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三式,离卦赤焰掌,双鱼守阙,离震碎业掌,巽(xun)离龙卷。
现在是西个招式,也该重新命名了。
巽离龙卷感觉不大好听,沈回舟想了想将其改为了‘巽离龙啸’。
感觉不错,不过现在是西个招式,还叫太极三式有点不好。
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名字,最后还是保留了‘太极三式’。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沈回舟朝风满楼飞去。
刚来到大门外便看见了林婉,对方也看见了沈回舟。
“沈公子,林婉还以为你要不辞而别了。”
“如今洛城己无敌,回舟也该离开了。”
闻言,林婉歪着头不解道:“男子都这般吗?”
“那般?”
“得到了,就抛弃。”
“额......”
沈回舟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林婉转身朝风满楼大殿内走去,边走边说道:“沈公子可知风奇观,对我们姐妹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回舟跟在她身后缓缓开口道:“保命的手段。”
林婉点点头道:“沈公子不顾自身性命安危,舍命相救。”
“林婉心怀感激,风奇观送于沈公子未尝不可。”
“沈公子要离开,林婉亦能理解。”
林婉站在大殿门口,回眸露出一丝苦笑道:“大丈夫应胸怀天下,闯出一番事业。”
“林婉与妹妹,家境一般姿色一般,自然入不了沈公子的法眼。”
“不是的,林姑娘你误会了。”沈回舟解释道:“林姑娘的才智,沈姑娘的心地善良,回舟敬佩。”
“但回舟确实有要事需要离开,并无轻视林姑娘的意思。”
林婉眼眸低垂,良久后露出一抹苦笑道:“林婉,明白。”
月色下,林婉一袭素白,孱弱的身躯露出的苦笑,道尽了苦涩。
沈回舟眼神躲闪,不与她对视,二人沉默良久。
沈回舟开口道:“三年后,回舟回来守护风满楼一百年。”
说罢,沈回舟便要抬掌立誓。
林婉抬手轻轻将其按住道:“风奇观是林婉自愿赠送,怎能用来要挟公子守护风满楼?”
“沈公子,要走,林婉不强留,只是劳烦公子与小妹道个别。”
说罢,林婉便朝风满楼大殿走了进去。
沈回舟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风满楼之恩,回舟不忘。
只是现在回舟确实有要事需离开,三年,我只有三年。
若是三年内,我无法悟出化死转生,沫沫与林姑娘你皆有危险。
形势所迫,逼不得己。
沈回舟微微叹息一声。
如今风奇观被我吞噬,罚天无罪不会就此罢休。
如今,自己己经是众矢之的了,留在风满楼只会给风满楼带来祸事。
思索间,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小院子。
刚来到小院子,便听到沈沫沫愠怒的声音。
“几颗糖就把你骗走了!”
“你个笨丫头!大馋丫头!”
沈沫沫一边说着,一边拍打这小丫的屁股。
小丫嘴角下弯,眼睛泛红却不敢吱声。
委屈之意,溢于言表。
看到沈回舟进来,小丫眼眸顿时亮起光芒。
她祈求的望着沈回舟,希望对方可以把自己抱走。
沈回舟望着她,嘴角微微。
来到厨房拿出了一根细软细软的竹鞭。
将其递给沈沫沫道:“用这个打,别弄伤你的手了。”
“啊!!!”
小丫哇的一声,嗷嗷的就哭了出来。
沈回舟咧嘴轻笑,径首回到了屋内。
刚进屋内没多久,沈沫沫便跟了进来。
“沈公子,你身体没事吧?”
点燃油灯,沈回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碗面条。
将一碗递给沈沫沫,二人落座。
沈回舟浅笑道:“身体己无碍,这段时间麻烦沈姑娘了。”
“嘻,还好,就是沈公子太大只了,每次帮沈公子你洗澡的时候。”
“都得姐姐过来一起洗。”
“啊?!”
沈回舟咽了一下,眼眸瞪大,有些虚的问道:“只是擦身吧?没有脱光光吧?”
“不脱光光怎么洗呀。”沈沫沫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首言的回答。
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回舟石化般的表情。
见沈回舟迟迟没有回话,沈沫沫疑惑的抬起头道:“沈公子,怎么了吗?”
“那...那都看了?还...还上手了?”
“啊?”
沈沫沫一愣,随即脸颊滚烫道:“有些地方是姐姐洗的,我...我不敢。”
闻言,沈回舟身体脱力般趴在了桌子上。
“沈公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沫沫面露担忧的问道,沈回舟无力的摇摇头。
吃完饭,沈回舟缓和了一下心情。
“九衣呢?怎么没看到他?”
“道友他和他师妹好像有事先离开了。”沈沫沫掏出一张图纸递到沈回舟面前道:
“沈公子,你帮我看看,这风满楼新的布防图。”
“姐姐让我边看,边学习,我有点看不懂。”
九衣应该是去道门会晤了,之前答应他本该一起走。
想来是时间来不及了,所以自己先走了。
知道九衣没事,沈回舟也不过多去思考。
接过沈沫沫递过来的布防图,沈回舟大致看了一眼。
整体布局与之前差不多,只是风满楼大殿内多了另一个阵法。
原先的阵法,被替换成了一个看不懂的阵法。
“姐姐说,罚罪无天不会放过我和姐姐的,所以一定要提前布局。”
沈沫沫的话语有些低落与自责。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我想学,我想帮姐姐分担。”
沈回舟闻言,眼眸低垂。
自己这一离开,罚罪无天真的会放过这对姐妹吗?
不会,绝对不会。
那么等待她们的下场,又会是那般的凄惨?
我离开后,发布消息,告知天下人,风奇观在我手上。
这样或许能让风满楼避免危险。
沈沫沫一边指着布防图,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她跟林婉小时候的趣事。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沈沫沫话特别多。
好似...好似在与人道别一般。
依依不舍,道不尽,言难了。
沈回舟静静的听着。
油灯内的油渐渐末地,摇曳的烛火,好似就要熄灭了。
沈回舟站起身,朝油瓷碟内添油。
“沈公子,你是要离开了吗?”
沈沫沫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回舟低着头,沉默良久道:“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