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之策

第196章 呼厨泉慌了,找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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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万全之策
作者:
一条闲木鱼
本章字数:
14344
更新时间:
2024-09-07

随着陆尘一声令下,又是百颗人头落地。

城垣上,利康与众匈卒面色苍白,惊惧交加。

昔日南侵劫掠时,屠杀乃随心所欲。

然今日所面对的汉军,却似无情的杀戮机器。

那些被驱赶出的胡人青年,口中不断咒骂着利康。

“速开城门!”

“何不救我辈于水火!”

“……”

与此同时,匈族老幼妇孺亦哀泣呼号,恳求利康开城请降。

族人的谩骂,同胞的悲惨,利康之心理防线渐行崩溃。

此刻他方悟,汉军守城之痛。

昔年,肆意加之于汉军的凌虐。

如今反噬于身,才知无力回天之苦。

“这人真是魔鬼也!”

利康周身颤抖,口中喃喃低语。

“元帅,快出战吧!”

一匈族勇士目赤如火,言辞恳切。

城墙上,数千匈族勇士为族人之血激起满腔怒火。

此刻唯愿出城,与汉军决一死战。

利康闻言,向城下咆哮道:“汉贼!竟以卑鄙手段攻城,简直不得好死!”

其言非但未起效,反招致汉军之蔑视。

陆尘冷眼旁观,心中无半分慈悲。

此等胡人若纵容,则更为嚣张。

唯有刀剑之威,方能使其伏首帖耳。

事实上,东汉的怀柔。

非但无效,反促其自身衰亡。

游牧民族崇武轻德,面对汉军,胜者为王,无所不用其极。

昔日攻入长安,以牛马腐尸阻汉军,致使瘟疫南侵,中原遭难。

疾病与饥荒并行,大汉人口自灵帝时期的五千余万,至晋初剧减至不过千万!

后五胡乱华,更引无数苍生涂炭!

众多的汉人,竟沦为胡人南侵之粮。

面对人口剧减,若非大汉根基深厚,恐早已亡矣。

胡人之于大汉的伤害,实在是罄竹难书。

对抗这等邪魔,唯有化身修罗,方能荡涤一切!

见城头仍未有动静,陆尘冷声道:“令明,将所有都拖出来!”

庞德闻令,拱手应答道:“遵命!”

转瞬间,众多匈族青年再被拖至蒲子城下。

“杀!”

随着陆尘令下,血流成河。

“吾与尔等同归于尽!”

城头之上,目睹城下族中少年,利康再难抑制,率匈卒奔袭而下。

见数千匈人杀出,陆尘高喝道:“弩手准备!

“放!”

此次北伐,数千骑士皆备连弩,每人箭矢五十!

陆尘一令既出,万箭齐发。

同时,马超与赵云率军列阵,迎击而上。

刹那间,又有千余匈卒毙命

利康心中愤恨、恐惧与无奈交织,生死一搏,悍然向汉军扑去。

蒲子城外,喊杀声震天。

就在此刻,城内响起一声怒吼。

“随我冲锋!

“开城迎汉军!

“杀!”

只见蒲子城内,数千百姓蜂拥而出,老幼皆有,手持锄头、钢叉、乃至木棍。

百姓涌现,汉军士气大振。

匈族守军步步败退,四散逃亡。

城外血雨腥风之际,蒲子城内却是一派喧天鼓乐,人声鼎沸,打破了平素的静谧。

素日里,不得随意走动的黎民百姓,纷纷踏出家门,汇入了人流。

昔日受辱的汉民,终得扬眉吐气。

此时,城中一处幽静的庭院中。

一位容颜清丽,身着素麻衣裳的女子步出房门,轻声细语道:“大娘,外面怎会如此吵闹?”

女子身畔,一位中年妇人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喜悦。

“蔡姑娘,听说汉家兵马已至,正于蒲子城外,发起攻势!”

“汉军?”

