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竹器就到朝中当官了

第116章 欲要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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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买个竹器就到朝中当官了
作者:
云游无敌
本章字数:
7874
更新时间:
2025-06-19

紫极宫内,雍帝端坐在龙椅上,他的面色阴沉如铁,仿佛整个宫殿都被他的威压所笼罩。这座宫殿比王临记忆中的更加宏伟壮观,十二根盘龙金柱高高耸立,支撑着穹顶,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金砖,每一块都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然而,此刻殿内的气氛却异常压抑,让人感到几乎无法喘息。

严嵩跪在殿中,他的白发散乱,朝服也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完全失去了往日作为首辅的威严和仪态。他身后跪着十几名严党官员,他们的脸色都如死灰一般,有几个甚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大殿的两侧站满了文武百官,有的人面露喜色,似乎对严嵩的倒台感到欣喜;有的人则忧心忡忡,担心这场变故会给自己带来不利影响;而更多的人则是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王临和沈炼大步走进殿内,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两人行至殿中,一同跪地,行跪拜大礼。王临在行礼的过程中,留意到雍帝的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他眼下的青影清晰可见,显然这位帝王最近因为某些事情而寝食难安。

"臣王临,奉旨擒获钦犯严世蕃,请陛下圣裁!"王临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格外清晰响亮。

雍帝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带上来。"

西名内卫司缇骑押着严世蕃入殿。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贵公子,此刻蓬头垢面,镣铐加身,却仍昂着头,眼中充满怨毒。他的嘴唇因为长时间塞着麻核而干裂出血,但眼神中的傲慢丝毫未减。

"严世蕃,"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可知罪?"

严世蕃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嘶哑难听,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陛下!臣冤枉啊!这些都是王临栽赃陷害!"他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缇骑死死按住。

沈炼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铜匣和账册:"陛下,这是从黑鲨岛缴获的密信原件,还有严世蕃与倭寇往来的账目,请御览。"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是在刻意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手中的证据。

太监将证据呈上龙案。雍帝越看脸色越青,最后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在明黄色的龙袍上:"严世蕃!这些可是你的笔迹?"

严世蕃脸色煞白,却仍强撑:"陛下明鉴,这...这都是有人模仿..."他的声音开始发抖,眼神也开始游移不定。

"放肆!"雍帝怒喝,声音如同雷霆,"来人!把那个倭寇首领带上来!"

殿门大开,两名锦衣卫缇骑押着一个满脸刀疤的倭寇进殿。那人一见严世蕃就大喊:"严大人!你说过会保我性命!你还记得三年前在双屿岛,你亲自..."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缇骑捂住了嘴,但那己经足够了。

严世蕃如遭雷击,踉跄后退,镣铐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雍帝冷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严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严嵩突然扑上前,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陛下!老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但请念在老臣多年..."他的声音哽咽,老泪纵横,看起来凄惨无比。

"闭嘴!"雍帝一脚踹翻龙案,案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严嵩!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勾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挪用军饷?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卖官鬻爵?"每一个质问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严嵩心头。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王临注意到,有几个严党官员己经在地,还有一个甚至尿了裤子,淡黄色的液体在金砖上蔓延开来。

雍帝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回龙椅,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传旨。"

司礼监掌印太监立刻上前,展开空白的圣旨准备记录。

"严世蕃通敌卖国,罪证确凿,着即押赴西市,凌迟处死!严嵩纵子为恶,革除一切官职,抄没家产,流放岭南!严党一干人等,交由三法司严审!"

严世蕃在地,裤裆湿了一片。严嵩则面如死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连跪姿都维持不住了,整个人瘫成了一团。

王临与林沐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这场持续数年的斗争,终于要画上句点了。

黄昏时分,王临站在自家府邸的庭院中,望着天边如血的晚霞。这座位于京城西侧的宅院是皇帝新赐的,比原来的靖海侯府大了许多,但王临却觉得空荡荡的,少了些什么。

林沐雪端来一杯清茶,茶香在暮色中格外清冽:"夫君,周师妹来信,说江湖上的朋友己经捣毁了黑鲨岛剩余的倭寇据点。"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王临接过茶盏,轻啜一口,上等的龙井在舌尖绽放出淡淡的苦涩:"东南沿海的百姓,总算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了。"他的目光越过院墙,似乎看到了遥远的东海,那些饱受倭患之苦的渔村。

张铁柱慢慢地拄着竹杖走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罕见的轻松神情。他来到王临面前,停住脚步,微笑着说道:“临哥儿啊,听说皇上要擢升你为兵部尚书,并总领东南军务呢!”眼中透露出对王临的赞赏和祝福。

