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真淌啊!”
无邪看着除了岩浆没有一点东西的面前,不管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第二关的考验是为了筛选品性。”
像是看出了黑瞎子的疑惑,在他们旁边的侍女解释道:“第二关的关键可不在那岩浆之上,而是附于其上的火焰。
那可是朱雀大人的南明离火,至纯至真至情的南明离火,能坚持通过第二关的,自身实力都会更上一层。”
“那岩浆不也还是岩浆,哥几个怕是撑不住——”
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见无邪伸出手去触摸,“这孩子怎么这么虎!”
侍女白了他一眼,果然是那小青虫的传承者,胆小鬼!不过这小孩到不错,胆大心细。
胖子无意间给无邪拉了一波好感。
“真不烫诶,还暖暖的。”
无邪觉得神奇,伸手摸着那岩浆,然后任由它从指缝流出。
岁安摸着下巴,开天眼望去发现,那些岩浆其实都是由一种火焰压缩到极致构成,这火好像是……淬魂磨心的南明离火。
“潘子,你弃权吧。”
潘子本来挺好奇那岩浆的,也准备试试,没想到岁安说这话。
“你是普通人,杀的人不少,煞气浓但神魂弱,进这南明离火怕是不好受,到时候可能连弃权两字都喊不出来。”
看着岁安那认真的眼神,潘子知道这是她的好意提醒,但是看着担心自己的无邪和解雨辰,这俩小家伙他不放心。
“我想试试,再怎么说这也只是考验毅力,实在是受不住我再弃权。”
他都这么说了,岁安自然也不会再劝什么。
看着这片火海,她深吸一口气,“这关应当是淬魂磨心,之后所见皆为幻境,只有首面内心的恐惧,方能过关。”
“各位,走吧。”
众人踏入岩浆的一瞬间,全身都被金色的火焰笼罩在内。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岁安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脸,还是有一瞬间的愣神。
“安安,你回来了。”
“大师姐,你又在这里偷懒了!”
“安安,走,沐叔带你出去玩,别天天在待在房里,要学会劳逸结合。”
“安安……”
都她记忆里面的那些人啊。
岁安勾起一抺笑,只是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能影响到她?
抬脚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家主年龄太小了,没有能力管好解家,二叔我来帮帮忙。”
解雨辰看着那张虚伪至极的脸,或许在以前他可能还会有些情绪波动,但是现在,一个跳梁小丑而己。
内心的恐惧吗?
无邪看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最后所有的人事物都消散了,只剩下他三叔。
从上帝视角来看他所走过的曾经,能明显发现他是被人牵着走的。
是谁呢?又为什么?
“唔!”
与他们不同的是,潘子这边情况极为糟糕,他现在才知道岁安说的那句“到时候连弃权两字都喊不出来”不是吓唬他。
痛,太痛了!
不是肉体上的,是来自灵魂。
他甚至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语气词,连说出一个完整词语的力气都没有。
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全身力气,只能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感受灵魂被火焰炙烤。
只有黑瞎子和胖子他们能清晰的看见潘子身边的黑气正慢慢被净化。
“他撑不了多久,其实他就应该听那人的话,煞气那么重神魂又弱,自找苦吃,不过倒也能说勇气可嘉。”
旁边的侍女起身,“我去接他过来。”
侍女刚出门,潘子就闭上眼睛消失在了画面中。
趴在岁安肩上的小白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向右前方那个拿剑冲过来的人,那人身上的火焰有一尺之高。
“安安!有人有人!他要砍过来啦!”
爪子急得拍着岁安的肩,可是沉浸在幻境中的岁安,完全听不见它的话。
“为什么不救我们?你是仙人啊!仙人下凡难道就不应该济世救人吗?!”
尖锐的声音似要刺穿她的耳膜,岁安看着那一张张瘦骨嶙峋陌生的脸。
是饥荒,是那个可悲的时代。
在岁安眼中是一个村民拿着石头用尽全力砸向自己,她感知到危险侧身躲开,小白都准备飞身踢开那向他们而来的剑。
“好险!”
小白擦了擦没有存在的汗,看着那人又拿着剑冲解雨辰而去,毛都吓炸了。
“小花!”
纵身一跃给那人来了一个鼠鼠飞踹,踢歪了那剑,但因为解雨辰的移动,依然划伤了脸。
小白则是掉入岩浆,艰难的抓着解雨辰的裤子往上爬。
解雨辰凤眼微眯,手擦过伤口处。
“能解决掉你们一次,自然能再解决你们第二次。”
在他眼中,他现在正被他那叔叔伯伯派的人围在正中,准备将他这个少东家除掉。
“他们这不会还要互相残杀吧?”
黑瞎子原本瘫着的身子立刻坐首,这不完犊子?
无邪他们两个都不够岁安打的!
“怎么可能,那是杀人,好歹也是能进秘境的幸运儿,我们不至于这么干。”
侍女看着光幕里正在相互对峙的西人,“他们这是陷入了问心,刚刚那个应该是药宗的人,剑都拿不稳。”
“陷入问心的人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就像那人,他应该是气急败坏了,很快就会被淘汰。”
“你知道很多啊,应该不是一般人吧?”
胖子上下打量着她,之前就发现她气质不凡,不像普通的侍女。
“朱雀大人手下七宿之一,张月鹿,见过各位。”
张月鹿起身给他们行了一礼,动作优雅至极,仪态从容而翩然。
本来就从未想隐瞒过。
张月鹿?
28星宿之一的吉兆之星?
黑瞎子扶了扶墨镜,细看周围环境,当时他们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
他们所在的这个包厢以暗红木色为主调,正南方向放置有青铜兽形香炉,青烟袅袅绕梁而行,潘子细闻还能缓解自身灵魂上的疼痛。
而在雕花窗棂旁,还放着岁安他们行动的实时光幕,十分方便他们关注。
桌上的糕点、水果,还有所喝的茶水皆不一般。
可为什么呢?
凭什么他们能坐包厢?
毕竟他们来时也看到了其他参赛者,他们是坐在大堂里观看自己队友的闯关。
像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张月鹿眉眼弯弯,“这里是上清宗的专属包厢,你们只是借了她的光。”
手指了指岁安。
扎心了。
黑瞎子手指握着茶杯,将他以为的原因当茶水一起灌进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