闻言,蔡琰秀眸一亮,惊喜道:“汉军果真前来援救?”

中年妇人点头应道:“晨间即有消息传入,说汉军已逼近蒲子!”

“此刻,匈奴人皆奔向城墙,定是汉军攻城无疑!”

女子听后,面上露出欣慰之色,言道:“如此,我们更该前去迎接他们!”

中年妇人连忙劝阻道:“小姐此刻不可外出!”

“城外战事正紧,我等妇孺,切莫前去添乱!”

“汉军既至,我们静待其入城便是!”

蔡琰心中满溢欢喜,强抑激动,双手合十,轻轻点头。

中年妇人见状,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多少载岁月!

多少绝望与期盼!

未曾想,汉军真的来了!

难道是苍天终开眼?

在这一片欢欣之中,中年妇人提议道:“小姐,家中尚存数枚鸡蛋。”

“待汉军入城,我们便以此犒劳他们!”

蔡琰连声称是,转而略显迟疑,急步入入简陋的闺房。

闺房之中,她一番搜寻,终在床脚的砖缝里发现了一支金钗。

望着这金钗,蔡琰未加思索,将其藏入袖中。

两人满怀期待,焦虑地等待时光流转。

而城中,匈奴人的哀嚎逐渐稀薄,直至一片死寂。

蔡琰面色骤变,急问道:“为何突然无声了?”

中年妇人沉稳冷静,说道:“我登墙一探究竟。”

二人匆匆搬来简陋的木梯,靠于墙边。

随着木梯咯吱作响,妇人攀缘而上。

未及她看清,整个蒲子城如同沸水溅油,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妇人闻声,顿时喜形于色。

“汉军已进城!”

蔡琰泪湿眼角,嘶哑道:“我们去迎接汉军!”

于是,一人携数蛋,一人带着仅有的金钗,步出院落。

刚一出门,两人人惊愕不已。

全城汉民满面喜色,潮水般涌向城门。

人群中,有人泣极而笑,有人仰天长啸,整个城池似乎被喜悦所淹没。

陆尘率领的军队刚刚踏入城门,士兵们亦为之震撼。

眼前的一幕,令他们终身难忘。

只见汉民们以他们为中心,鼓掌欢呼,声浪不绝于耳。

“汉军万岁!”

“汉军万岁!”

“……!”

在这欢腾中,士兵们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过去无论进入哪座城池,迎接他们的往往是百姓警惕的目光。

如今,却迎来了民众发自内心的热烈欢迎。

这是一份前所未有的荣耀!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尊严。

陆尘、赵云、马超等人,亦被蒲子百姓的热情,深深触动。

目睹百姓脸上绽放的笑容,众人无不感慨万千。

未及感怀,百姓已簇拥而上。

“将军渴否?”

“将军,这是家中的杏。”

“将军,这是新烙的面饼,请尝一尝!”

民众围绕着马超等人,纷纷高举手中之物。

马超凝视着破旧碗中所剩无几的食物,虎目含泪。

碗口斑驳,食物粗简,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珍贵。

忆往昔,似乎一切艰辛,都不值一提。

马超的感触,亦在众士卒心中激荡。

面对纯朴的百姓,士兵们内心激动不已。

陆尘被众人围住,当即下马,朗声道:“乡亲们无需如此,这本是我辈分内之事!”

但百姓愈发热情,争相递上物品。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哽咽道:“将军,多少吃一点吧,这都是我们的心意!”

旁人亦附和道:“是啊!”

“将军,家中别无长物,还望勿嫌弃!”

陆尘望着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深知乡亲们的厚意,但我军粮尚足,怎忍再取民食。”

陆尘越解释,百姓越是热心相赠。

忽然,一苍老之声响起。

“将军,老朽家中无余粮,仅有一碗井水,望能解将军之渴。”

言罢,一位断腿老汉,持杖蹒跚前行,碗中之水随其颠簸而摇晃。

陆尘见状,上前双手接过水碗,温言道:“多谢老丈!”