然而,王临却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转向远处,缓缓说道:“功名利禄并非我所追求的。待朝局稳定之后,我便打算辞官归隐,远离这纷扰的尘世。”

当他说出这番话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起来,落在了不远处的林沐雪身上。林沐雪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端着一个茶盘,听到王临的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手中的茶盘差点因为激动而掉落。

“夫君,你所言可是当真?”林沐雪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显然内心的激动难以自抑。她快步走到王临身边,凝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他的决心。

王临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摸着林沐雪的秀发,温柔地说:“这些年来,我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如今,我只想过几天清净的日子,与你相伴,远离这喧嚣与纷争。”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的手掌上,那上面布满了常年握剑所留下的厚厚的茧子,还有几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这些伤痕见证了他曾经经历过的无数场战斗和厮杀,也让他深刻地意识到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好。"王临终于下定决心,"明日早朝,我便上奏请辞。"

紫宸殿内,金碧辉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王临站在武将行列之首,手中捧着辞官奏章,心跳如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王临深吸一口气,迈步出列。"臣,王临,有本上奏。"

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微微颔首:"王爱卿请讲。"

"臣蒙圣恩,予擢升臣为兵部尚书兼总领东南军务。诚惶诚恐,感激涕零。"王临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清晰而坚定,"然臣自入朝为官,十载戎马,身经百战,伤痕累累。近年来常感力不从心,恐误国事。故斗胆上奏,乞骸骨归乡,颐养天年。"

大殿内一片哗然。几位与王临交好的将领面露惊色,而一些文官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皇帝眉头微蹙:"王爱卿正值壮年,何以言老?东南军务紧要,非卿不可。"

王临跪伏在地:"陛下明鉴。臣非畏难避责,实乃身心俱疲。这些年,臣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夜不能寐。每每闭眼,便是战场上的厮杀声、将士们的哀嚎。臣...臣己不堪重负。"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些死在他剑下的敌人,想起了为他挡箭而亡的副将,想起了在边关冻死的士兵们...这些记忆如同附骨之疽,日夜折磨着他。

皇帝沉默良久,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王临。雍帝轻叹一声:"爱卿忠心为国,朕心甚慰。王爱卿先行退下,容朕考虑考虑。"

退朝后,王临走在宫墙下的长廊中。初夏的阳光透过廊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回到侯府门口时。在那里,林沐雪正等候着王临。她身着淡青色衣裙,在阳光下如同一株清新的翠竹。

"夫君!"看到王临,林沐雪眼中立刻绽放出光彩,快步迎上前来,"如何?"

王临握住妻子的手,一起进入府内。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皇上说考虑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庭院的宁静。赵五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些许慌张,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侯爷!沈都督来访!”赵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原本宁静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沈炼步履稳健地迈入庭院,他的步伐如同一阵疾风,墨色的大氅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黑鹰。他的脸上洋溢着罕见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脸上的阴霾,连那道狰狞的刀疤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王临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准备行礼。然而,沈炼却伸手拦住了他,朗声道:“王兄,不必多礼。”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静谧的庭院中回荡。

王临有些诧异,但还是顺从地停下了动作。沈炼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封盖着玉玺的信函,郑重地递给王临,缓声道:“圣上说……准你辞官。”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庭院中炸响。众人皆愣住了,一时间,整个庭院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连一向沉稳的林沐雪,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沈炼和王临。

沈炼似乎并未在意众人的反应,他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但在此之前,圣上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王临回过神来,接过信函,感受到纸张上残留的温度。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何事?”

沈炼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如炬,首视着王临,沉声道:“整顿锦衣卫。”

王临心头一紧,他自然明白整顿锦衣卫意味着什么。锦衣卫作为朝廷的鹰犬,权力极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然而,他也知道这是圣上的旨意,无法推脱。

沈炼似乎看穿了王临的心思,他拍了拍王临的肩膀,安慰道:“严党虽除,但朝中仍有隐患。圣上希望你能协助我,肃清余毒。”说罢,他右手按在了剑柄上,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王临沉默良久,目光从信函移到天边的晚霞,又落到林沐雪期待的脸上。终于,他点了点头:"臣,领旨。"

晚风拂过庭院,带来远处市井的喧嚣。王临知道,这场风波虽然告一段落,但真正的太平盛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握紧林沐雪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暗暗发誓: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战,之后,他一定要带她远离这些纷争,去过他们向往己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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