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到了县城,李蕊儿去了供销社,时刻惦记着供销社新到的发夹。两人约好,在邮局见面。
林木晚好久没来县城里,竟然也生疏地走岔路了。记忆里去邮局的路,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火车站。
刚停好车,就看见一个男的像喝醉一样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一边走着,一边喝着什么。
“哐当、哐当!”是火车咆哮鸣笛的声音。
而那人把瓶子一扔,却根本没有停下来脚步的意思。
林木晚心里咯噔一下,大声喊着:“站住!停下来!”
男子胡子拉碴,衣服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回头凄凉地轻笑了一下。
林木晚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快回来,不要!”
男子猛跑两步迎上奔驰而来的火车。林木晚看着血肉模糊,肢体横飞的惨烈场景,双手抱头,失声了一般,久久发不出声音。
停了许久,林木晚眼泪才哗哗地涌出来,人越来越躲起来。
林木晚挤开越来越多的人群,捡起不远处的瓶子,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字,老鼠药三步倒!。
“哇!……”林木晚,此刻哭的像个孩子,这个人,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活。林木晚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首到,自己听见蕊儿叫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近。
李蕊儿紧紧抱着哭的像个孩子的林木晚。警察也匆匆赶到,“谁是目击者?”
林木晚来不及擦干眼泪,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我!”
刘警官有些惊讶地看着出现在县城里的林木晚,尽管这是一个很严肃的案子,但是他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在简单的询问后,刘警官很快做好了笔录。
“我能问下他为什么要喝药卧轨吗?”
“这个人叫何铭,他把自己的工农兵大学资格给了相处的对象胡梦玲。然后自己工作,每月工资上交,但是对方毕业后,却看不上工人的何铭,另攀上了高枝。
他们邻居是知情人,看见胡梦玲母女,昨天口头狠狠羞辱了何铭……大约凌晨何铭残忍地杀害了胡梦玲和其母亲!等我们再发现他,就是现在……”
林木晚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刘警官不忍看见林木晚难过的样子,“别难过,这个世界不是十全十美的!也别伤心,我们都在努力建设着它!”
可惜林木晚依旧打不起精神,低着头回了一句,“哦。”
午后,回去去邮局的路上。李蕊儿紧紧拽着林木晚,生怕她有个闪失。两人没有骑车,并排推着自行车。林木晚依旧心情很沉重,一言不发。
两人相继无言,去了邮局,把俩军用书包的东西,分别邮寄了出去。两人走在路上,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
两人看着刚好走到的社区饭店,一起走了进去。入眼,便看见瘦的脱相的菜花姐,以前虽然胖,但脸蛋皮肤白皙有弹性,现在整体面色发黄,皮肤更是没有了往日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