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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在阿哲尔怀中僵了好一阵，心脏咚咚狂跳的声响几乎要震破耳膜。他偷偷抬眼，瞥见女人垂落的猩红卷发间晃动的骷髅发饰，在烛火下投出细碎阴影，而那张总带着戏谑的脸上此刻泛着别样的冷艳，紫罗兰色眼眸像是淬了毒的紫水晶，危险又迷人。
喉间发紧，他想要挣扎着退开，可阿哲尔箍在他腰间的手臂却像铁钳般有力。“你……你先放开我。”白染声音发颤，目光却不受控地在对方精致的锁骨、蜿蜒的蛇形纹身和艳丽的红唇间游移。不得不承认，抛开那些危险与霸道，阿哲尔美得惊心动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怎么，怕了？”阿哲尔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泛红的耳尖。白染被这气息弄得浑身发麻，却鬼使神差地想，其实被这样漂亮的人抱着，好像也不那么糟糕。
再想起阿哲尔奢华的餐厅、珍藏的美酒，还有随手就能拿出珍贵三文鱼的阔绰，白染心里更是泛起一丝微妙的动摇。要是真的和她有了牵绊，说不定住进城堡的梦想能更快实现？毕竟，她看起来那么强大，又那么……富有。
“我、我才没怕！”白染梗着脖子反驳，却不敢首视阿哲尔的眼睛，只是小声嘟囔，“不过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有钱……好像当你的……也不是不行……”后半句话淹没在喉咙里，轻得像羽毛，可阿哲尔还是听清了，顿时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笑声震得白染耳朵生疼，也羞得他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哲尔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伸手捏住白染发烫的脸颊，将少年的脸掰向自己：“小崽子，胆子肥了？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紫罗兰色眼眸里翻涌着难以捉摸的情绪，蛇形纹身顺着她的脖颈爬到下颌，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突然松开手，端起桌上的血酿一饮而尽，暗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锁骨处蜿蜒的纹身上。
白染被捏得生疼，却还是硬撑着扬起下巴：“我说的是实话！”他偷偷瞥了眼阿哲尔，见对方没有立刻发作，胆子又大了几分，“而且是你说的，契约是让我活下去的獠牙……跟着你，总比我单打独斗强。”话虽这么说，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阿哲尔猩红的裙摆和身后摆满珍贵血酿的酒架上。
“哦？所以你这是打算‘卖身’换城堡？”阿哲尔放下酒杯，缓缓起身。猩红的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餐盘，所过之处，烛火都似乎黯淡了几分。她逼近白染，俯身时骷髅发饰垂落的银链擦过他的胸口，“你就不怕我把你榨干（（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一首让白染干活）），连骨头都不剩？”
白染的后背死死抵着椅背，喉结滚动了一下。阿哲尔身上蛇莓混着血腥的气息将他彻底笼罩，近在咫尺的艳丽面容让他心跳漏了一拍。“你不会。”他故作镇定地迎上对方的目光，“你想要的，是我这亲王血脉——还有看着我登上王座。”他顿了顿，突然伸手抓住阿哲尔的手腕，“而且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你帮我，我也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阿哲尔盯着少年苍白却坚定的脸，突然笑了。这次的笑不再带着戏谑，倒像是发现了有趣猎物的兴奋。“好，很好！”她猛地拽起白染，蛇形戒指在两人相触的瞬间泛起红光，“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特殊猎物’。敢背叛，我会让你知道，血族的契约比任何酷刑都可怕。”她凑近白染耳畔，轻声呢喃，“不过要是表现得好……说不定未来的城堡里，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白染被阿哲尔拽得踉跄，却在她转身的瞬间，手指轻轻扯住对方猩红裙摆的一角。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映在地面破碎的餐盘间，他抿了抿唇，声音放软：“阿哲尔……我想喝酒。”
阿哲尔动作顿住，蛇形纹身随着转身的动作在锁骨处扭曲，紫罗兰色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来：“现在知道服软了？”她伸手勾起白染的下巴，看着少年泛红的耳尖，“早干嘛去了？”指尖擦过他方才被捏红的脸颊，力道却不自觉放轻。
白染别开脸，却没躲开她的禁锢：“就、就想喝你调的。”他盯着阿哲尔身后的酒架，上面摆满泛着幽光的血酿瓶，想起清晨那瓶带着蛇莓甜香的醇厚液体，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上次那瓶‘暗夜之吻’，还、还有吗？”
“呵，倒是会挑。”阿哲尔轻笑一声，松开手转身走向吧台。她取下一个刻着藤蔓花纹的水晶杯，倒酒时手腕轻转，深紫色的液体划出优美的弧线，“求人喝酒，不该有点诚意？”她将酒杯推过去，指尖在杯壁上留下淡淡的血痕，“比如……叫声好听的？”
白染盯着杯中晃动的血酿，香气混着蛇莓的酸甜钻进鼻腔，勾得他心口发痒。他攥紧酒杯，余光瞥见阿哲尔倚在吧台边，猩红卷发垂落肩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僵持片刻，他咬了咬牙，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阿、阿哲尔姐姐……”
“没听清。”阿哲尔挑眉，故意凑近，骷髅发饰的银链擦过他手背，“再说一遍？”
白染的脸涨得通红，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与阿哲尔戏谑的目光撞个正着：“阿哲尔姐姐！给我酒喝。”话音刚落，就被阿哲尔突然塞过来的酒杯呛得咳嗽，而女人放肆的笑声混着血酿的甜香，在餐厅里久久回荡。
酒液入喉，白染只觉一股热流顺着血管奔腾，平日里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他靠在雕花椅背上，脸颊泛起醉人的绯色，望着阿哲尔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而缱绻。“阿哲尔姐姐……”他含含糊糊地开口，尾音拖得老长，“你调的酒……真的好好喝……”
阿哲尔倚在吧台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染醉态百出的模样。蛇形纹身随着她的笑意微微起伏，紫罗兰色眼眸里盛满了温柔与戏谑。“就这点酒量？”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故意逗弄道，“早知道就不给你喝这么多了，省得变成个小醉鬼。”
白染却不依，挣扎着起身，脚步虚浮地朝阿哲尔走去。他伸手去够酒瓶，却一个踉跄，首首栽进对方怀里。“我没醉……”他嘟囔着，脸颊贴在阿哲尔冰凉的锁骨处，“我还能喝……再给我……”
阿哲尔被他撞得后退半步，却稳稳扶住了他。感受着怀中人灼热的体温，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好好好，不醉不醉。”她轻轻拍着白染的背，语气难得的轻柔，“不过酒可不能再喝了，再喝真的要变成小迷糊了。”
白染却不肯罢休，抬起头首首地望着阿哲尔，眼神里满是执拗。烛火映照下，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泛着水光：“阿哲尔姐姐……你说过……会帮我住城堡的……你不许反悔……”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竟泛起泪花，“我好想住城堡……好想……”
阿哲尔望着白染这副模样，心突然揪了一下。她伸手擦掉少年眼角的泪，鬼使神差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不会反悔。”她低声说道，“我会帮你，一定会让你住进属于自己的城堡。”
白染得到了承诺，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窝进阿哲尔怀里，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竟就这样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阿哲尔望着怀中的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伸手将他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小笨蛋……”她轻声呢喃，“有我在，什么都会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