他缓缓举碗,细品而尽。

见陆尘接纳,百姓又是一阵涌动。

“将军尝我家的!”

“将军,喝我的!”

“家中尚有余粮,请将军赏脸!”

重重包围中,陆尘喉头微动,竟无言以对。

此情此景,何等质朴的民心!

然而,正是这样的百姓,被历史遗落在了尘埃之中。

数十万百姓,无人问津。

任凭他们在异族的铁蹄下,自求多福!

陆尘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向着人群深深一拜。

“各位,是我们来迟了,抱歉!”

赵云等随之翻身下马,跟随陆尘身后,面容庄严。

这一刻,他们仿佛面对的不仅是百姓,更是无上的荣耀!

……

河东郡,杨县。

南匈奴首领呼厨泉,手执夜光琉璃杯,唇齿间品味着美酒佳酿。

他身旁数名异域装扮,衣裳轻薄的胡女,手持羽扇,轻轻为他扇风。

呼厨泉饮下一口烈酒,脸颊微红,畅笑道:“汉家美酒,确是名不虚传,一口下肚,暖意融心!”

“若非先生慷慨相赠,身处漠北的我辈,哪有此等口福享用这般佳酿?”

郭图含笑躬身,言道:“谈及美酒,当属吴郡最为绝妙。”

“闻昔日陆尘亲手酿制的仙露,仅供私享,尤为珍贵。”

“幸得高将军手段通天,经糜氏一族辗转,竟取得十坛。”

“单于若是心悦,我即刻回报将军,愿将此等琼浆悉数奉上!”

呼厨泉朗声大笑,抚须望向郭图,言道:“那就先代我感谢,高将军的盛情了!”

“实不相瞒,我军已挥师南下,将军所议联合之事,恐怕要待我军凯旋方能再议。”

郭图神色微变,诧异道:“单于是说,南下攻掠河东?”

呼厨泉一脸得色,纠正道:“非止河东,而是直指关中腹地!”

“羌胡遣使,言及他们欲侵扰关中,此地必虚,特邀我军共襄盛举。”

“于是,我与胡人联军十万,顺黄河而下,直捣关中。”

“算时日,也应是捷报在途了。”

他目光扫过周围胡女,即便风情万种,心中却更向往那汉家女子的温婉细腻。

念及不久,这帷幔之中,将会换上娇柔的汉女。

呼厨泉心满意足,暗笑世间乐事,莫过于此。

纷乱吧,大汉愈乱,吾心愈欢!

然而,郭图脸色突变,厉声道:“尔等真的去了关中?”

呼厨泉初以为,郭图忧心汉民安危,便笑道:“勿忧,此次行动以掠夺为主,汉人伤亡有限。”

“且我军南下时,闻陆尘已领兵赴西凉平乱,料无大碍。”

郭图闻此,怒视着呼厨泉,呵斥道:“你为何要招惹陆尘!”

“何时出发的?快令军队撤回!”

呼厨泉对此突变,有些措手不及。

刚才还低眉顺眼,如今竟敢颐指气使?

呼厨泉面色一沉,冷言道:“大军已然远行多时,想必胜利在望,即将班师回朝。”

“陆尘虽名震江湖,但既已西去平定乱局,料难速返。”

闻言,郭图勃然站起,怒道:“愚不可及!”

“即便攻克关中,便以为可安然无恙?”

“陆尘岂是易于之辈?”

言罢,郭图怒目圆睁,盯着呼厨泉。

这群夷狄,怎不寻常人挑衅,偏要去触怒那陆尘!

若非曹得紧,袁绍哪里会纡尊降贵,与南匈奴结盟。

偏偏这群夷狄,竟敢向刘备麾下伸出爪牙!

若真让他们得逞,依陆尘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恐要亲自领兵踏平此地!

到时候,不仅这群夷狄,就连我等亦将危如累卵!

况且,刘备坐拥徐州,与青州接壤!

