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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他生什么病？”
谢雲满脸狐疑，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疑惑，目光在顾倏为和谢天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顾倏为微微一怔，原本怒气的面容更加冒火，他转过头，眼神如炬地看向谢天，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没跟她说？”
谢天轻轻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好好的，跟她说这些干嘛？再说了，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没用？”
顾倏为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几倍，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可以说，阿述就是因为她才得的病，旁人不知道，她都必须得知道！”
他紧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显然对谢天的态度极为不满。
在他看来，谢雲听了之后会作何反应是她的事，但如果不告诉他，那便是他们的不对。
无论如何，谢雲始终是顾言述的妈妈，她有权利知晓儿子的状况，也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毕竟，顾言述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与谢雲脱不了干系。
顾倏为怒视着谢雲，脸上满是嘲讽之色，冷冷地说道：“难怪你还能如此坦然地面对他……”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能不能别在这里跟我打哑谜！”谢雲的耐心已然耗尽，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前倾，直直地盯着顾倏为。
顾倏为微微眯起眼睛，视线与谢雲对上，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听在谢雲耳中却无比刺耳：“倒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因为那日听了你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阿述当天晚上就高烧不退。送去医院后，他便再也不开口说话了。医生诊断，他这是被——你——刺激的，患上了抑郁症。”
说到“你”字时，顾倏为特意加重了语气，还拖长了音。
生怕谢雲听不出来，顾言述是因为她才得的病。
“抑郁症？怎么可能？”谢雲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她下意识地连连摇头，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样就能否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一切。
在她心里，这一定是他们编造出来骗她的谎言。
一定是！
虽然她在顾言述很小的时候就狠心离开了他，之后也没有与他相处，但在谢雲的记忆深处，小时候的顾言述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尽管她总是口口声声强调自已的阿哲比顾言述优秀，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小时候的顾言述确实格外惹人疼爱。
那孩子不仅生得粉雕玉琢，模样俊俏，而且乖巧听话，礼貌懂事，小小年纪就对书本爱不释手，学习自觉又上进，着实让她省心不少。
如若不是顾倏为做出那些令人不齿的恶心事，说不定她和顾言述现在会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子。
毕竟，小时候的顾言述像个小尾巴似的，整日黏着她，往日的那些欢声笑语，好似还在耳边回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