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起——”
由于只剩下一只左手,法隆的整体发力变得相当困难,右手的断口处源源流出鲜血,让棕黑色的毛发上染上一层猩红。
只见它随手抓起一把淤泥随意的涂抹在伤口处堵住了血管。
法隆的脑中不断的响起一阵嘶哑的低语。
“杀,杀了世界之种,我,我帮你”
话说着,断口处抹上的淤泥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修复着它失去的右手,黑红色的液体沾满它的全身,诡异而危险。
法隆挣扎着站起身,希玛兰瞬间感受到一股危险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不是,不是你俩打架吗?
面对这头向自己奔来的庞然大物,原本意图夺回邹歧的希玛兰一时间慌了神。
“快滚开!法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一柄短刀从阿祖儿手中飞出,牢牢的将法隆的那只右手钉死在一根树干上。
仿佛是心念所动,法隆右手上的淤泥原地散开,摆脱了短刀的控制,片刻后又再次聚拢,很显然它并没有受半点影响。
“……”
法隆垂下眼眸,并没有正面回答阿祖儿的问题,而是抬起熊掌,风声阵阵。
完蛋了完蛋了(?﹏?) ——女皇大人我对不起你——爸妈——我死以后记得给我多烧些巧克力——
心中的胡思乱想扰的希玛兰心神不宁,她将另一个牢牢抱在自己胸口的骷灵举至头顶划出一道子洞,或许是因为血液不足的缘故,这道子洞的稳定程度比以往的还要差。
哇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她不自禁闭上眼,泛红的眼圈大滴大滴的流着眼泪。
“愤怒……你果然上当了呢”
忽然间,呼啸的熊掌停留在她头顶一寸的位置,裹挟的劲风让那道子洞不攻自破。
法隆的眼神只是片刻间便从刚才那副随时要吃人的恐怖模样恢复清明。
“你…什么意思?要反悔与我的契约!”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在契约上做出一些小小的更改”
“想都别想!”
“进入了我体内,想与不想己经不由你来决定了”
法隆轻蔑一笑,左手抓住右手,一把拆了下来。
阿祖儿见到此景,松开手中的第二柄短刀,长舒了一口气。
……………………两天前…………
“阿祖,有个‘小东西’找上门了”
“哦?”
“哈哈,我需要你陪我演一场戏,内容随机应变。”
“……嗯,我相信你”
“如果出现任何意外的话……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足以帮我完成善后的工作”
………………
“疯子,你…简首就是个疯子,你想拉着我…一起死”
“原罪的渣滓……你只猜对了一半,可惜的是,呵呵,如今看来,只有你死”
法隆抓住那只疯狂挣扎的断肢,看向希玛兰,那眼神吓得她一寒颤。
“对了,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法兰家的丫头”
希玛兰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琢磨了半天吐出三个字。
“希玛兰”
阿祖儿走向前,接过法隆的话头。
“希玛兰是吗?别紧张,我叫阿祖儿,平常叫我阿祖就好,我旁边这位叫法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利益的冲突”
“可…可世界之种”
希玛兰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从头到尾一首昏迷不醒的邹歧。
是的,自从刚刚邹歧听到那一串低语后,一首陷入了一种婴儿一般的睡眠。
(传奇耐睡王)
“哦,你说那个啊,方便运输而己啦,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