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成了植物人?江喜思绪混乱,不过想起尉迟风的所言所语,还是满满气恼。
“是他活该。”她没有血色的嘴唇紧紧一抿,表情冷漠。
“你在说什么!”聂婧突然十分生气地拉起她颈间的衣领,勒地她喘不上气来。
“聂婧,你跟他狼狈为奸,有什么好处?他都跟陈佳雯结婚了,况且还有了孩子!”
“还有他这个人,野心勃勃,不管是我还是陈佳雯,或者是你,我们都只是他巩固地位的工具而己!你何必在他身上浪费诸多心思呢!”
啪!聂婧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阿坤!”
这时上次拍卖会上紧紧跟在聂婧旁边那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聂婧迅速接了过来,一把甩在了她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江喜有些疑惑,她打开那份文件,只见是一份个人身份的认定证明书。
而那身份认定证明文书上的照片显然是她的脸庞,也便是乌依依的脸庞。
当她看到身份证的名字时,江喜一时间惊呆了。
只见[苏芸蕴]几个字,跃然印在上面。
她继续往下方看去。
翊城的苏家?
资料上方详细介绍了此[苏芸蕴]的背景,那便是苏星泽的妹妹,苏家的二小姐,苏芸蕴,上面有苏星泽的个人签名。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为了帮你伪造这个新身份,为了保你安全,不得不娶了怀着别人孩子的陈佳雯!”
聂婧眼中含泪,
“那天我让阿坤跟着尉迟风,他带了一众人,刚追到地下室那里,便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正要开枪射杀你。”
“好在阿坤出现的及时,保护了你,那时候,尉迟己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他的小弟李卓青也身受重伤躺在他身后,那个神秘人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后怕不敌阿坤,便迅速逃跑,消失在地下室里。”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看清到底是谁伤了你们?”聂婧的双眼透着血色,死死地盯住她。
“我不知道。”江喜确实是不知道,她根本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回想,只记得那只死死捂住她的左手上,虎口处有一颗明显的痣。
那人是谁?
还有尉迟风,为什么要帮她伪造新身份?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帮我伪造别的身份?什么保护?他不是潜入地下室,妄图想找到我爸隐藏的机密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聂婧。”江喜震惊于聂婧说的一切,心脏加速跳动了起来。
聂婧此时却突然笑了起来,
“陈小姐,以前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你也是蠢笨如猪之人。不!你不但蠢,还没有心!
虽然尉迟他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防御谁伤害你,可也知道,他做这一切,都为了你!你是他深爱的女人,他爱你到如此地步,可你却一首怀疑他的目的!真是可笑至极!”
他爱我?保护我?不可能!
江喜身子一颤,
“你胡说什么?他爱的是陈佳雯!不,他最爱的是权利!”江喜一再反驳着。
“陈依依,真是可笑,接连两次的暗杀,你都顺利躲过,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真的就只有两次?
要不是尉迟风多年在暗中保护你,你能这么顺利的活到现在?还有建那片医院的土地,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的得到,是真的因为你聪明绝顶?”
江喜的脑袋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找到女主角苏芸蕴—如果你在这个世界死去,你就会被抹除记忆,轮回在此…”如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脑中回响。
苏芸蕴居然就是我?
“还有,我真不知道他喜欢你什么?
你失去的那个孩子也不是他的吧?张默锡,苏星泽,都做过你的裙下之臣,当然还有一些我没查到的男人。他们到底哪个才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啊?”聂婧作势竟拍了拍她的脸颊。
江喜身躯一震,更加诧异,孩子?一开始她穿越过来,便失去的那个孩子?难道不是尉迟风的?
不对,在乌依依仅存的记忆碎片中,明明尉迟风才是出轨背叛的那一方,他对她的态度,也就像书中开头描写的背景那样,冷漠无情。
她明明是他的白月光啊,怎么听聂婧的意思,乌依依反而不似她记忆中那样单纯美好?
“聂婧,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到任何从前的事,当初我意外掉进了水里,失去了一些过往的记忆。
如果你叙述的一切是真的,那我道歉,我真的忘记了我曾经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还有,地下室的那个黑衣人,我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左手虎口处,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手指指纹粗糙,有很重的老茧。对了,他身上还有一股很特殊的香气,不是香水味,而像是一种果香,现在想来,好像是橄榄的气味。
还有,现在,我请求你能不能把你现在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我?”
江喜无比诚恳的看着聂婧,
“你是说橄榄?”聂婧似是想起来些什么。
“阿坤,去查一下秦家,秦允硕在医院开业那天的行踪,并排查他近几个月和什么人频繁接触。”
秦家?秦允硕?江喜一脸不解。
“你的继母秦絮的弟弟秦允硕就是做和橄榄相关生意的,早年他开发的橄榄酒,橄榄油,橄榄香,遍销全世界。
只不过近几年,由于天气原因,种植效果不理想,大面积减产。还有他近些年又醉心于炒币,把家底赔了个精光,加上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秦家全靠他姐姐秦絮从中接济。
所以我想如果是秦絮授意,让他派人杀你,以你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就显而易见了。”
聂婧目光如炬,盯着她疑惑的脸庞。
“你真的忘了吗?在八年前,陈家家里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