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林晓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去,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走廊,没有半个人影。可是不知为何,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头,让她毛骨悚然。她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种怪异的感觉甩出脑海,心里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吗?
不远处的护士站此时倒是热闹非凡,只见秦思妍正与一名护士聊得火热。她大大咧咧地半个屁股坐在工作台上,一条修长的则随意地悬在半空中晃荡着。只听秦思妍兴致勃勃地对小护士说道:“听说你们医院最近那个周医生……”话还未说完,就被护士给打断并纠正道:“不是周医生,是他老婆啦!”
秦思妍眼角余光瞥见林晓缓缓朝这边走来。她发现林晓的脸色异常苍白,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秦思妍心中一紧,连忙跳下工作台,快步迎上前去拉住林晓的手,满脸关切地问道:“晓晓姐,你这是怎么了呀?脸色这么难看。”说着,她紧紧盯着林晓,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之情。
林晓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又一次神色慌张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然后声音发颤地回答道:“没……没事儿!就是我总感觉最近好像一直有人在暗地里跟踪我,也许只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导致出现了幻觉罢了。”说完,她便匆匆忙忙地从秦思妍身旁走去。
秦思妍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放空,似乎正在脑海里反复咀嚼着林晓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又闪过一丝疑惑,显然这些话语给她带来了不少思考。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林晓动作迅速地换好了衣服,并将自已的包包整理妥当背在了肩上。当她踏出科室门口时,突然发现前方正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望着来人,脱口而出:“秦先生!”
只见秦愈面带微笑,步履从容地向她走来。他轻声说道:“思妍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担心有人会跟踪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所以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赶来接你下班。”
林晓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说道:“真是抱歉啊,可能只是我自已疑神疑鬼罢了,结果搞得你们也跟着我一起紧张起来。”
秦愈却温和地笑了笑,安慰道:“其实第六感也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呢。尽管目前并没有确凿的科学依据能够完全解释清楚这种现象,但我们实在不应轻易去质疑它呀。如果最后证明这只是一场虚惊,自然再好不过;可万一要是真的存在什么潜在风险,那咱们岂不是得好好感谢这份敏锐的直觉?”
林晓静静地聆听着秦愈这番话,心里暗自琢磨着,越想便越发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于是她抬起头,对着秦愈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点头应道:“谢谢你的开导和关心,嗯……不过嘛,我觉得我还是自已回去比较合适啦。毕竟现在我还处于离婚冷静期内,很多事情都需要谨慎处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麻烦你送我啦。”
秦愈的心情仿佛跌入了谷底,整个人都被一股深深的失落感所笼罩,但他仍然努力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和礼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记得随时给我打电话哦。”
林晓同样报以温柔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用十分礼貌的语气向秦愈道别:“好的,谢谢你啦,再见。”说完后,她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医护人员专用电梯走去。
秦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林晓的背影,就那样痴痴地望着,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眷恋与不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林晓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他才缓缓收回自已的视线。
林晓走到医护人员专用电梯门口,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电梯按键。突然一道身影从后面闪了出来,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从后面挟持住她,捂住她的嘴巴。林晓顿时陷入恐惧,眼前一片黑暗。
在那间光线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周围环境的屋子中,一只手正轻轻地握着一把小巧而精致的折叠刀,仿佛在细细品味它的质感和锋利程度。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林晓双手被一根粗黑的绳子紧紧地绑着,被扔在一个长沙发上。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她只觉得身下的触感异常柔软,浑身无力,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胳膊,却立刻察觉到它们被某种东西牢牢束缚着。于是,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开始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原来是魏斌!只见他手中依然把玩着那把折叠刀,听到动静后便停下动作,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说道:“哟,这么快就醒啦!”
此时的林晓感到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她低头看向自已那双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双手,然后不停地用手指来回戳动着绳子,企图将其挣脱开来。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那根绳子依旧纹丝不动。
站在一旁的魏斌似乎早已看穿了林晓的心思,他冷笑一声,讥讽道:“哼,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告诉你吧,你今天是绝对不可能走出这扇门的!”
林晓气得脸色苍白,但由于身体虚弱,只能有气无力地质问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斌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因为邪恶的念头而显得格外猥琐,他色眯眯地盯着林晓,压低声音说道:“嘿嘿,我就是要尝尝,傅国琛那个家伙的女人,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味道呢!”
林晓面色苍白地说道:“我跟她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婚姻。”她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但全身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