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话音说罢,我们个人瞬间愣住。
就连老七叔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王教授,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此前所走最右侧通道的尽头,与这里是相通的不成?”
“还是说,你此前所走那条通道尽头的景象,与这里的景象极为相似?”
老七叔的心思得非常细腻,以这般细致的问话讲出来,足以说明老七叔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王教授在听到老七叔这番话后,微微点头,语气非常肯定的讲道:“七哥,我不敢有任何事情隐瞒你。”
“我上次选择最右边的那道通道,我们走到尽头的时候,所看到的空间,与眼前的空间几乎一模一样。”
“想要分辨出这两个空间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其实办法很简单。”
王教授话音说罢,带着老七叔往前行进,一边走,一边解释性的说道:“七哥,上次我带领我的队员来到此地。”
“当时,我们以为这里便是尽头了,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出路,我们被迫只能在此处西处寻觅。”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几个人在这个空间内,便留下了一些痕迹。”
“我们往前走一走,看看这空间的西壁,是否有我们此前所留下的痕迹。”
“如果有,那就说明,当下我们所处的空间,与此前我去到的那个空间是一模一样的。”
王教授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老七叔来到最边缘的墙壁处,我们几个人顺着边缘走了一圈。
片刻的功夫,王教授便停下脚步,示意我和胡大炮将夜灯抬的高一些,而后,他用手指着墙壁上留下来的横竖划痕。
此刻,王教授的脸上露出了极其难为的神色,眉头紧锁,冲着我们众人微微说道:“这上面的痕迹,大家都看清楚了吧。”
“没错,这正是此前我与我的队员留下来的,这就说明,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与此前我们所走的最右手边通道尽头,是同一个空间。”
“同时,也就是说,我们当下所处的这个空间,再也没有出口了。”
我、胡大炮还有老七叔,万万没想到王教授会说出这般话。
难道说?我们来时的路,己经被堵死了不成?
胡大炮是个脾气急躁的人,在听到这番话后,当即高声询问:“王教授,你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王教授,依旧眉头紧锁,微微吸了一口气,缓缓讲道:“上次,我带着队员来到这个地方。”
“我们在这里探查了片刻后,并没有任何收获,所以,我们便想离去。”
“然而,当我们沿着出口往回返的时候,走了许久,却根本没有走到尽头,再也没有看到咱们来时所经过的那座古墓。”
“通道将我们引向了另外一个世界,对,毫不夸张的说,那的的确确是另外一个世界,而不是某个地下空间。”
王教授的话说到此处,缓缓抬头,眼睛盯向了老七叔,似乎在衡量这番话能否得到老七叔的相信。
此时,老七叔在听到王教授这般讲述后,似乎也显得有些紧张起来,伸手点燃一袋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片刻后,老七叔才缓缓与王教授问道:“王教授,你也是个有些道行的人。”
“当时,你在离开这个空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特殊情况?”
“为什么你们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返,却没有回到大墓之中,而是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王教授闻听此言,也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以推断的口吻讲道:“其实,我想过这个问题。”
“我认为,赤狐岭这个地方,酝酿着天地之灵气,如此的深山老林,早就与日月同辉。”
“我们进入赤狐岭的地下,这里应该是孕育天地灵气之所在,也就导致出现移山的现象。”
王教授的话音说罢,睁着双眼望向老七叔,想听老七叔的判断。
此时的老七叔依旧眉头紧锁,猛吸了两口旱烟后,也只是略微点头。
我跟胡大炮在一旁看到了七叔的动作,我俩瞬间就着急了。
要清楚,我跟胡大炮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俩要清除身上所谓的邪气。
眼下,我们在走到这个地下空间后,己然没有了额外的出路,那就是说,我们根本没办法再回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王教授却在这里支支吾吾的乱说一通,我跟胡大炮根本不清楚他究竟说了个啥。
我俩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能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能不能把我俩身上的邪气给清除掉?
王教授话己经说完,我第一个站了出来,冲老七叔有些抱怨的讲道:“这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难道说,咱们再也没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
我的话说完后,一旁的胡大炮也站了出来,添油加醋般的问道:“七叔,我只想知道,啥时候能把我身上的邪气给去除掉。”
“还有,你们两人以后说话,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人的感受?”
“你们总是说一些行内人的话,我们这些行外人听起来着实费劲儿。”
老七叔看见我跟胡大炮如此着急的状态,微微摇头。
而后,老七叔抽了一口烟,以解释性的口吻冲我俩说道:“知道什么叫移山吗?”
“就是说,赤狐岭这座大山,自身便可酝酿天地之灵气,它会在你不知不觉中,悄悄的移动。”
“因为整座大山都移动了,而我们身处在大山之中,是根本就不会感受到这种移动状态的。”
“正是因为大山的移动,导致出口错乱,或许我们下一次所找到的出口,压根就不是通往古墓的出口,而是某个更诡异世界的入口。”
“那也就是说,我们进来的这一趟己然没有了出路,想要离开这里全凭天意,全凭道行,全凭本事了。”
我跟胡大炮听见老七叔这句话,俩人瞬间鸦雀无声。
我很清楚,刚才我跟胡大炮,以抱怨的态度跟老七叔说话,应该是把这个老头子惹怒。
所以,老七叔才会用这般语气压制住我俩,他说的话己经很明显了,只有一定道行的人,才能离开这大山深处。
而我跟胡大炮,真真切切就是两个普通的凡人,我们哪里懂什么搬山太保,哪里懂什么道行啊?
所以,我跟胡大炮想要离开的话,必然得指望老七叔,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老七叔才会以这般言语敲打我俩。
因此,我跟胡大炮在听到老七叔的话后,便微微低下了头,不再言语,所有的一切,都看老七叔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