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点头:“看来何参军亲自抓了赵煦,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两人躲在街对面的茶楼中,观察着何府的动静。不一会儿,又有几辆马车驶入何府,从车上下来几名锦衣华服之人,正是白云城的县令李明德和几位当地豪绅。
“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赵渊猜测道。
吕天想了想,说:“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还有,救出赵煦。”
赵渊环视西周,指着街角一家酒楼:“那酒楼与何府一墙之隔,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潜入。”
两人离开茶楼,来到那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他们要了个靠近后院的雅间,借口茶水不热,支开了小二,然后迅速从窗户翻出,落入酒楼后院。
后院与何府只有一堵矮墙相隔,两人轻松翻过,进入了何府的范围。何府内花木扶疏,假山水榭,一派富贵景象。
两人小心避开巡逻的家丁,向府内深处潜行。经过一番探查,他们发现赵煦被关在后院一处偏僻的厢房内,门口站着两名家丁把守。
“怎么救他?”吕天低声问道。
赵渊思索片刻,取出一张符纸,捏碎成粉,吹向远处的花丛。花丛突然燃起火来,守门家丁见状,立刻前去查看。
趁此机会,两人迅速来到厢房前,撬开门锁,冲了进去。
“赵煦!”吕天低声呼唤。
赵煦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两人,眼中闪过惊喜。吕天迅速解开他的绳索,取出布条。
“你们怎么来了?、”赵煦急促地说。
赵渊问道:“你怎么会被抓?”
赵煦苦笑:“我刚到花家产业,就被人认出来了。何参军派人将我抓来,说我是反贼,意图不轨。”
吕天一惊:“你是花家公子,他们敢首接抓你?”
赵煦摇头:“现在他们有些狗急跳墙,我首接被抓了,花家不知道这事。更重要的是,我在被抓的路上,听到他们谈论三日后的满月祭祀。他们称那个仪式为'引龙归海',似乎与河道疏通有关。”
“河道疏通?”吕天和赵渊对视一眼,感到事情越发复杂。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赵煦催促道。
三人刚要离开厢房,突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随即,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别急着走,贵客临门,怎能不留下来喝杯茶呢?”
门被推开,一名身穿官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带着数名家丁,堵在门口。他冷笑着看着三人:“久闻钱家三兄弟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容。”
赵渊沉声道:“你就是何参军吧?勾结妖魔,残害百姓,你就不怕天谴吗?”
何书安哈哈大笑:“天谴?天道离我们太远,眼前的利益才是实在的。”他环视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故意设局引你们来,你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找到花公子?”
吕天心中一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他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的匕首,却被何书安发现了。
“别动,否则我让你们死无全尸。”何书安狞笑道,随手一挥,数十名家丁手持兵器,将三人团团围住。
何府后院的厢房内,气氛凝重至极。吕天、赵渊和赵煦被数十名家丁团团围住,退路尽失。何书安站在门口,阴冷地笑着,仿佛猎人看到了即将到手的猎物。
“三位大驾光临,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何书安假意客气道,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尤其是赵公子,竟然不惜冒充花家公子来我白云城打探消息,真是令人惊讶。”
赵煦冷哼一声:“何参军好大的胆子,竟敢扣押本王。你可知我父王知道后会如何对付你?”
何书安笑得更加阴冷:“赵公子此言差矣。首先,我并不确定您就是镇南王世子;其次,就算您是,那又如何?镇南王在南疆,我何某人在白云城,谁能把我怎么样?”
赵渊眼神锐利,首视何书安:“何参军,你勾结妖魔,残害百姓,就不怕朝廷问罪吗?”
“朝廷?”何书安不屑一顾,“朝廷的眼睛看不到这里,耳朵听不到这里的声音。更何况,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民生大计。”
吕天冷笑:“民生大计?残杀无辜百姓也叫民生大计?”
何书安脸上的笑容不减:“三位既然敢闯入我府,今日不妨告诉你们真相。几位可知,近年来我白云城水运日益繁忙,但江道妖魔遍布,常有船只遭袭。朝廷每年拨款清理妖魔,但杯水车薪,远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所以你就勾结妖魔,用人命来解决?”赵渊厉声喝道。
何书安不以为然:“这世上的人命多如蝼蚁,牺牲几十条,换来航道畅通,水运繁荣,整个白云城数万人受益,这难道不是利大于弊吗?”
“天理难容!”赵煦怒喝,冲上前去,却被两名健壮家丁拦住。
何书安继续说道:“三日后的满月之夜,就是我们'引龙归海'大计的关键时刻。到时,蛟龙现世,群妖降服,河道自然畅通。”
吕天注意到何书安说话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心中一动:“何参军,您这么做,不会只是为了疏通河道这么简单吧?”
何书安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果然聪明。没错,引蛟入海,不仅能疏通河道,更能让我一步登天!朝廷对疏浚河道一筹莫展,若我能独辟蹊径,解决这一难题,加官进爵岂不是水到渠成?”
赵渊眼神一厉:“为了升官发财,不惜勾结妖魔,害人性命,你真是丧心病狂!”
“何参军,我们抓到三名可疑人物,要带他们来见您。”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几名官兵押送着三名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何书安一愣:“这三人是何人?”
为首官兵禀报:“回大人,这三人自称是钱家兄弟,来白云城贩茶的。”
何书安看了看厢房内的吕天三人,又看了看新来的“钱家兄弟”,眉头紧锁:“怎么有两拨钱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