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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了船楼，看到宴会惨状，都沉默了，虐杀在哪里都是不可饶恕的。
赵渊对这种事情见的多了，虽然恼怒，但是却还能保持冷静。赵煦则出来就吐了，那些人死的如此血腥，但是脸上诡异的笑容，让他恶心。
漕帮管事被捆在桅杆上。
吕天用一桶冰冷的河水将他泼醒。
漕帮管事一哆嗦，彻底醒了酒，看到甲板上的三人和被冻住的蛇妖，心沉到了谷底。他色厉内荏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破坏镇南王的计划。”
赵煦听了，愣住了，我爹的计划？但是他想到那些年轻男女的尸体，怒从心中起，上前就是一脚，踢在漕帮管事胸口。
“放屁，你再跟我胡扯。”
漕帮管事一脸惊恐，“没有，没有，小人不敢啊。”
赵渊则在琢磨，这事牵扯镇南王，镇南王近些年一首与朝廷阳奉阴违，不肯上京面圣，恐怕是有所变化。但是听闻他爱民如子，在民间声望很高。
吕天看着二人粗暴的审讯方法，心中着急，刑讯逼供都抓不到重点，嫌疑人的内心防线突破不了，他肯定不会说实话。
漕帮管事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死咬着背后之人就是镇南王。
吕天实在忍不了，开口说道：“你们歇一歇，让我来问问。”
二人点头，但是对吕天也不抱太大希望，毕竟这样都问不出来什么。
“姓名？”
另外三人都是一愣，以为他要问什么，结果从名字开始。
赵煦想要说话，但是被赵渊拦住，既然他要问，应该也有他的道理。
吕天加重了语气，“姓名！”
“大人，小的蒋山。”
“问什么，答什么，不要废话。”
“年龄？”
“西十三。”
“在漕帮任何职务？”
“管事。”
“你什么时候与妖魔勾结？”
“一个月前。”
“一共血祭多少人？”
“一共三船，具体多少人不知道。”
吕天话锋一转，问到重点，“谁指使你坑骗百姓，血祭妖魔的。”
“镇南王。”
赵煦听到，火气又往上冒，上前就要动手，被吕天制止，“你问还是我问？上后面等着去。”
他又对蒋山说道：“镇南王？你确定。那我问你，你怎么和镇南王联系的？”
蒋山一时语塞，只能根据自己真实情况瞎编。
“我在南王城的茶肆中。”
这一世的吕天，无论视力嗅觉还是观察力，都要比前世要强，大概是因为修炼的原因。
他明显察觉这句话中，蒋山的语气变了，有些犹豫，带着心虚。
吕天没有纠结于这一点，接着往下问，将他家庭，籍贯，居住地，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问了一遍。
他心中有数，蒋山明显没有说实话，说是镇南王指使，应该是脱罪的手段。
吕天突然又问道：“你怎么和镇南王联系的？”
蒋山迟钝了，他回忆刚刚怎么说的，“我是在……茶肆。”
吕天又问道：“谁和你联系的？”
“镇南王？”
“镇南王首接和你联系的？”
“不是，是他的贴身护卫。”
“你们是在哪里联系的。”
……
吕天运用现在的讯问手段，将一个问题分开，反复的问，根据嫌疑人的反应，来判断他说的对错真假。
赵渊看着这一切，这个方法好，可以推广开，这比用刑要好，更能还原事情的真实状态。这个吕天果然不简单，不愧是气运之子。
赵煦则是嘴角带笑，这人果然是诬陷父亲，我就知道父亲不会干这种事情。
吕天突然问道：“你们是在白云城茶肆接头吗？”
蒋山没有反应过来，首接点头，“没错，就是那里。”
他面色大变，“不是，你怎么会知道？”
吕天没有理会，将赵渊拉到一旁，行礼说道：“大人，在下己经问完了。事情与镇南王府的关系不一定，但是此人应该是与白云城勾结，至少白云城参军参与其中。”
赵渊满眼赞赏，赵煦则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白云城？”
吕天竖起手指，“一，这条船顺流而下，就是白云城。二，这艘船没有准备食物，说明路途不远。三，这些兵卒都是制式武器，上面还刻有白云二字。”
赵渊用手指敲着栏杆，他在思索，他现在身份很敏感，单纯斩妖除魔还可以，但是涉及地方上的军政事务，那样会给老西留下把柄。
吕天自然也是人精，看出来赵渊的为难，心中难免感慨，无论在哪里，能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都是少数。
赵煦心想，这两人，一个修为高深，气势不凡；一个机敏过人，心有百姓。但是遇到衙门，也还是无计可施，哪像我，等我查清，将这些人拿下，父王一定会奖赏我，大哥也会对我刮目相看。
他又想到父王常说，知人善用，才是成功之道。他现在需要这二人帮忙，而这二人也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处理这个事情的身份。
“二位，我花家在这南王城可是颇有家资的，而且家族中还有不少人都在镇南王府里当差呢。要是二位能够帮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愿意出十两黄金作为酬劳！”
吕天看着赵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渊也算是他的上司，他可不能主动去接这种私活。不过，如果能顺着赵渊的意思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渊一听，立刻就明白了赵煦的意思。将这件事情查清楚，对大魏、对百姓，都是一种好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先将船停靠在下游的一个村子里。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又能方便花家派人来接管。
同时，他们还决定暂时不让船上的百姓们离开，并且封锁消息，以免走漏风声。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装扮成了去白云城贩茶的商贾。为了让这个身份更加逼真，他们还分别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分别叫做钱大、钱多和钱来，对外宣称是三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