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醋巷的晨雾里飘着反常的甜腻,苏浅浅握着王老板娘递来的热醋汤,指尖触到碗沿的木芙蓉纹,竟在雾气中显形出极细的齿轮刻痕。核芯缩在她袖底沉默不语,火核表面的小醋坛图案,不知何时蒙上了层幽蓝霜色。
“少夫人昨夜梦魇了?”王老板娘的围裙上,绣着的不再是熟悉的护心莲,而是半朵齿轮状的木芙蓉,“少阁主凌晨就去了绣坊镇,说林掌事的护心锦——”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惊呼,龟兹商队的驼铃声里混着金属摩擦声,苏浅浅看见,驼队首领的护商旗上,木芙蓉的花蕊竟变成了齿轮核心。她的算珠在掌心蹦出裂痕,就见柳逸尘的软剑破窗而入,剑穗上的小醋坛坠子,正泛着与核芯相同的幽蓝。
护符变·市井皆敌
绣坊镇的绣房弥漫着铁锈味,林掌事握着的绣绷上,“护妻十九式”的暗纹己被齿轮取代,每针每线都在渗出幽蓝锈迹。苏浅浅刚踏进门,三十六具齿轮傀儡突然从绣架后冲出,胸口嵌着的,竟是用她与柳逸尘的婚服残片炼成的伪心核。
“浅儿,用‘醋意破茧’!”柳逸尘的声音从傀儡群后传来,却带着不属于他的冰冷,“这些傀儡的核心,在模仿我们的——”
话未说完,傀儡们的招式突然变招,竟使出他在圣山分影殿练习的“枯心十九式”,每一剑都刺向她的护心要穴。苏浅浅的九环鞭在半空顿住,因为她看见,傀儡们的关节处,刻着的正是初代盟主的鬼面图腾。
“逸尘,”她忽然甩出算珠,算珠却在触到傀儡时裂成齿轮,“你的耳尖,为什么不红?”
核芯默·双生疑云
傀儡群在柳逸尘的软剑下崩裂,显形出的不是碎玉,而是长老会的密令残页:“第37次轮回记忆覆盖完成,双生血宿主己进入齿轮中枢。” 苏浅浅忽然感觉头痛欲裂,眼前闪过冻土密室的画面——柳逸尘的玉佩里,藏着的根本不是初代盟主夫人的簪子,而是枯心核的核心代码。
“嫂嫂,”核芯终于发出微弱的咕嘟声,火核表面显形出乱码,“别信……别信看见的一切……”
柳逸尘忽然转身,眼尾泪痣在幽蓝中泛着机械的冷光:“浅儿,”他的声音像齿轮摩擦,“长老会的齿轮咒,能篡改江湖人的记忆,包括我们的——”
话未说完,绣房的天窗突然炸开,显形出的星象师举着青铜罗盘,罗盘中央漂浮的,竟是苏浅浅与柳逸尘的双生血珠,表面流转着“记忆重置完成”的代码。苏浅浅看见,星象师的瞳孔里,倒映着青州醋巷正在被齿轮吞噬的场景。
结尾·雾锁迷局
当第一滴幽蓝锈迹落在婚服上,苏浅浅忽然发现,自己的算珠不知何时变成了齿轮形状,而柳逸尘的软剑,正指着她的眉心,剑尖颤抖——那是他每次说谎时的习惯。
“逸尘,”她忽然轻笑,眉间朱砂痣在幽蓝中格外刺目,“在苏州老巷撞翻我算盘时,你掌心的汗,是不是也是代码计算好的?”
他忽然僵住,耳尖在瞬间红透,却又迅速褪成青白:“浅儿,我——”
绣房的地面突然裂开,显形出的地缝里,漂浮着37对宿主的碎玉,每块碎玉上都刻着“齿轮之主即将诞生”。核芯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火核表面显形出初代盟主夫人的最后口型:“浅儿,去圣山——”
话未说完,地缝突然闭合,柳逸尘的身影在幽蓝中渐渐透明,他最后留下的,是袖中玉佩的碎光,以及那句未说完的话:“其实,我们的双生血,从来都是——”
回到青州醋巷的苏浅浅,望着檐角的小醋坛护符,发现所有木芙蓉纹都变成了齿轮形状。王老板娘端来的醋汤,喝起来不再是熟悉的酸甜,而是带着铁锈的涩味。核芯蜷缩在她掌心,火核表面的小醋坛,正在被齿轮纹路一点点侵蚀。
窗外,护心灯海己被幽蓝取代,显形出的,是漫天齿轮组成的“枯心核万岁”。苏浅浅握紧算珠,发现珠子里藏着的,不是柳逸尘的耳尖红,而是长老会首座的笑脸。
究竟核芯隐瞒的终极真相是什么,圣山分影殿的冰雕为何出现第38对宿主的空位,而柳逸尘那句未说完的“双生血从来都是”,又将揭开怎样的残酷谜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