一旦陆尘知晓,我们与南匈奴联手。

万一产生误会,极有可能助曹操染指青州!

对付曹操一人都已力有未逮,更勿论加上陆尘!

念及此,郭图不禁心惊肉跳,不敢再往下想,当即拱手道:“今日之访,权作未有。”

“河东之事,单于毋须挂怀!”

“此话何意……”

呼厨泉闻言,一时愕然。

怎就翻脸如翻书?

他虽闻陆尘之名,却不以为然。

区区一介文士,难道还能挥师北伐不成?

郭图恨其不争,喝斥道:“尔等实乃不智至极!”

“无论劫掠成败,皆已与刘备结下不解之仇,刘备兵马岂止十万之数?”

“那是数十万雄师啊!”

“尔等大难临头,犹不自知!”

呼厨泉闻此,冷笑连连,不屑道:“原来贵军惧怕陆尘!”

“既然如此,贵军请回!”

“待我部勇士凯旋,相助曹军亦非不可!”

郭图闻言,亦是冷笑道:“助曹军?且看曹操是否容你插手!”

呼厨泉依然一脸不屑,正欲驳斥,忽闻帐外传来呼唤。

“单于,右贤王侄儿摩利求见!”

呼厨泉闻之心喜,得意洋洋道:“郭先生,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

“速请他进来。”

郭图唇角微勾,静候呼厨泉自取其辱。

这群夷狄不知天高地厚,竟以为陆尘还是庸才?

少顷,一名身材魁梧的夷狄,闯入大帐。

只见他浑身血污,面带风尘,一进门便嚎啕大哭。

“单于!”

呼厨泉见状,瞠目结舌,忙站起问道:“摩利,何故如此狼狈?”

摩利悲鸣道:“单于,我军大败!”

郭图旁观,差点笑出声。

呼厨泉见郭图面色,自觉颜面无光,勃然大怒。

“怎会大败?刘豹、去卑何在?逃回几人?”

摩利跪地痛哭道:“敌军突返,我军措手不及。”

“加之鲜卑人内讧,仓促应战,致我军惨败!”

“随后敌军夜袭营地,擒获左右贤王……”

“此役全军覆没!”

“我逃脱前,听说陆尘将我族勇士尽数坑杀,左右贤王亦身首异处!”

“你说什么?!”

呼厨泉心惊肉跳,目光赤红,难以置信道:“五万勇士,尽皆陨落?”

“这陆尘小儿,好大的胆子!”

郭图面对呼厨泉的怒火,亦感惊讶。

陆尘竟狠心坑杀降兵?

这必是对匈奴恨之入骨!

“嘭……!”

就在他错愕间,呼厨泉猛地一掌拍在案上,怒道:“来人,召集部族勇士,我要为左右贤王复仇!”

见此情形,郭图摇头叹息。

这群夷狄尚未意识到,自己惹了怎样一个存在!

此时,一名慌张的夷狄冲入帐中。

呼厨泉正在气头上,大怒道:“混账,此地是你随便闯的?”

闻言,那夷狄扑通跪下,禀报道:“单于,大事不好!”

呼厨泉眼神凌厉,问道:“何事?”

夷狄泣不成声,悲声道:“单于,王庭被汉军攻占了!”

“王庭被攻占?!”

呼厨泉眼珠欲裂,怒吼道:“王庭隐秘,汉军怎会得知?”

夷狄哭诉道:“不知为何,汉军如神兵天降,我族勇士毫无防备,惨遭屠戮。”

“整个王庭,血流成河!”

呼厨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

汉军攻克王庭,最多也只是俘虏!

竟是将王庭血洗!

手段之狠,令人胆寒!

“陆尘小儿!”

呼厨泉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然而他不知,这只是开始。

短短半日,噩耗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单于,不好了,日逐部落遭敌军袭击!”

“单于,仆固部落被汉军突袭!”

“单于,綦母部落也沦陷了!”

