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初开始搓澡时,苏雪是一万个不适应。
但随着工作人员及时调整了力度和手法,她也慢慢感受到了一阵舒适。
完全适应下来之后,她只觉得搓澡真是一件美事。
搓完澡之后,她觉得自已浑身上下都污垢都被一“搓”而空,就连本就光滑的皮肤都变得更加光滑。身子骨似乎也变得更加清爽。
当她换上衣服神清气爽的走出女澡堂时,发现云见时似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小时,你在这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没有,我也刚刚出来而已。“
会所安排给云见时的搓澡师傅是一个健壮帅气的年轻男性。
他是在难以接受被一个男人这样抚摸他的身体,还没开始搓澡就穿上衣服滚出来了。
等待苏雪的期间,他还是试着联系了一下刚获得的九天安保的负责人。
……
“喂,请问是九天安保吗?我是云见时。”
“哦哦!原来是老板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老板好,我叫费竹锋,是九天安保的大队长兼总负责人!”
“费队长你好,我联系你就是想了解一下公司的现状,你可以大概跟我说一下吗?”
“老板,我们公司的性质还比较特殊,这种事还是不要在电话里聊才好。”
通过股权转让书上对九天安保只言片语的描述,云见时大概能猜得出来它绝对不是一般的安保公司。
最起码应该不是小区门口守大门的那种安保公司!
而更像是为名流富商提供安保服务的保镖公司。
他们的业务涉及了很多客户的个人隐私,因此费竹锋的谨慎是很有必要的。
“老板,您报个地址,我亲自来您面前跟你汇报可以不?”
“那也行,我现在在穗城,你先到穗城来我们再联系吧。”
云见时知道九天安保的总部在魔都而不是穗城,而费竹锋大概率应该也是待在魔都的。
“明白,我现在就动身出发,凌晨就能到!”
看来费竹锋应该是个行动力满满的人了……
“不用不用,你明天再来也没事,白天到的话就直接来穗城新城区的致远集团总部大楼找我就行。”
云见时赶忙阻止道。
“明白,老板明天见!”
两人聊过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
云见时发现刚从澡堂子里出来的苏雪似乎红光满面,脸上的妆容虽然已经卸去,但依然唇色,看起来她对会所的服务还蛮享受的。
“那我们接着按摩去吧,或者你要是饿了的话我们就先吃饭。”
毕竟这里算是云见时的主场,他说起话来颇有一种东道主的气势。
“我还不饿,我们先去按摩可以吗?”
“当然可以,走吧!”
两人又来到了会所五楼的按摩区,金牌按摩师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两人被带进一个独立的二人包间,面对众多可选的项目,云见时选择了一个最普通的全身按摩,苏雪则选择了一个精油推背加刮痧。
“苏小姐,请您在更衣室里换一下衣服吧。”
苏雪很快就换上了一身从背后可以敞开的衣服。
她很是自然的躺到按摩床上,按摩师温柔的将她背后的纽扣全都解开,随即开始为她按摩起肩颈来。
苏雪忘记了此时房间中还有一人——
云见时也躺在按摩床上,他本想转头跟苏雪说说话,不经意间瞟见了苏雪雪白雪白,还泛着油润光泽的后背。
由于她此时正趴在床上,的胸部不可避免的受到挤压……
这一幕让没见过“大场面”的云见时一下子血脉喷张起来。
他马上闭上自已的双眼,把头埋进按摩床,内心默念起了清心咒。
“小时,你哼哼唧唧的在说啥呢?” 苏雪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
云见时蠕动了一下自已的身子,随即再不发出丝毫声响。
苏雪也没有多想,接着专心享受按摩去了。
在全身心放松之下,苏雪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雪姐,醒醒,起床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个小时之后,是云见时温柔的呼喊声把她给唤醒 。
“嗯?我是不是睡着了呀?” 苏雪迷迷糊糊的问道。
“嗯,你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再睡的话今晚就要睡不着了。”
“哦哦,那我起床了~!”
苏雪下意识从床上爬起,但没有意识到自已现在穿着的是从背后开口的衣服,一弓腰把扣子都给挣开了。
“雪姐!你的衣服!”
面对苏雪不小心展露出来的一片春色,云见时连忙把自已的眼睛给遮挡起来。
“哦,抱歉,刚才没注意到。”
苏雪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冷静,但实际上她的脸蛋也变成熟透了的番茄那般红。
她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着,趁云见时还没有睁开眼之前就拿着自已的衣物走进更衣间。
片刻之后。
“咳咳小时,我换好衣服了,我们走吧。” 她强装镇定的说道。
“好,我们走吧……”
云见时见状也只好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跟着苏雪一同走出按摩区,两人乘着电梯来到四楼的餐饮区。
跟一般的休闲会所只注重服务而忽视了餐饮的出品不同,流云会所的餐饮部分也做的十分出色。
两人跟随着服务员来到一个豪华包间,在服务员的推荐下点好了晚饭。
“两位请稍候,菜品马上就来。”
就在服务员退出包间,将要把门关上时,苏雪忽然在走廊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宋子昂!”
她想都没想,直接站起来冲出了包间。
云见时见状也立即跟上了她的脚步。
“宋总!好久不见啊!”
