子，还是这钱来的快。
他出了赌场，马上往家中跑去。
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要开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