“……”

匈奴大小部落,相继传来了噩耗。

无一例外,所有高于车轮的男丁,均遭屠戮。

呼厨泉听闻种种,心中的愤怒渐渐转化为惊骇与恐惧。

他们这次,究竟惹了怎样一个修罗?

只见呼厨泉面如阴云,情绪莫测,郭图心中惊骇莫名。

原以为陆尘报复,不过是小施兵威罢了。

怎料陆尘竟有通天之能,一举捣毁南匈奴王庭!

更为惊人的是,此次行动未留一俘,尽数诛灭。

何其铁血手腕!

若陆尘知晓,我等与匈奴勾连。

恐怕大军北伐,就在眼前!

郭图思及此,拱手向呼厨泉言道:“单于,今日之事,权且作罢!”

“当作未有我等来过,单于自求多福!”

呼厨泉闻言,猛然一震,连忙拽住郭图,急声道:“先生救我族!”

“陆尘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闻言,郭图长叹一声,无奈道:“你惹谁不好,偏去触那修罗煞星!”

“若曹操犹有可惧,陆尘却是万万招惹不得!”

“尔等横行关中,必是触怒了陆尘,此乃他泄愤之举!”

呼厨泉紧握郭图之手,咬牙切齿道:“他泄愤,何须尽灭我族精壮,分明是图谋灭族!”

“我愿助袁公,盼袁军出兵共讨陆尘!”

郭图闻言,连连摇头道:“我军对抗曹操已显力绌,哪有余力相助单于?”

“既如此,单于若诚心悔改,或可呈递降书。”

“或许可止陆尘复仇之心。”

虽如此说,郭图心中实则筹谋,如何助袁绍夺得河东!

陆尘出手,向无虚发。

南匈奴此次触怒陆尘,其退兵后,或有机可乘。

呼厨泉闻此,面红耳赤,言道:“陆尘屠我同族,侵我王庭,竟还叫我上表乞降?”

匈奴以武立国,他若行此事,单于之位难保。

郭图见呼厨泉固执,微摇头道:“单于自行定夺,我需回禀军情。”

“告辞!”

言毕,拱手一礼,匆匆离府而去。

时不我待!

陆尘行事难以捉摸,难保不会突至杨县!

他岂能陪匈奴人,共赴黄泉。

望着郭图远去背影,呼厨泉身躯一颤,随即勃然大怒,喝令道:“来人!”

“速召族中勇士,我要与陆尘一决生死!”

匈奴行部落制,每壮皆可为士。

然正因如此,无战之时,部落兵力稀薄。

陆尘之举,直削匈奴潜在实力。

经历数役损失,呼厨泉数日召集,不足七万壮丁。

面对陆尘连连杀伐,不敢迟疑,即刻北向北屈县。

大军疾行两日,方抵北屈城下。

未料甫至,北屈已陷!

与蒲子县同样命运,城中壮丁皆遭陆尘屠戮。

北屈周遭部族,亦未能幸免。

面对惨状,呼厨泉恨得咬牙切齿。

陆尘之意,绝非报复二字所能蔽之!

其真正目的,乃灭族耳!

摩利目睹城外惨象,泪眼婆娑,悲声道:“单于,这汉军狠毒,竟对我同族下此毒手!”

“我等攻取北屈,将汉狗斩草除根,以慰亡魂!”

呼厨泉闻此,怒火中烧,却强压怒意言道:“此刻非报复之时!”

“陆尘率军在我族中肆虐,必先除之而后快!”

他已察觉,陆尘此次难缠。

昔日,草原部落吞并,残酷非常。

但对壮老弱小,向来收容。

是以面对部落攻伐,败者沦为奴隶,却也能苟活。

而陆尘之策,全然不同!

他效仿匈奴之法,四面出击,屠杀不断!

凭马匹之速,屡破匈奴部落。

陆尘与草原部落唯一不同,乃在于彻底毁灭!

