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咔哒”一声轻响,赛琳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屋内陡然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白染急促的心跳声。他先是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确认赛琳娜已走远,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
白染长舒一口气,缓缓从床边站起身来,双腿却还有些发软,差点一个踉跄。他垂眸看向凌乱散落在地的衣物,脸颊腾地泛起羞赧的红晕,轻咳一声,试图驱散这份窘迫。动作轻缓又小心翼翼,活像只生怕惊了主人的小兽,先是弯腰捡起上衣,拍了拍褶皱,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再蹲下身去拾长裤时,额头冒出细密汗珠,耳根也烧得滚烫。
穿戴整齐后,白染又整理了几遍衣角,拉了拉衣领,努力让自已看起来体面些,可泛红的眼眶与凌乱的发丝,依旧泄露了他心底的慌乱与无措。
白染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双手抱膝,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声音又小又轻,仿若一阵就能吹散的缥缈雾气,嗫嚅道:“明明都已经全给他了……”说到此处,喉咙像是被酸涩哽住,顿了顿才接着讲,“为什么还不同意呢?”话音落下,委屈的情绪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就这么无声抽泣了好一会儿,抽噎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渐渐地,白染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眸中闪过一丝倔强。缓缓站起身来,身形虽还有些摇晃,脊背却挺得笔直,攥紧双拳,指节泛白,心里暗自下了决心:既然她不让我创建军队,那我就偷偷地干,只要行事隐秘,计划周全,不让她知晓就行。往后,定要万分小心,绝不能露了马脚,定要把属于自已的军队拉扯起来。
白染轻轻推开房门,缓缓走了出去,抬眼便瞧见赛琳娜静静地在桌前等候着她。赛琳娜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脸上带着笑意,轻声说道:“乖乖,快快过来吃饭。”白染依言走到桌前,目光扫过那一桌子精心烹制的饭菜,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的香气,白染不禁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一定很好吃。”
赛琳娜支着下巴,眼神宠溺地看着正狼吞虎咽吃饭的白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轻声说道:“小馋猫,你先好好吃饭。一会儿我得出去一趟,你可得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哦,千万别偷跑出去,知道吗?”说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坏笑,那笑容里像是藏着什么小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白染咽下口中食物,乖巧地点点头,眼神清澈而真挚:“好的,赛琳娜。我一定会乖乖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就等你回来。”
赛琳娜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终追随着白染的一举一动,直至白染心满意足地吃完饭。而后,她款步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白染,脸上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坏笑,却并不言语,只是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又似在酝酿着一场未知的小“阴谋”
白染心领神会地走向赛琳娜,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已柔软的双唇轻轻地印在赛琳娜的唇上。赛琳娜微微眯眼,待白染退开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笑与宠溺:“白染你知道吗,有时候你这般乖巧听话,可不见得全然是好事。正因你如此温顺,我这心里就总有种想要逗弄欺负你的冲动。”言罢,她便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门外,留下白染在原地,脸颊微微泛红,
赛琳娜离去之后,白染宛如一尊塑像般静静地坐在房门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时间在这寂静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静谧:“染哥,我来了!”
“事情办得怎样了?”白染目光平静,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少年拍着胸脯,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染哥!我已成功从那些贵族手里偷出十万个金币。”白染听闻,神色未改,只是默默拿出一张早已备好的纸张,修长的手指轻点纸面,说道:“按我纸上所写,取出五万金币投资这三家,余下五万金币去包下一处矿场。务必谨慎行事,莫要出了差池。
少年乖巧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对白染的信服,大声回应道:“好的,染哥,那我这就按你说的去办,先走啦!”说罢,便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白染的视线之中。
在那宁静的小径上,赛琳娜与阿哲尔悠然地散着步。阿哲尔微微侧目,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满:“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让我去扮那恶人,你却好整以暇地成为他心中的救赎之光。”赛琳娜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你先别急着怪我嘛。我昨日夜里已将他彻底征服,他现在乖巧得很,昨晚甚至极为配合我呢。”言罢,她还故意朝阿哲尔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那眼神仿佛在炫耀着一场独属于她的胜利。
阿哲尔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撇着嘴说道:“哼,你可别忘了,这其中可有我的大功啊!要不是你从我这儿拿走了那特制的药,就凭你,能这么快就把人拿下吗?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赛琳娜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拉了拉阿哲尔的衣袖,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说道:“哎呀,我知道了呀,你就别老念叨了,功劳自然有你的一份嘛。”
