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裂隙初现,时空倒悬
归墟裂缝撕裂天穹的第七日,整个江湖笼罩在血雾之中。沈砚之站在寒江城最高的望雪阁楼顶,玄色披风被裂缝中涌出的罡风撕扯得猎猎作响。血色裂缝横跨天际,宛如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从中垂下无数青铜锁链,锁链末端悬挂着扭曲的时空碎片——有的凝固着千机城覆灭时的惨烈厮杀,有的倒映着未来江湖被机械巨物吞噬的末日景象。城中百姓双眼翻白,不受控地跳起古老傀儡舞,脖颈后的齿轮印记与裂缝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盟主!城西出现会说话的刻漏!"密探的禀报被齿轮轰鸣声淹没。沈砚之循声望去,一座三层楼高的青铜刻漏正在街道上缓缓移动,壶身刻满"顺天命,逆者亡"的铭文,流沙孔中流出的竟是暗红色血砂。刻漏顶端,戴着日月双面具的神秘人抚掌而笑,声音像是无数齿轮同时转动:"沈砚之,归墟的齿轮需要活人油脂润滑!"话音未落,刻漏底部突然伸出数十条机械触手,将街边的百姓卷入其中,惨叫声混着血肉被碾碎的闷响,令人毛骨悚然。
二、刻漏司现,记忆篡改
为探寻刻漏司的秘密,沈砚之与望舒乔装潜入姑苏城。夜幕下的街巷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唯有屋檐下悬挂的青铜风铃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是心跳的倒计时。当他们推开绣楼大门,数百具穿着嫁衣的女傀儡正对着铜镜梳妆,梳妆台上摆放的胭脂盒,竟是缩小版的永劫机关匣。胭脂膏泛着诡异的荧光,细看竟是由无数细小齿轮组成。
"欢迎来到时间的囚笼。"双面具人现身,衣袂间流转着星辰般的微光。他抬手轻挥,沈砚之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翻涌——他看见自己亲手斩杀了寒梅北斗盟的元老,看见望舒在千机城与无缺把酒言欢。"这些都是被篡改的真相!"望舒的寒梅剑抵住双面具人咽喉,却在触碰到对方衣角的瞬间僵住——那布料上的纹路,与她幼年时被弃养时包裹的襁褓一模一样。双面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你以为自己是救赎者?不过是我们棋局中的弃子。"
三、时空陷阱,双生羁绊
刻漏司的大本营竟是一座悬浮在归墟裂缝中的齿轮城。沈砚之刚踏入城中,便被吸入时空旋涡。他坠入三百年前的归墟战场:初代天工坊主与无缺的决战中,他清晰看见双生婴儿被抛入不同时空,而抱着女婴逃离的人,正是刻漏司的初代首领。更惊人的是,首领面具下的面容,竟与眼前的双面具人有七分相似!"原来你们才是一切阴谋的开端!"沈砚之挥剑斩向幻象,却发现剑刃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他竟与三百年前的自己产生了重叠。
危机时刻,混沌令中沈玥的残魂骤然亮起:"哥哥,刻漏司在篡改因果律!用双生共鸣打破时空壁障!"沈砚之与望舒(体内残留沈玥力量)同时将武器刺入地面,金色与黑色的能量交织成网,撕裂了扭曲的时空。齿轮城开始崩塌,金属碎片如暴雨般坠落,双面具人面具碎裂,露出与沈玥一模一样的面容,眼中却燃烧着冰冷的机械光芒。
西、血脉真相,终极抉择
"我是被留在过去的第三道保险。"沈玥的"分身"冷笑,胸口浮现出完整的百机谱,每一页都在吞吐着时空之力,"当双生血脉觉醒,归墟之门就会开启。现在,该完成三百年前未竟的计划了!"她抬手召唤出时空洪流,将整个江湖卷入归墟裂缝。沈砚之在旋涡中抓住对方手腕,混沌令与百机谱剧烈碰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记忆如拼图般完整:初代天工坊主为封印无缺,故意将双生血脉分散在不同时空,而刻漏司则负责"引导"血脉觉醒。但随着时间推移,组织被无缺残魂侵蚀,转而成为毁灭江湖的推手。"毁掉我,也会毁掉归墟之门的钥匙。"沈玥分身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你敢吗?"归墟的力量正在疯狂吞噬一切,沈砚之看到下方的江湖即将被彻底抹去,寒梅北斗盟的旗帜在时空乱流中支离破碎。
五、寒江破晓,劫后新生
沈砚之握紧寒梅剑,却在挥下的瞬间调转剑锋刺入自己心口:"我要改写所有人的命运!"金色血液喷涌而出,与百机谱产生共鸣,时空裂缝开始逆向愈合。刻漏司的齿轮城化作齑粉,沈玥的分身露出释然的微笑,消散前将完整百机谱化作光点融入混沌令。归墟的咆哮渐渐平息,最后一缕裂缝消失时,沈砚之在寒江岸边醒来。
望舒握着他的手,眼中再无幽蓝:"归墟...关闭了?"远处,重建的寒梅北斗盟飘扬着崭新的旗帜,而沈砚之掌心的混沌令,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逆命"二字。但他知道,江湖的暗流从未真正平息——某座无名山谷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修复破碎的刻漏,沙漏中流转的,是比血更鲜红的光。面具下,一双机械义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呢喃着:"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