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只觉得双手一紧,竟已被傅国琛牢牢地抓住了。她满脸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看这架势,如果不回答他的问题,恐怕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喜欢他又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啦。”
听到这话,傅国琛的脸上瞬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一般。他瞪大双眼,急切地追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晓见状,心头一阵火气直往上冒,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说你有病啊!整天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让林晓万万没想到的是,傅国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变得欣喜若狂起来。只见他激动得语无伦次道:“不,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那到底是哪种喜欢呢?你肯定不喜欢我大哥对不对!”
林晓实在忍受不了他这般纠缠不休,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甩,终于挣脱了傅国琛的束缚。她一边揉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一边愤愤不平地瞪着对方。
傅国琛像是发了疯似的,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将林晓拥入怀中。林晓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男人。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用力撑住傅国琛的胸膛,试图阻止两人的身体过于贴近。
傅国琛像是铁了心一般,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依旧紧紧地抱住林晓不肯松手。他那炽热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再次追问道:“林晓,快点回答我!你究竟对我大哥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啊!”
面对着这一连串咄咄逼人、毫不留情面的追问,林晓只觉得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庞此刻布满了怒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也瞪得,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让她感到无比厌烦的男人,怒吼道:“我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国琛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自已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随即猛地松开了紧抱着林晓的双手。只见他弯下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林晓拦腰抱起,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他抬起右脚用力一踹,房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后便紧紧合上了。
进入房间后,傅国琛径直走向衣帽间,来到放置包包的柜子前才停下脚步。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林晓轻轻放在柜子上面,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林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大哥?”
林晓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她压根儿就不想搭理这个纠缠不休、脑子好像进了水似的男人。于是,她干脆把头一撇,转向另一边,同时伸手扶住身旁的墙壁,试图从柜子上下来离开这里。
傅国琛微微向前探出手臂,犹如一道坚实的屏障,横在了林晓身前。此刻的他,目光有些迷离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儿,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前倾,那张英俊的脸庞逐渐在林晓的视线里放大,一点一点地朝着她逼近。
林晓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呆呆地望着傅国琛越来越近的面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就在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之时,一只手无意间触碰到了身旁的开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按下按钮,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趁着傅国琛尚未回过神来,林晓敏捷地从柜子上滑落而下,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以风驰电掣之势冲向房门,就在她正要开门的一刹那,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林晓定了定神,快步上前打开大门。门外,秦愈身姿挺拔,面带微笑,文质彬彬地站立着。见到林晓,他轻声说道:“林晓,要不要一起去吃烧烤呀!大家伙儿可都等着你呢。”
林晓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啊!走吧!”说完,她便抬脚欲行。
秦愈刚要转身迈步,眼角余光却瞥见屋内有一抹黑影闪过。他不禁好奇地回过头,朝屋子里望去。只见傅国琛正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踱步而出。
秦愈见到这一幕,心中一紧,赶忙侧过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林晓那婀娜多姿的身躯,然后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傅国琛。只见秦愈面带微笑,语气诚恳地开口说道:“国琛啊,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些嘛!”
傅国琛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上,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刹那间绽放出一抹欣喜若狂的神色。他忙不迭地点着头,正要应下这个邀请。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林晓却犹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断了傅国琛即将出口的话语。只听她大声嚷嚷道:“他有病,不能带他去!”说完,她便像一只骄傲的孔雀,高昂着头颅,连看都不再多看两人一眼,迈着轻盈而又坚定的步伐,从秦愈身旁一闪而过,直直地朝着门外走去。
秦愈眼睁睁地看着林晓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转过头来,略带歉意地望了一眼傅国琛,随后轻叹一声,只得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林晓走出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傅国琛,眼看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脸上那原本灿烂无比的笑容就如同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渐渐地消融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怒与不甘,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紧接着,傅国琛像是发了疯似的,双手用力地挠着自已的头发,又使劲儿地挠着脸,一副抓狂到极点的模样。他猛地把手伸进西装内侧的口袋里,胡乱摸索一番后,终于掏出了一部手机。只见他用颤抖的手指快速按下一串号码,然后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对着话筒吼道:“我,傅国琛,我现在就要吃烧烤!立刻!马上!”
说完这番话,傅国琛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此刻的他,依旧余怒未消,嘴巴紧紧抿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