阿哲尔歪着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看向赛琳娜问道:“今天晚上我准备举办一个聚会呢,就咱们四个玩得好的半神聚聚,你要不要带着你那宝贝一块儿去呀?”赛琳娜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兴奋地回道:“好啊好啊,听着挺有意思的呢,我回家问问白染去。”阿哲尔顿时嗔怪起来,眉头微皱,打趣道:“哟,不是说他挺听你话的吗?怎么这么点事儿还得问呀?”赛琳娜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挑着眉说道:“我说的听话可不是指这种事儿呀,我明明说的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可听话了呢。”阿哲尔嫌弃地皱起鼻子,赶忙摆摆手,大声说道:“好了好了,你可别再跟我唠你和他那些事儿了,怪腻歪的。”
白染缓缓回到房间,一抬眼,便瞧见床上的床单被罩乱成一团,皱巴巴的,那模样别提有多狼藉了,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大战”。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去打了一盆水,然后费力地将那床单被罩一一扯下来,浸到水里,仔仔细细地揉搓着,不放过任何一处污渍。待清洗干净后,又将它们晾到了外面的晾衣架上。
做完这一切,白染只觉得浑身疲惫,她拖着略显沉重的身子走到沙发旁,身子一歪,便躺了上去,不一会儿,呼吸渐渐平稳,沉沉睡去了,房间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只余下他均匀的呼吸声在轻轻回荡。
白染正沉浸在梦乡之中,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嘴唇传来一丝异样,那感觉就好似有羽毛轻轻拂过,又似有人在温柔地亲吻着他一般。那吻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带着丝丝眷恋与宠溺,让白染心底不禁泛起一丝留恋,整个人都沉醉其中,根本舍不得睁开双眼,只想就这么一直沉溺在这美好的感觉里。
然而,就在白染尽情享受的时候,变故陡生。那吻的主人竟猛地握住了白染的双手,紧紧扣住,让他动弹不得,与此同时,嘴上的力道也瞬间变了,不再是起初的温柔,而是变得越发强势,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这热烈的亲吻之中。白染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瞪大了双眼,可赛琳娜却仿若未觉,依旧闭着双眼,沉浸其中,不断加深这个吻,
白染下意识地刚想用力反抗,试图挣脱赛琳娜的束缚,可不知怎的,那挣扎的动作在半途却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随后便缓缓放松了身子,任由赛琳娜继续亲吻着自已。赛琳娜微微睁开双眸,瞧见面前不再反抗、乖顺无比的白染,眼中满是得逞后的得意与浓浓的爱意,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道:“你呀,真的是好乖呢。”话音刚落,她便又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再次吻了上去,
时光在这炽热的纠缠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许久已过。白染的眼眸中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面前依旧毫无停歇之意、沉浸其中的赛琳娜,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终是鼓起勇气做出了反抗。他的双手缓缓抬起,轻轻抵在赛琳娜的肩膀上,试图拉开些许距离。
赛琳娜敏锐地察觉到了白染的反抗,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念头:“哟,这是开始变得不乖了呢。”然而,她的动作却并未因白染的反抗而停止,反而顺势而为,双手猛地用力,将白染紧紧地搂抱在怀中,那力量仿佛要将两人的身躯融为一体。同时,她的舌尖愈发灵活,在白染的口中肆意流转,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与浓烈炽热的情感,似是在向白染宣告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主权与爱意。
白染内心的抗拒愈发强烈,试图开口表达自已的意愿,喉咙里开始发出一声声的低吟。然而,赛琳娜的吻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无情地将那些声音统统堵了回去。白染只能发出“呜呜”的微弱声响,那声音在紧密贴合的双唇间艰难地挣扎,却怎么也无法冲破这热烈而霸道的禁锢,只能无奈地被压抑在这狭小的口腔空间里,伴随着紊乱的气息和加速的心跳,一同陷入这混乱而又充满激情的漩涡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激烈的拥吻中凝固,白染起初的挣扎逐渐被一种微妙的情绪所取代。他的身体从紧绷转为渐渐放松,原本抗拒的姿态也慢慢变得柔和,眼神中那一丝慌乱与抵触,不知不觉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迷离所替代,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应着赛琳娜的热情。
赛琳娜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染这一细微的变化,心中涌起一丝得意与满足。她的吻变得更加温柔缠绵,仿佛在细细品味着白染态度转变的每一个瞬间。直到白染的配合愈发明显,她才终于带着满心的眷恋与不舍,缓缓松开了双唇。
赛琳娜缓缓松开那温润的双唇,微微喘息着,目光牢牢锁住眼前眼神略显迷离的白染。她的眼中闪烁着炽热与眷恋交织的光芒,轻轻抬起那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腹温柔地抚去白染嘴角残留的津液,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喟叹,轻声说道:“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刚进门的时候,就瞧见你毫无防备地睡在沙发上。你睡觉的样子实在是太不老实了,被子被你踢得乱七八糟,整个人蜷缩在那里,我这心里呀,就忍不住泛起一阵怜惜。我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已,才会这般情不自禁地亲吻你赛琳娜缓缓松开那温润的双唇,微微喘息着,目光牢牢锁住眼前眼神略显迷离的白染。
白染在听闻赛琳娜的解释后,那澄澈的眼眸中迅速地涌起了一抹委屈之色,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的双唇微微地颤抖着,似是想要争辩些什么,却又被内心的羞涩与一丝难以言明的情愫所牵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场景:自已原本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却被赛琳娜那炽热而霸道的吻强行唤醒,而后便是漫长而令人晕眩的缠绵。在这整个过程中,自已满心都是惊惶与无措,拼命地想要挣扎反抗,可最终却在赛琳娜那汹涌的情感攻势下渐渐迷失。而如今,赛琳娜竟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已的“不老实”,好似是他有意在勾引一般,这让白染如何能不委屈?
他那低垂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就快要夺眶而出。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无辜受伤的小鹿,惹人怜爱。他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用那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我……我当时只是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