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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穷？”
张力果断摇头。
“没有。”
他虽然眼神疑惑不解地看着向秋生。
但是，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闪躲，被向秋生捕捉到。
“现在这个姿势，还是太舒服了，是不是？”
向秋生说着，又一次走到张力身前，抬起脚，作势要踢掉张力脚下垫着的砖头。
“嗯？”
两秒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向秋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别，别，别——”
张力没有丝毫犹豫地祈求着。
他不想再经历刚才的站也站不稳，坐也坐不下的痛苦。
“别再踢掉我脚下的砖头。”
他苦涩地说道。
“我承受不住。”
“那就老实回答，不要想着耍小聪明。”
向秋生收回脚，拍拍张力的右脸。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张力用力点头。
“是的，吴帆很穷。不，不能说是穷，是——”
他停顿一下，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像是在思索什么。
“是什么？”
向秋生追问。
“不要想着蒙混过去。”
“我知道，我没有想要瞎说。”
张力连忙解释。
“我只是在想如何表达。”
向秋生点头，示意他继续。
“吴帆，不能用‘穷’来形容他，穷说的是没钱，但他是欠的一屁股的债。”
“这样。”
向秋生着下巴。
“为什么？”
他迷惑不解。
“吴帆是超级顶流，有接不完的广告，拍不完的戏。我想，他的吸金能力在娱乐圈里是独一档的存在，不管怎么说，都是站在金字塔尖尖的。”
他盯着张力。
“怎么可能会欠债？这说不通！你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吧。”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
向秋生突然想到什么。
“不会是你们公司跟他签了什么霸王合同吧，所谓欠的一屁股的债，不会就是欠你们公司的吧？”
这种事情在娱乐圈不少见。
有些公司签的一些艺人，合同都是霸王条款，不温不火也就算了，但是后期一旦有点知名度，会立马趴在艺人身上吸血。
尤其吴帆这种，那可是超级大血包。
“没有，怎么可能！”
张力反驳。
“我们是正经公司，签的合同也是合规合法的…… ”
“没有一家公司不这么说。”
向秋生忍不住吐槽。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吴帆的经纪合同签的是三七分，公司三，他七。这待遇不算好吗？”
“那确实还不错。不是公司的问题，那他到底为什么会欠钱？”
张力咬着嘴唇，没有立马回答。
“快说！”
向秋生催促。
“都说到这里了，还犹犹豫豫的干嘛。”
“唉！”
张力长叹一口气。
“因为赌。”
“赌！”
一首站在旁边没出声的宁菲，惊讶出声。
“这有什么好奇的。”
向秋生耸耸肩。
“好多人都喜欢赌，还有一些人没钱赌。”
“我吃惊的不是赌这件事。”
“那是什么？”
“吴帆一年到头忙成这样，还有时间去赌，我吃惊的是这个。”
这倒是。
吴帆自从飞升成顶流，他的通告就从年头排到好几年的年后的。
一年到头，不是在剧组拍戏，就是在拍广告，要么就是在出席活动。
这都能见缝插针的去赌？
果然，爱你的人，怎么都能空出时间！
“去威尼斯赌的？”
向秋生问道。
毕竟那里合法。
“不是。”
“那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张力摇头。
“他不跟我说这些，我只知道他每个月都会去几次。”
还去几次？
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这能力就连向秋生都不得不佩服。
“赌场是在海市吗？”
张力点头。
“是。”
虽然确定在海市，但是向秋生从来没有赌过，更是见不到赌场，而这赌场——
在海市肯定不止一家吧。
这要怎么找？
想到这，向秋生觉得脑瓜子痛。
这人怎么破事这么多！
“你们身边人也不劝劝，就看他这样深陷泥沼？”
“劝，怎么没劝！”
说到这，张力无奈、惋惜地摇头。
“要听劝才行，他一个成年人，我们还能绑住他不成。”
这倒也是。
“赌这个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而且吴帆来钱太快，心很容易就迷失，根本不懂得珍惜。”
珍爱生命，远离赌博啊！
向秋生在心里感慨。
不仅大好前途，全都被毁了，命也没了。
“他是被催债的人杀死的？”
向秋生的视线重新回到张力身上。
“我不知道，知道的都说了。或许是欠债太多，才自杀的。你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认定，他就是被人杀死的？”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眼睛亲眼看到的！
看来，张力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认为，吴帆是自杀的。
不过，话说回来——
9月6日晚，吴帆去金鼎别墅，会不会找人借钱还债？
“现在催债都是合法，不至于为了钱，杀人吧。”
张力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吴帆也就欠了一两个亿吧——”
也就一两个亿……吧！！！
现在己经这样了吗？
说的就跟只欠了一两百块一样，不是个事。
不过——
向秋生转念一想。
也是，这点钱对于我们普通来说或许是天文数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
不像他们，一两年就挣到了。
怪不得，一个个都要进娱乐圈！
“所以，我觉得吴帆不是被催债的人杀死的——”
“自杀就成立啦？”
向秋生打断张力还未说完的话。
“按照你说的，也就一两个亿，以他的能力很快能赚回来，犯得着自杀？”
“这倒也没错。”
张力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不过，吴帆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说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他的经纪人而己。”
他说着，瞅瞅向秋生。
“所以，能给我放下来吗？我知道的，己经全说出来了。真的，句句属实，没有骗你。”
“你觉得呢？”
向秋生歪头看着一首站在身旁的宁菲，问道。
“嗯。”
宁菲瞥了一眼一脸讨好的张力。
“说的没什么毛病。只是……”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杀和他杀都不可能出现吴帆的身上。”
向秋生接过她的话。
“对。”
“但现实情况是，吴帆死了，定性为自杀的死亡。”
“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
沉默一会儿后，宁菲猜测道。
“你不会是想说，抑郁症吧。”
向秋生笑着回。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现在的明星不是经常这样说嘛。”
向秋生心里乐开花。
这个说法，不是在上一次存活中，自己瞎说的吗？
没想到，这次倒是让宁菲用上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call back呢。
“说的也是，有这种可能性。”
向秋生一边走向柱子，一边回。
正在他准备解开绑在柱子上的绳子时，突然想到一个事。
于是，手一顿，抬眼看向张力。
“我还有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