苏雪的语气见不得有多好,毕竟她心中对宋子昂也有不少怨气。
宋子昂听见有人叫自已,下意识的回过头来,他没想到自已居然能在流云会所里见到自已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致远集团的苏雪!!!
“原……原来是苏总啊,真是好久不见昂。” 宋子昂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是啊宋副总,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呢。你忽然取消跟我们致远集团的合作,难道不应该当面给我们个说法才对吗?”
“苏……苏总,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叫住我的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并没有取消跟致远集团的合作,我只是提出将一对一的合作方式改成招投标竞选而已,这个提议是受到公司管理层一直同意的,是正常的企业管理行为,您不应该在这找我的茬儿的。”
宋子昂强装镇静的说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有多么的无辜呢。
“那你接受深蓝电子的人宴请,还跟他们带来的女人共度一晚也是正常的企业管理行为吗?”
一旁的云见时忍不住开口道。
“什么!?你是什么人!?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毁我清誉啊!”
宋子昂应激似的跳起来指责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自已心里清楚!”
“你不要继续胡说八道了啊!苏总,这是你的属下吗?你快管好自已的属下啊!”
宋子昂说着就想要上前抓住云见时的领口质问他。
苏雪双手抱胸护犊子似的站到云见时身前,说道:
“小时不是我的属下,而是我弟!我劝你对他放尊重点!”
”还有,他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现在怀疑你收受了深蓝电子的好处,从而故意破坏光粒科技和致远集团的合作事宜。”
宋子昂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反驳,毕竟苏雪和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说得都是真的。
他确实是收了深蓝电子的不少好处,才答应把原本要跟致远集团的合作项目让给了他们,他还在招投标环节当中做了不少手脚,才让深蓝集团成功中标呢。
可他是不可能在苏雪面前承认这件事的,万一她身上装着录音器之类的东西,把自已的话套出来之后跟股东们投诉该怎么办?
见状不妙,他只好撒开腿就跑!
但他本就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腿脚又怎么可能有云见时麻利呢?
只见他还没跨出两步,就被云见时薅住了胳膊。
他只好又回头煞有其事的喊道:
“你干嘛?你竟然敢动手?!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可云见时只是站在他身前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宋副总,我们只是想知道深蓝集团向你许诺了什么好处,让你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他们做事而已。”
“我没有!我不是!你们这些服务员还愣着干嘛?我在你们会所里被别人骚扰都不管一下的吗?”
见云见时此时很是冷静,他只好将希望寄托于流云会所的工作人员身上。
他知道流云会所作为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会所里闹事的。
但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流云会所的老板。
“小时,要不你先放手,我们以后找机会再好好跟他算账。”
苏雪也不希望云见时在流云会所里闹事,她倒是不怕流云会所的老板时候报复,只是担心待会儿会所的工作人员万一动起手来,误伤到他就不好了。
云见时闻言也冷静下来了,他倒是不担心会所里的员工会误伤到自已,毕竟自已可是这里的老板。
他想的自已现在只是怀疑宋子昂跟深蓝电子有py交易,但任何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掌握。
这样的话就算把他给逮住,到时候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思虑一番之后,他还是选择松开了宋子昂。
”这还差不多!早这样不就成了嘛!“
宋子昂白了云见时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已的着装之后,臭着脸对苏雪说道:
“苏总,好歹我宋子昂也是穗城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你不觉得今晚你们做的有些过分了吗?”
苏雪闻言也确实觉得自已刚刚有些冲动了,但强势如她自然是不会开口认错的。
“宋先生,既然这位先生已经把你放开了,就请你尽快离开,不要在我们会所中闹事了。”
一旁会所的工作人员面色冷峻的说道。
“不是!刚刚他都对我动手了,你们一声不吭,现在反倒是说教起我来了?”
宋子昂蛮不服气的说道。
“我们流云会所不欢迎所有闹事的客人,请你马上离开!”
服务员再次开口说道。
宋子昂此时简直要气到爆炸了,不仅苏雪和她的什么弟弟敢对自已出言不逊,就连流云会所里的一个小服务员对自已的态度都这么差?
他怒斥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投诉你!”
宋子昂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穿修身西服套装的女子风风火火的从电梯里冲出来。
“不用叫了,我已经来了!”
来人正是袁舒泉,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安保人员。
“袁经理,你来的正好,赶快替我教训一下这个服务员,她刚才竟然敢吼我!”
宋子昂作为流云会所的常客,自然也是认识袁舒泉的。
“我的属下还是不劳烦宋总来管了,电梯在这边,宋总赶紧离开我们会所吧!”
“袁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子昂不可置信的问道。
“您会员卡里的钱我们会原路退回您的,以后流云会所不欢迎您的光临。”
“什么!?”
宋子昂不明白自已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是个人都要和他对着干!?
虽然就算以后再也不来流云会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顶多就是换个地方消费罢了!
可是他面子上过不去啊!他堂堂一个光粒科技的副总经理,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私人会所赶出去?
但是要说为了这件事报复流云会所?他也只是一个科技企业的高级打工人罢了,既没有门路也没有这个胆量。
还未等他再说什么,袁舒泉带来的保安便客气的把他“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