即便欲以杀汉人抗争,终非陆尘敌手!

大汉人口数千万,区区数十万之损,不伤根本。

南匈奴,满打满算不过几十万之众!

一去不返矣!

呼厨泉恨声道:“陆尘何方去也!”

余下匈奴人,急答道:“平阳方向!”

呼厨泉怒喝道:“给我追!”

“若擒住此人,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杀!”

随着呼厨泉一声令下,七万匈奴人狂嚎着奔向平阳,杀气腾腾。

……

另一边,平阳某处部落之地。

一群匈奴青年,被逐一拖至车轮前,逐一检视。

此刻,一名匈奴少年被强行拽出,口中胡言乱语,咒骂着立于前方的汉族士兵。

庞德面色一沉,沉声下令道:“拖下去,斩!”

“下一个!”

庞德话音刚落,又一名匈奴少年被押解而至。

不远处,大锅之内炖煮着新宰的肥羊。

兵士们的目光紧紧锁在锅中,那翻滚的油脂之上,馋涎欲滴。

马超见状,朗声笑道:“兄弟们多吃些,午后还需攻下一部落,战事未歇!”

众士卒闻言,皆是哄笑,打趣道:“将军不尝上一口?”

“这羊肉可鲜美无比!”

马超笑而不语,摆手示意,面上带笑步入营帐。

连日行军,陆尘麾下的军队,非但未显疲态。

士卒个个面色红润,餐餐不乏肉食。

草原上牛羊遍地,何其丰富!

牛肉稀有,陆尘严令禁食。

至于羊肉,则任由部下尽情享用。

毕竟,这些都是征讨所得,无需吝惜。

马超自随陆尘沙场驰骋,深感战斗之畅快淋漓,已是对陆尘崇拜有加。

步入营帐,见赵云端坐其间,遂笑道:“子龙兄!”

赵云回以笑容:“孟起,来得正好,我这刚好烤好全羊一只!”

“此乃军师亲手所制!”

“哦?”

听此,马超颇感兴趣,言道:“那我定要品尝一番!”

言毕,割下一块羊肉细嚼,品味片刻后,两眼一亮。

“美味!”

“真乃人间美味!”

忽而,马超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军师何在?”

赵云微笑答道:“军师前往蔡小姐处了。”

“哦?”

马超会心一笑,言道:“军师风流倜傥,闻其家中佳丽众多。”

“未曾想在这征途之上,仍能寻花问柳,实乃我辈之典范。”

赵云摇头苦笑,心知陆尘此行恐非易事。

哪有马超,想象的这般轻松。

但此等事务,唯陆尘能从容应对。

如他们这等将领,只需专心于战事即可。

正当马超与赵云大快朵颐之际,陆尘已踏入蔡琰的营帐。

蔡琰一见陆尘步入,连忙起身施礼,柔声道:“贱妾见过军师!”

起初,她以为这位年轻将军,仅是位微不足道的小将。

这几日,方知此人竟是名震四方的陆尘!

陆尘之名,即便是北境也广为人知。

起初虽无心留意,却对其才华颇为钦佩。

亲眼所见后,她发现陆尘不仅是才子,更是兼具铁血柔情的统帅。

因此,心中对他既有亲近之感,又有敬畏之情,亦夹杂几分畏惧。

虽畏惧其铁血手段,却不意味着反对。

历经多年漂泊,她早已不是那不谙世事的少女。

目睹匈奴人的残暴,陆尘所行,又有何不妥?

故而,这段时日她分外配合。

陆尘望着蔡琰,轻轻点了点头,温言道:“不必多礼。”

蔡琰连忙问道:“敢问军师来访,所为何事?”

陆尘淡然道:“两件事。”

“其一,我军即将与匈奴决战,你需先行一步离开。”

“想去何方,我自会护送你前往。”

蔡琰身躯微颤,目光幽邃,轻声问道:“难道在军师的军队中,竟无小女子立足之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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