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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突然剧烈晃动，白染在半梦半醒间感觉一道黑影笼罩下来。阿哲尔单手撑在桌面，猩红裙摆扫过他垂落的指尖，蛇形纹身随着呼吸在锁骨处扭曲：“打算把我的卡座坐穿？”她另一只手晃着银勺，勺柄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果酱。
白染猛地抬头，后脑勺却撞上阿哲尔的下巴。女人闷哼一声，反手敲了下他的脑袋：“找死？”少年揉着发疼的后脑勺，嘟囔着：“谁让你突然凑过来......”话没说完，一块裹着血果酱的黑麦面包突然塞进他嘴里。
“饿死在这，别人还以为我虐待童工。”阿哲尔在对面落座，指尖擦过他嘴角的果酱，“白天码头的眼线传来消息，货船提前到港了。”她突然甩出一柄刻满蛇纹的短刀，刀刃精准钉入桌面，“今晚行动，敢手抖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白染咬着面包愣住，果酱的甜腻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他望着阿哲尔眼底跳动的幽光，突然想起对方白天说的“棺材秘密”。咽下口中的食物，少年伸手握住刀柄，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如果我活着回来......”
“回来再说。”阿哲尔突然倾身，骷髅发饰扫过他脸颊，“现在，给我去后厨把匕首磨得比狼人的爪子还锋利。”她起身时故意撞翻桌上的酒杯，暗红液体在月光石上蜿蜒成河，“记得，别让那些毒血酿的臭味，弄脏了我的码头。”
深夜的风裹着咸腥的海味灌进领口，白染踹开阿哲尔家雕花铁门时，斗篷上还沾着未干透的煤油味。他攥着染血的蛇纹短刀，脚步虚浮地往厨房挪，却在转过回廊时骤然顿住——暖黄的灯光下，阿哲尔正倚在冰箱旁，指尖把玩着一枚沾着三文鱼油渍的银叉，猩红卷发间的骷髅发饰在光影里晃出危险的弧度。
“舍得回来了？”阿哲尔挑眉，紫罗兰色眼眸扫过他染灰的衣领和发梢，“我还以为你打算抱着毒血酿跳海殉情。”她故意晃了晃银叉，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毒蛇吐信，“不过现在看来，小崽子胃口倒是不错，连我珍藏的三文鱼都吃得下。”
白染的后颈瞬间绷紧，想起清晨囫囵吞下的珍馐，喉结不安地滚动。他强装镇定地扯了扯嘴角：“那是你自己放在冰箱的，难不成还能算我偷的？”话音未落，阿哲尔己欺身上前，蛇形纹身随着动作爬至眼尾，冰凉的银叉抵住他跳动的颈动脉。
“偷吃我的东西，破坏我的规矩，”阿哲尔俯身时，发丝垂落如血色帘幕，将两人笼罩其中，“白染，你说该怎么算账？”她突然用银叉挑起他的下巴，在苍白皮肤上压出红痕，“用你今天缴获的赃款抵债？还是......”话音戛然而止，女人突然嗅到他身上混着硝烟的血腥味，瞳孔猛地收缩。
白染趁机甩开银叉，从斗篷内袋掏出个用油布裹着的小瓶，瓶中深紫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狼毒草血酿的样本，还有黑市商人的账本。”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带伤的犬齿，“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告诉我，那口棺材到底有什么秘密？”
阿哲尔倚着冰箱，猩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深紫色的血酿在杯中轻轻荡漾，“想知道棺材的秘密，还想吃三文鱼？”她故意拖长尾音，涂着暗紫色甲油的手指绕着杯沿打转，“小崽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白染警惕地盯着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很简单。”阿哲尔突然逼近，身上带着蛇莓香气的气息将他笼罩，她指尖挑起白染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嘴角的坏笑愈发明显，“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秘密，再赏你一顿三文鱼大餐，怎么样？”说着，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满是戏谑与挑衅，似乎笃定白染不敢答应。
白染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后退，后脑勺重重撞在身后的橱柜上。“你、你做梦！”他结结巴巴地喊道，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哦？”阿哲尔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旁盘子里的三文鱼切片，雪白的鱼肉在她指尖泛着的光泽，“看来小玫瑰不想要真相，也不想吃美味的三文鱼了？”她故意将鱼肉凑近唇边，舌尖轻轻舔过鲜嫩的鱼肉，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真可惜啊，这么顶级的食材......”
白染紧咬下唇，眼神在阿哲尔和三文鱼之间来回游移。棺材的秘密就像一根钩子，死死勾住他的心，而三文鱼的香气不断钻进鼻腔，勾起他早晨大快朵颐的回忆。他攥紧拳头，内心挣扎不己，最终小声嘟囔道：“就、就亲一下，你可不许反悔！”
阿哲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又故作矜持地点点头：“放心，本小姐说话算话。”她微微仰起头，闭上双眼，嘴角那抹坏笑怎么也藏不住，静静等待着白染的动作。
白染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桎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凑近阿哲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脸上，阿哲尔睫毛轻颤，嘴角却始终挂着那抹戏谑的笑。就在白染的唇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少年突然猛地转头，在阿哲尔错愕的目光中，飞快地在她另一侧脸颊上啄了一下。
“好了！”白染像被烫到般迅速弹开，耳尖红得几乎透明，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他双手握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现在，你该兑现承诺了吧！”
阿哲尔缓缓睁开眼，紫罗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愣，很快又化作更浓烈的笑意。她伸手摸了摸被亲吻的脸颊，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她喉咙里溢出一阵低笑：“小崽子，还学会偷工减料了？”
“你又没说亲哪里！”白染梗着脖子反驳，却不敢与她对视，目光游移到别处，“反正我亲了，你要是敢反悔，以后……以后我就再也不帮你做事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阿哲尔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却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搂住白染的腰，将人拉近。白染惊呼一声，跌进她带着蛇莓香气的怀抱里。阿哲尔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别急着要答案，先陪我吃顿三文鱼。毕竟，这么重要的秘密，得配上美酒佳肴慢慢说……”说着，她故意咬了咬他的耳垂，感受到怀中的人猛地颤抖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转身去取早己备好的餐具，留下白染在原地红着脸，又羞又恼却又隐隐期待着即将揭晓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