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据佩德斯晚间报报道，昨日下午7点左右德鲁家族庄园突发火灾，半个小时后又因不明原因熄灭，相关内容启明社工作人员己介入调查……
据悉，德鲁家族是本地有名的贵族世家，庄园内收藏着诸多珍贵文物和家族秘宝……
火灾发生时，附近居民称天空突然出现耀眼白光，这种现象持续了十分钟后逐渐消失，相关内容本台记者稍后报道……”
床柜上的收音机在播报完后陷入一阵冗长的白噪音。
爱德森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块突出的东西，翻开被子，就看见那枚怀表嵌在手背上，周围突出的血管中隐隐显现出一种金色的纹路。
敲了敲表盖，那种结实的触感让爱德森眉头一皱。
……这个样式…是欲望的本体。
欲望死了？怎么死的？
“咚咚咚……”
“9527号患者，换药时间到了，请配合我的工作。”
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有两只脚的鱼头走了进来。
它的头上戴着一顶内部浑浊的鱼缸，左上角不知道因何原因裂开一条缝隙，时不时缸内的水会因为它的动作溅出，脖子与瓶口的交界处长满青苔，可见很久没有清理一下了。
虽然看不清它的脸，但爱德森能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打量他，他并没有回避，而是正面迎上，一时空气中多了些许尴尬。
沉默片刻，只见它提着药水瓶，语气冷淡。
“……看啥看？没见过鱼希人啊？”
……它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起来起来，把名字签一下”
“哦哦”
“爱德森？你是昨晚报纸上面那个鲁德 爱德森？真是荣幸，我叫菲士，是这所医院的临时工”
只是瞬间，爱德森就感觉到他的语气中多了些谄媚，迅速贴近他身边，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鱼腥味。
“请问一下，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爱德森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向后撤出两步略微皱眉。
“嘿，那你问我可就问对人了，昨晚出勤的领队恰好就是我的老乡，只不过……嘿嘿”
他的食指与大拇指摩擦，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枚金币从爱德森的手中高高抛起，落入了它的缸中，溅起一阵微弱的水花。
它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那枚金币上，而是挠了挠手心。
“这……”
“说不说？你不说自然我会找别人问”
“啧，也行吧，小气抠搜的家伙（超小声）”
“咳咳咳，昨天晚上七八点左右的样子吧，我刚从狂欢酒馆走出来打算醒醒酒，靠在路灯边，突然，唰的一下天空首接变亮，我还以为是喝多了，定睛一瞧，嘿，你猜猜我看到什么了，这个秘密我不随便告诉别人的”
“看到什么？”
湿哒哒的鱼鳞贴近爱德森的脸颊，那股挥之不散的鱼腥味更重了。
“猫，我看到了天空中有一只巨大的白猫”
“猫？你喝了多少？”
“我知道我是喝了点酒，但我确定我看到的是真的”
菲士一只手揽住爱德森，语气之中情之真，意之切，让所闻之人无不被他的话所信服。
然而爱德森并没有注意到菲士的语气发生怎样的变化，只看到菲士脖子上的黄色不明蠕动物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请保存点距离，你这样让我有点难受”
爱德森嘴角颤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用力的把菲士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
嗯…他的手黏糊糊的……
有一定洁癖的爱德森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盖着的白被子，想擦都没地方擦。
菲士被推开后，周围的色调由彩色逐渐变为黑白。
虽然没能透过鱼缸看清楚那只鱼头是什么样的表情（鱼应该没有表情吧？）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那条鱼的语气变得颓废下来。
“歧视——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