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山秘窟,永劫迷匣
朔风如刀,将天山之巅的积雪卷成呼啸的银龙。沈砚之的玄色披风裹着冰霜,指腹着父亲信笺上冻结的血渍,目光紧锁冰壁上若隐若现的饕餮纹路。"就是这里。"他话音未落,望舒的寒梅剑己劈开三丈厚的冰层,剑锋触及符文的刹那,整座山壁发出齿轮卡榫咬合的轰鸣。
冰层炸裂的寒光中,青铜棺椁悬浮如柩。棺身缠绕的锁链泛着诡异的紫光,每道锁扣都刻着流泪的人面,泪水凝结成暗红色冰晶。沈砚之握紧混沌令,令上的饕餮纹与棺椁符文共鸣,锁链突然扭曲成蛇形,主动脱落坠入深渊。棺盖缓缓升起,八角形的永劫机关匣露出真容——漆黑如墨的匣身流转着幽蓝荧光,匣角伸出的青铜触手正缓慢蠕动。
"小心!这匣子在吸收天地灵气!"沈玥的元神在混沌令中惊呼。话音未落,匣子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从中渗出粘稠的黑液,所到之处,石壁瞬间化作机械齿轮。苏明澈的星图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血色字迹:"双生血,饕餮眼,永劫开,万魂颤"。
二、机关觉醒,故人重现
匣子轰然爆开的刹那,紫光吞没整个洞窟。待众人视物清晰,天玑己立在残骸中央。他的机械臂上布满新生的尖刺,胸口的百机谱残片正贪婪吞噬着傀儡们的能量,发出骨骼摩擦般的声响:"沈砚之,你以为毁掉千机城就能终结一切?"他抬手一挥,冰壁轰然倒塌,数百具冰封的傀儡破土而出,金属关节摩擦出刺耳的尖啸。
这些傀儡身披寒梅北斗盟的旧服,面孔却是沈砚之曾亲手埋葬的故友。其中一具傀儡缓缓转头,露出观星阁老阁主残缺不全的脸:"盟主...救我..."沙哑的机械音里混杂着痛苦的呜咽。沈砚之的寒梅剑猛地颤抖,剑锋凝住的血珠坠落在地,竟化作蠕动的齿轮。
"他们的心脏被换成了逆生核心!"沈玥的元神化作锁链缠住傀儡,黑雾所及之处,冰层渗出腥臭的黑血。望舒的北斗星链织成光网,却被傀儡们喷出的毒雾腐蚀出破洞。毒雾中浮现无缺的虚影,他抚摸着虚空大笑:"这些容器,可比千机城的残次品完美多了!"
三、镜影迷踪,傀儡真相
沈砚之挥剑劈开一具傀儡的胸腔,逆生核心在他掌心发烫。核心表面浮现出记忆画面:无缺的密室中,数百名孩童被钉在齿轮状的祭坛上,机械臂正将幽蓝晶体植入他们心脏。更惊人的是,画面角落里闪过望舒的身影——她身披素衣,手中捧着永劫机关匣。
"不可能!"沈砚之踉跄后退。天玑趁机发动突袭,机械臂刺穿他的左肩。鲜血溅在匣子上的瞬间,所有傀儡突然静止,匣子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从中投射出全息影像:三百年前,初代楼主与无缺在归墟决战,无缺落败前将一缕残魂注入襁褓中的女婴...
望舒的瞳孔骤然收缩,脖颈浮现出银丝纹路:"原来...我才是无缺的最后后手..."她的寒梅剑调转方向,剑尖抵住沈砚之咽喉。沈玥的元神疯狂撞击混沌令:"哥哥,快用双生血脉唤醒她!"
西、双生之力,血脉共鸣
沈砚之不顾伤口剧痛,将混沌令按在望舒眉心。令中涌出的金色光芒与她瞳孔中的幽蓝银丝激烈交锋,冰层上倒映出两人重叠的虚影。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的望舒在听雪楼捡到被追杀的无缺残魂,为保命被迫成为容器;而沈玥的元神碎片,竟早在归墟之战时就潜入她体内。
"还给我身体!"望舒突然撕裂自己的衣袖,露出布满齿轮纹路的右臂。沈玥的黑雾与沈砚之的金光化作巨网,将暴走的力量压制。永劫机关匣趁机吸收能量,表面浮现出完整的饕餮图腾,匣盖缓缓升起,露出里面浸泡在黑液中的——另一具沈砚之的躯体。
五、劫火新生,迷雾再临
当混沌令的光芒触及匣中躯体,整个天山开始震颤。沈砚之拼尽全力将令插入匣子核心,饕餮图腾发出不甘的怒吼,化作万千齿轮飞向天际。冰窟崩塌的瞬间,他看到无缺残魂附身在天玑尸体上,狞笑着消失在时空裂缝中。
三个月后,寒江城挂满招魂幡。沈砚之望着盟会大厅新增的灵位,手中的混沌令突然发烫。令中浮现出沈玥的虚影:"哥哥,永劫机关匣虽毁,但无缺在江湖布下了更可怕的局..."话音未落,城外传来凄厉的惨叫,探报跌跌撞撞冲入:"盟主!药王谷方向,出现...出现会说话的机械尸山!"
沈砚之握紧寒梅剑,望向漫天飞雪。远处,望舒站在城头,她脖颈的银丝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手中把玩着一枚陌生的青铜齿轮。山风卷起她的衣角,露出内衬上暗红的饕餮纹——与永劫机关匣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