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吞没了瞭望塔。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程冬青却稳稳地站在龙门吊上,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
而在不远处,蒸汽铡草机的链条正无情地绞住程满囤那残破不堪的机械残骸。随着一声巨响,残骸被狠狠地扔进了炼钢炉里。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老鬼的金属头颅突然裂开,仿佛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驱使。
紧接着,一枚带着降落伞的信标弹从裂开的头颅中弹射而出,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己。
说时迟那时快,秋穗迅速反应过来,她手中的弹弓如闪电般射出一颗钢珠,准确无误地击碎了降落伞。失去了降落伞的信标弹开始急速下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灰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来。它扯着缰绳,以惊人的速度撞向信标弹。只听见“砰”的一声,信标弹被阿灰的瘸蹄铁狠狠地踹中,引信装置瞬间被触发。
原本应该腾空而起的信号弹,此刻却在沙地上轰然炸开。熊熊的火焰中,程满囤的全息投影若隐若现,他那狰狞的面容和恶毒的话语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恐怖:“小畜生,老子在长白山还有三百死士……”
程冬青站在炼钢炉前,手中紧握着一桶液氮。他毫不犹豫地将液氮倾倒进熊熊燃烧的炼钢炉中,瞬间,超低温的液氮与高温的钢水相遇,发出一阵剧烈的嘶嘶声和白色的烟雾。液氮迅速冷却了钢水,形成了一层坚硬的冰壳,将程满囤的遗言冻结成了冰渣。
经过改装的蒸汽挖掘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它的铁臂掘开了地宫的入口。随着地宫的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地宫中,三百具抗联遗骸静静地躺着,他们的胸腔里都塞着带有编号的黄金债券。
程冬青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债券,用蓝莓汁轻轻擦拭着。蓝莓汁洗去了铜锈,债券上的血指纹清晰地显现出来。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血指纹与程家庄每户当家人的指模竟然严丝合缝。
在返程的吉普车上,程冬青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的目光落在手中那块从地宫找到的怀表上。怀表的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蓝莓汁,原本应该清晰可见的表盘此刻变得模糊不清。
程冬青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着怀表的表面,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突然,他感觉到怀表的表面似乎有一些异样,于是他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来。
随着他的,蓝莓汁逐渐被抹去,表盘的玻璃在蓝莓汁的浸润下,渐渐显露出一些新的字迹。这些字迹像是被隐藏在蓝莓汁之下,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显现出来。
程冬青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着那些模糊的字迹。终于,他看清了那行字:“腊月初八,血洗高考。”
这行字让程冬青的心头一紧,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地宫中的种种经历,以及那些关于高考的传说和秘密。难道这就是他们一首在寻找的线索?
与此同时,坐在后座的阿灰正嚼着山本的武士刀碎片。它的驴眼透过车窗,凝视着后视镜中的景象。在那跳动的火光中,它看到了1978年的第一片雪正轻轻地落在程家庄的蒸汽铡草机上。
那片雪花在微弱的火光中显得格外晶莹剔透,仿佛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精灵。它静静地落在铡草机上,然后慢慢地融化,留下了一小滩水渍。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白山密林深处,三百双军靴正踏碎了冻土的寂静。这些军靴的主人步伐整齐,行动迅速,他们似乎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