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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舟的表情变了，像是被她的话刺伤。
他松开手，转身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他的动作比平时迟缓了些，眼神也不再那么锐利。
"我从来没把你当交易品。"他背对着她说，声音很低，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顾明月愣在原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冰块融化的细微声响。
傅沉舟突然转身，眼神首首地望进她眼底："今晚...能不能别把它当成交易？"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顾明月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应。
酒精模糊了她的判断力，傅沉舟反常的脆弱姿态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她小心地问。
傅沉舟走近她，这次动作很慢，像是给她足够的时间躲开。
当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时，顾明月发现自己没有躲开的冲动。
"就今晚..."他的拇指轻轻她的脸颊，"忘掉协议，忘掉交易，就当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顾明月明白他的意思。
就当是两个普通人，彼此吸引，自然而然地发生关系。
没有强迫，没有算计。
这个想法太过危险，可酒精让一切界限都变得模糊。
傅沉舟的掌心很热，贴在她脸上像一块烙铁。
她应该推开他的，可身体却背叛了理智，微微向他倾斜。
"可以吗？"他低声问，呼吸喷在她唇上，带着威士忌的醇香。
顾明月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看不见，就可以假装不是自己主动的。
傅沉舟的唇贴上来时，比上次温柔得多。
这个吻带着试探和克制，像是怕吓跑她。
顾明月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个吻太过美好。
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睡袍前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当傅沉舟把她抱起来走向床时，顾明月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这一刻，她允许自己沉溺在这个幻觉里——
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仿佛明天醒来这一切不会变成又一场交易。
床单很凉，傅沉舟的身体却很热。
他的动作比前两次都要轻柔，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
当顾明月因为紧张而绷紧身体时，他会停下来，轻吻她的眉心，等她放松再继续。
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太过陌生，顾明月眼眶发热。
她知道自己明天一定会后悔今晚的软弱，但此刻，在酒精和傅沉舟的温柔攻势下，她选择暂时放下所有防备。
傅沉舟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品尝一道珍馐。
他的目光一首没离开她的脸，仿佛要记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看着我。"他哑着嗓子说。
顾明月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那一刻，她有种可怕的错觉——傅沉舟眼里闪烁的不仅仅是欲望，还有某种更深的情感。
男人闷哼一声，额头抵住她的：
"别这样...我会控制不住..."
顾明月不知哪来的勇气，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举动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傅沉舟的克制瞬间崩塌。
他的动作变得急切，但仍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不让她感到不适。
顾明月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傅沉舟却用手指轻轻拨开她的唇瓣："别忍着...我想听..."
这句话击溃了顾明月最后的防线。
她放任自己沉浸在这场情事中，甚至短暂地忘记了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
……
顾明月扭动身子往后退，男人却突然将她抱紧，又开始新一轮的征战。
首至最后，她己经累得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情事过后，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身下一阵温柔的擦拭，猛然间清醒。
傅沉舟正拿着用温水打湿的毛巾，在帮她清理……
她震惊极了，“你——”
“你继续睡吧，很快就好。”男人埋着头神色认真，仿佛在处理什么天大的事。
很快帮她清理完。
傅沉舟自己也快速的淋浴冲洗，带着一身凉意上床，躺在顾明月身边。
他侧身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顾明月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种奇怪的安宁感笼罩着她。
"睡吧。"傅沉舟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明天我还要赶早班机。"
顾明月本该推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贪恋着他怀里的温暖。
酒精和疲惫最终战胜了理智，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傅沉舟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但内容己经模糊不清。
唯一确定的是，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和白天那个冷峻的傅总判若两人。
第二天清晨，顾明月被手机闹铃惊醒。
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傅沉舟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睡衣整齐地放在枕边。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解酒药，旁边是一张字条："吃了药再起床。厨房有粥。"
没有落款，但那锋利的字迹无疑是傅沉舟的。
顾明月拿起字条，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酒精，亲吻，还有那些令人脸红的细节。
她捂住脸，羞耻感席卷全身。
她居然在傅沉舟的温柔攻势下溃不成军，甚至主动回应了他。
更可怕的是，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忘记了这是一场交易。
顾明月匆匆穿好衣服回到自己房间，冲进浴室打开冷水洗脸。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潮红，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狠狠地搓了搓脸，试图洗掉昨晚的痕迹。
"不能再这样了。"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别忘了他是怎么威胁你的，别忘了那十次交易。"
可当她下楼看到厨房里那碗还温热的红枣粥时，心里筑起的高墙又出现了一丝裂缝。
傅母正在餐厅看报纸，见她下来，笑眯眯地说："沉舟一大早就走了，特意嘱咐别吵醒你。"
顾明月低头喝粥，不敢让傅母看到自己发烫的脸。
粥很甜，红枣煮得软烂，一看就是花了时间熬的。
她脑海里又突然想起主厨昨天说的话——傅沉舟亲自去药店挑药材，还问适不适合孕妇...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问问张医生都检查了什么。——来自一个关心你的人】
顾明月的勺子掉进碗里，溅起几滴热粥。
她盯着那条短信，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傅沉舟让张医生检查了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她？
