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掀开了营帐,眼前触目惊心。
凤司青满身都是血,双眼流着血泪。
“”她面前躺着一具妇人的尸体,慕容彻上前观察,妇人面色发紫双眼睁大没有了气息。
慕容彻上前抓住凤司青的手:“你受伤了!她是何人?”
凤司青笑了,诡异的笑了。
她真的太天真了,以为奶娘真的认出了她,她真的太天真了,太自负了。
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凤司青出现在奶娘的身边....
奶娘知道哥哥在哪....
奶娘保护了哥哥,..也在保护...我
慕容彻看着这疯魔般的样子黯然:“你若是再不包扎,也可随她而去。”
笑声停止,凤司青双手轻轻的抚上奶娘的面颊,感受到她的双眼睁开,轻轻将她的眼闭上。
感觉全身无力,身体在发抖。呼吸也开始不顺畅。“殿下,我看不见了,劳烦你命人将她入土为安。”
“她是谁?”
慕容彻的话刚问出,凤司青晕倒在地上,这一回他才看清楚,血并不只是妇人的。
凤司青的腹部中了刀伤。
“来人!”慕容彻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凛夏赶紧进了营帐吃惊的看着营帐中一地血迹。
“凛夏,赶紧去拿止血的药和棉布,顺带将这个人好好葬了。”
凛夏应声命人将奶娘的尸体抬了下去,止血的药和棉布都赶紧送进了营帐凛夏自然出了营地。
眼见凛秋走了过来,面色不悦凛夏主动询问:“出了什么事?”
“那个乾光的长乐郡主嚷着要见殿下,殿下现在....”
凛夏瞥了眼营帐口随后摇头:“姑娘受伤了,殿下正在给她包扎,恐怕一时还不会出来。告诉那个女人殿下要见她时自然会见。”
凛春一听,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营帐,眉头皱皱起。
“这个齐小姐,还真是容易受伤。”
凛夏一听,干咳两声示意他离开。
一阵阵的耳鸣刺激着凤司青,梦中她不停的看见奶娘指着夏源说着那句。
“是他害了宇哥儿!是他!”
是他!是他!
一身冷汗,凤司青睁开了眼起身,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可耳朵却比起平常更加灵敏,身旁有着呼吸的声音。
感受到清凉的感觉,凤司青摸了摸肩膀顿了顿,再摸了下腹部,除了一件肚兜并无它物,腹上也被人包扎了。
感知到对方的位置,侧着头冷声道:“殿下,今日多谢。”
慕容彻没有说话坐在她的身旁,只是淡淡的看向凤司青的双眼,在她的眼前动了几下。
感受到前方的动静,唇边发苦:“不用试了,回去之后找江太医看看吧。”
“夏源在营中,他的医术不在江太医之下,要不...”
慕容彻的话还未说完,凤司青冷不丁的打断:“不用!”
哪怕是她死了也不会让那个人为她治疗!
“你似乎很讨厌夏源?”
心一下子抽痛,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若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慕容彻会不会猜到些什么。
“殿下,可否容般若独自一人待会。”
沉重的呼吸声。“好。”
慕容彻掀开营帐准备离开,淡淡的扫了一眼满脸死寂的凤司青,脸上少有的阴沉:“齐般若,你别忘了答应与本殿下对赌的承诺。”
闻言,凤司青一怔,他们的对赌承诺还未到达,紧紧抓住手中的被子,她不可以在此消沉,那些伤害凤家的人还活的好好的,她一个都不能放过。
凤司青的声音很淡,却恢复了清冷:“殿下,回京都后先带我回你的府邸。”
慕容彻摸了摸鼻子,扫了一眼凤司青挑眉道:“嗯,主意不错。 ”
出了营帐,慕容彻就交代守在外的凛夏。
齐衡安顿好了假凤司青,从凛春那才知道凤司青出事,一路小跑到了凤司青营帐外,恰巧看见出营帐的慕容彻。
“殿下,般若怎么样了?”
慕容彻交代了凛夏,将齐衡拦住,凤司青此时还只穿这一件肚兜着实不便。
“先别进去,般若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去我帐中慢慢告诉你。”
齐衡眼中不舍,却也同慕容彻离开,眼前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齐衡一路的情况慕容彻都是了解的,不过齐衡不知道为何会多出一堆乱党,慕容彻细细告知了对方,但是没有提出凤司青。
在提及凤司青的手上,慕容彻也说是有一小队乱放偷袭营帐,正巧凤司青在她的营中所以被殃及无辜,不过营中侍卫已经将乱党斩杀将她救下。
慕容彻将一切道出,齐衡心知有问题,慕容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凤司青为什么会在营中。
齐衡知道慕容彻是想隐瞒一些事,是关于般若的事,心底晦暗可他不会道出。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们解决,真正统领乱党为首的人并未在这次的大部队里。
乱党自称凤门。
屠九不过是凤门其中一个分支的统领。
凤门一共有九个统领,分别在乾光和耀月都有他们的分部。在屠九阵营里的全部都是外部分支,并不算是真正的凤门中的人。只有能加入六统领以上的人才是凤门的内部人员。
凤门一直都是隐藏在各地,寻找当年凤家存活的人,要建立新的国家。
慕容彻听完略一迟疑,没想慕容渊真是将自已摘得一干二净,利用凤门在京都做事,出事的只会是凤门的人,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慕容彻暂时不打算有所动作,因为凤家最想找的人不就在他的营地里。
他不寻人,自会有人而来。
难道凤门的成立真的只是寻找一个凤家的小姐?
慕容彻相信绝不会这般简单。
乱党成功围捕,激动反抗一律斩杀。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都。
慕容渊在府中听着曲儿,扶着额头安逸的躺在榻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跟着音律弹动,唇边隐约挂着一抹得意的浅笑。
“殿下!”屈莫黑着脸,快速的进入大厅。
慕容彻缓缓抬眸,望向屈莫脸也冷了几分。
屈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慕容渊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划过一抹阴狠。
琴声戛然而止,慕容彻抬眸看向琴师。
“一首曲子都弹得不好,做什么乐师,屈莫。”
琴师闻言,连忙吓得跪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求殿下饶命。”
屈莫走到琴师的面前, 一剑封喉。
慕容渊的心情很差,屈莫告诉他慕容彻平安归来还将城外乱党全部剿灭。
“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