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听到声音回头看,居然是柳眉,他突然想着自已现在是光着屁股趴在长凳上,马上凳子上翻了下来,不顾肉体地疼痛,着急忙慌地穿上裤子。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你来干什么,清风阁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柳眉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听到了你杀猪般的惨叫声吗,特意来给你求情,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凶我,真是世风日下啊。”
林夜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呐呐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一旁的林昼开了腔,“柳眉姑娘,这是林夜挨打这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那么容易受人哄骗。”
柳眉总感觉她话里有话,有些心虚地问道:“林昼大哥,你为什么打他啊?”
林夜没等林昼回答,冷哼一声,“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柳眉心里大概有数了,有些不好意思,“不会吧,这么小的事,就要惩罚你,这个也太过分了吧。”
她悄悄地走到林夜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是你哥要罚你,还是王爷呢?”
林夜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柳眉也很无语,你不说,鬼知道啊。
“我明白了,肯定是王爷,你不是他的下属吗,居然还要打罚i,他这个老板,不,这个领导,也不对,是上司,也太不人性了吧。”
“你在说些什么啊,想死啊,王爷是你随意可以评论的吗?还有,你说的什么老板,领导啊,莫名其妙。”林夜没好气地说。
“柳眉,现在还在王爷地院子里,你和林夜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说,不用藏着掖着的。”林昼不客气地说道。
柳眉尴尬地笑了笑,“哎呀,林昼大哥,你误会了,我就表示一下关心,咱们都是在王爷府里做事,不都是同事吗?”
林昼没管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只是提醒道:“柳眉,这里是王爷的清风阁,闲杂人等不能入内,你不知道吗?”
柳眉怎么会知道有这样的规定,她讪讪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再见。”说完,就要溜出去。
“站住。”
柳眉脚步定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回过头来,书房的门被打开,晋王从里面走出来。
是的,他走出来,没有坐轮椅。
林昼林夜看见自已王爷居然在外人面前没坐轮椅,有些吃惊。
柳眉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晋王怎么会在院子里呢,刚好撞在枪口上,今天小命不会要玩完吧。
柳眉低着头,整个人作鹌鹑状。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叽叽喳喳地,现在怎么没话说了呢,当我清风阁是菜市场了吗,想来就来,现在想走就走吗?”贺言庭靠近她身边,上下打量着她。
柳眉被看得是如坐针毡,头发昏,脚发软,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马上跪下,抱住晋王的双腿,“王爷,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贺言庭没想到她居然又会来这么一招,低下身子去扒拉她,没想到柳眉是越抱越紧,一点也不放松。
林昼林夜没想到居然还会看见这般手足无措的晋王,有点想笑,但又努力压着嘴角,把头望向一边。
“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如此,这是女孩子应该的样子吗?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柳眉才不管他说得那些呢,保命要紧,她继续哭着,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惹人心疼,”王爷,你就饶了奴婢吧,再说,奴婢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人了,抱着自已的男人有什么伤风败俗的。“
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都被她这不要脸的惊世骇俗的话语给弄沉默了。
晋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啊,如果可以回到那晚,就是死本王也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
林昼:看来此女果然不可小瞧。
林夜:这个女人,牛啊。
柳眉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保命要紧,脸面算什么呢。
柳眉继续说道:“王爷,奴婢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总是恶心想吐,不知道是不是害喜了。”她一脸花痴地看着贺言庭。
贺言庭很是无语,当时是不是应该就把她杀了呢,现在留下来简直太闹心了。还扯什么害喜地瞎话,才几天,怎么可能就有喜了呢?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你先从地上起来,放开本王的腿。”
柳眉摇摇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贺言庭,“不要,我放开了王爷,您肯定处罚我的,我怕疼。”
贺言庭透过这双眼睛,想起了那晚她被折腾的惨样,慢慢冷静下来,“本王答应你,不会处罚你的。”
得到贺言庭的保证,柳眉立马止住了哭声,放开他的双腿,“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奴婢就先回厨房了,王妈妈肯定都急坏了。”
柳眉放开贺言庭双腿后,他略带嫌弃地拂了拂,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柳眉等了一会,看他没有说话,便跪安离开。
林夜看着柳眉就这么全须全尾的离开了,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王爷何时这么心软了?
晋王闻到林夜身上的血腥味,皱了皱眉,“林夜你回去疗伤吧。”
林夜低头答道:“是。”
林昼打算去帮忙,正要请辞。
“林昼你留下。”
“是。”
待林夜离开,贺言庭缓缓开口,“你调查这个柳眉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柳眉为青州人士,出生在青州安乐镇,早些年间家里是镇上富户,可谁知家里遭了灾,一场大火,夺去了家里二十三口姓名,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但是她那是也只是一个十岁女童,根本养活不了自已,同时为了安葬家人,只等卖身为奴,也被卖了很多户人家,后来晋王府新建,新招的奴婢里就有她。”
没想到柳眉身世居然这么凄惨,“那她这个人怎么样呢?”
“属下也和相关熟悉的人都打听过,柳眉平时性格安静内向,也不偷奸耍滑,总爱帮着别人干活,像是厨房里的下人些,都对她印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